风起时(199)+番外
捣腾了几分钟,三七依然只有胀疼感,终于明白上次十一为何说疼了,想叫他停下,开口却是几声意义不明的闷哼声,身子被越来越急切的撞击而摇摆着,他勉强以单手支撑身体平衡,另一手很拍到他腿上:“你轻点!我疼。”
“可我觉得很舒服啊。”十一声音稍沉,染了些许兴奋的粘稠,手在他紧致的臀上毫无章法的揉搓,一会儿又挪到前面,快感开始从末梢神经漫延上脑,三七轻声呻吟,有些站不住脚了,身后的动作也越来越大越来越频,连接摩擦的地方如同浇了辣油般热辣辣的,已经麻痹了,可还是有种痛中夹杂着快乐的感觉传递到四肢百骸,在一阵近似于狂乱的抽动后,一股热液喷射在肠道里,让他禁不住抖了几下,也跟着射出。
十一搂他瘫坐在浴缸里,尖细下巴亲腻的蹭他肩颈,语带撒娇的说:“刚才很舒服,以后就这么做好不好?”
三七两腿僵直的转过身面对面,股间有温热的液体滑出,他伸手摸了摸菊口,有些肿又有些痛,恼羞成怒的握手捶他肩膀:“不做了!疼死我了。”
十一小狗似的嗯嗯嗯的继续蹭他,两手灵活的揉捏他柔韧的腰肢,水滑细腻的触感让饱尝情欲的人有些心猿意马了,抬眼望向他如沾了水珠的黑葡萄般的晶莹眼瞳,情不自禁凑过去亲吻一下,又亲一鼻尖,再贴上润泽的漂亮嘴唇,辗转轻吮,浓重短促的鼻音偶从鼻腔里闷出,旖旎中似乎多了抹以前从未有过的不一样的温柔气息。
过了会儿,三七面色绯红把十一推开,泄掉凉水,重新注入热水,懒洋洋的躺着数活筋骨,周身细致的白皮肤上透出嫩嫩的粉色,香艳之极。他绷直脚尖顶他的小腹:“念叶慈的诗给我听。”
“哪一首?”十一十指摩挲他圆润白嫩的脚趾头,暗想要是在这脚背上纹上黑色的曼陀罗花,不知多漂亮。
“随便。快点念。”他眯着眼命令。
十一想了想:“他的诗我都记不全。我念彭斯的吧。”
如果你在冷风里
在那遥远的草地,遥远的草地
我的衣襟会抵御不羁的风
我愿保护你,保护你
如果有凄风苦雨
不幸袭击你,袭击你
我的胸膛会为你遮雨
跟你不分离,不分离
如果我一人在最荒芜的野地
多么郁闷空虚,郁闷空虚
如果你在这里,你在这里
沙漠也会变成琼楼玉宇
如果我是天下的君主
大印我俩共同执掌,共同执掌
我王冠上最璀璨的宝石,便是我王后的形象
念完,他凑过去亲吻他翘起的嘴唇,软糯嬉唤:“My Queen。”
三七曲膝把他顶回去,抬脚在他胸口练习连环踢,不轻不重的力道犹如泰式按摩。打闹了一阵,两人起来冲了几分钟热水,套上薄棉短裤出去。三七从抽屉里拿出摄像机,翻看以前拍的相片,一边问十一要不要拿去洗扩。
十一漫应着,找出过年时从老爷子处拿到的紫玉,坐在桌前又开始绘图。大样形貌出来后,转头想叫三七看,不想他已经睡着了,摄像机还捧着手中。
搁下笔,他把相机放到桌上,也爬上床躺下。
下午五点多,花四下班回家,奉老爷子之命上楼请两个小少爷下去吃茶点,进屋见十一半趴在三七身上酣睡,那少年特有的线条柔软的身躯让人眼馋,走近在他背上狎昵的揩了把油,扬手啪的往他臀上拍去。
十一疼醒了,翻过身忿然瞪他:“四哥,你进屋怎么不先敲门啊。”
“我是你哥怕什么。”花四笑得邪恶,不安分的手又猝然拉下他裤头,目光灼灼往他腿间静伏的小东西射去,趁他没防备时曲指弹了一下,吹了声口哨:“长大了,可以用了。”
不明不白的话十一不懂,抬腿把他踹到一边,摇醒三七,穿戴整齐后一起下楼。
第175章
每逢老爷子出岛,儿孙们总会聚在一起吃顿小团圆饭。此时已近六点,该下班的下班,该放学的放学,一大家子人全聚在客厅里闲聊。
花家的曾孙有七个,最大的已有十岁,最小是花紫。而花家大宅是大伯——即花四和花六一家所居,其他子女均另居他处,十一虽名义上是四叔的养子,但实际上是跟老爷子的,老爷子是这宅子的上一任家主,因此他们出岛后理所当然的也把这宅子当家了。
“十一快过来,这送你们。”四叔从茶几下把大礼盒取出来肖似老爷子的脸上带着和善可亲的笑。
十一探身接过,道了谢,和三七一同挤进单人沙发里,性急的打开盒子看,居然是一套民间工艺捏的灰泥人,贩夫走卒三教九流,形态夸张且惟妙惟肖。三七拿起一个身着灰褂子,挑着扁担的货郎细看,那小人物精瘦的脸上融合了欢快、得意与精明,几乎可以想象他刚做了笔买卖,客人很好说话,让他翻倍的赚了一笔。
“你四叔刚从平南地区出差回来,那地方捏泥人的手工艺堪称一绝。十几年前我常去那边,还结交了现在鼎鼎大名的丁炳业师傅。你们可能不认识,他现在已经把手艺传授到国外去了,开班授徒,听说从他手下出来的没有弄不出名堂的。”老爷子摇头笑叹:“这倒让我挺好奇的,我记得那人生性木讷寡言,跟他说话他半天蹦不出完整的句子来,来来去去就回点头应嗯,再来就是憨笑,笑得你都想掐他喉咙逼他吐个音出来,所以说人啊,你永远无法预测他会改变多少,变成什么样。”
“可不,十一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大伯望着十一笑,忽问:“十一,在学校有喜欢的女同学了么?成年了,可以交女朋友了。”
十一随口答:“没有。”
“你四哥十三岁就早恋了,跟他讨讨经验。”四叔打趣。
“真的?”三七转头望花四,戏谑道:“四哥,你都吃什么了,怎么这么早熟?”
花四还没开口,他爸已快一拍接应:“这小子最喜欢吃汉堡和炸鸡,中午放学的时候经常和单令夕那几个小子跑到肯德基或麦当劳,一坐就是一下午。他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他又逃课了,我直接到他们学校附近的店找人,每找每中。都不知该说他们狂呢还是说蠢,连个地方都懒得换,逃了课还理直气壮的,见我去了还敢问我要钱。上行下效,后来连老六也把他这德性学了个十成十。”
花四抱屈:“瞧您这话说的,他学我什么啊,他那是天生的,从小就比我嚣张……”
“背后说我什么呢?”站在楼梯口的花六阴恻恻的插了句话,转又问小保姆:“末末回来过么?”
小保姆摇摇头:“今天中午打电话说有事,交代我给小家伙喂米糊。”
“一回来就找末末,她是你老婆又不是你老妈。”花四戏道。花六置若罔闻,走过去把摇篮里的小花紫抱起来,转身又上楼去了。花四转对自己老婆道:“小雅,要是我天天一回家就找你,你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