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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116)+番外

作者: 皂斗 阅读记录

少年斜睨他一眼,嘴角勾起志在必得的笑。

木瑟心跳加速了,迅速回想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没发觉有何不妥的地方,于是又安心了:保持警惕,勤于防范,谅他也不敢怎么样。

花了二十分钟转遍了整座小镇,终于找到一间比较像样的旅馆——有电热水器和吊扇。

因少年的强制施压,木瑟不得不屈服在淫威下,跟他合住一间只有一张双人床的房间,放下包,他忙不迭翻出干净的衣裤去洗澡。

卫生间很简陋狭窄,塑料门板看起来非常不结实,他一边盯着门,一边胆战心惊的淋热水——他体虚,热水能让他精神些,想快点出去,又舍不得落在身上的舒适的温度,于是这澡洗得很纠结很长久,愁并痛快着。

待他神精气爽开门时,发现少年并未在房里,坐着等了十来分钟,少年拎了两份饭盒回来了,语气嫌恶的抱怨道:“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快餐都没有,只有油腻腻的炒米粉!”

“啊!我喜欢吃炒米粉。”木瑟自动忽略他的话,眉开眼笑的打开一份,津津有味的吃将起来。

少年臭着脸凑过去,故意伸舌头舔一下他的筷子,抬眼挑衅的睨他。

木瑟如吞了苍蝇,再也无法津津有味了,不动声色的把他舔过的地方向后转,自欺欺人食如嚼蜡的继续吃。少年气呼呼的踢他一脚,转身进卫生间,那塑料门被强劲的一甩后,摇摇欲坠了。

木瑟趁机迅速的吃完粉,蹑手蹑脚的带上门下楼。

端坐门口嗑瓜子的瘦老头眼皮一抬,用带地方独特口音的普通话说:“小伙子,关门的时候小心点,那门花了我三十块钱呢,坏了要赔的。”

木瑟呆了一下,把到嘴角的话吞下肚,和气的点点头,笑问:“大叔,您这儿有卖吃的么?零食。”

“有啊,那柜里头。”他指屋檐下的小玻璃柜。

木瑟兴匆匆走过去看着里面的东西,那些包装上印有小金刚牌的辣虾、小豆豆牌辣豆干、无牌的柳酥和福满多方便面等,越看越心惊胆战,转头干笑道:“您这儿的东西真不少,不过我口腔溃疡吃不了……”

“诶呀,你咋不早说呢。”老头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捉住他手腕不由分说的拖到路口,钻进一家灰乌乌的小店,对正眯着眼哼曲的老头道:“快冲两包黄莲冲剂给小子喝,他内热了。”

老头马上利落的倒水冲药剂,递给他。

木瑟俨然已经进入科学怪人状态,捧着陶杯便仰头灌下,老头问他好喝不,他笑容满面的说好喝。待回到旅馆房间、见到美人出浴的少年时,他恍然发觉自己不仅嘴里苦臭,连汗液都苦臭了。

“啊!木瑟你好色喔,进来也不说一声,人家还没穿裤子呢。”少年娇声呛呼,手上的毛巾却慢条斯理的拭水。

木瑟睁着两只死鱼眼,佯装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越进卫生间,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泼去,脑子里还在自动的闪电放大少年修长柔韧的裸体——那裸体对于好美色的木瑟来说,不啻于沙漠里的绿洲、荒野雪地里的火苗、处男的意淫对象!

“木木,你流鼻血了。”已在门边倚了几分钟的少年闲闲道。

木瑟抬手一擦,顿时血液疯涌上脑,眼前一片灰暗——这种丢大脸的事从来不在他的预计范围内,更何况还是因为这小妖,天欲亡他啊!

少年好心的把风中凌乱的可怜青年掺上床,摆平了,又火上浇油的贴上他淡色的嘴唇,极具侵略性的吻了半分钟,皱眉退开:“好臭!你吃了什么?”

……刺激过度的木瑟已然厥过去了。

“笨蛋。”少年又嘀咕,长指顺着他的眉眼一一描摹,眼神沉静。

第116章 番外 初寒——老三和白瑾1

我们知道,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有其内在的必然因素和外在的偶然因素。

大一上学期后,成绩排名年级前十的佟初寒领了张转专业申请表,伪造家长签名顺利的从经济学院转到建筑工程学院,正式成为工程地质专业不甚庞大的队伍中的一员。

一年多下来,除了寒暑假,每天不是上课就是在实验室里做岩土、砂土之类的数值分析,或者在计算机房做弯曲拉直或塑流拉裂等3D模拟学习,生活过的单调又充实,连个谈恋爱都没时间谈,更别提逛街了——逛街这种事他从来都不热衷,连颜式宗祠和太子殿都没去过,顶多就在学校附近转悠转悠。

大二暑假前夕,宿舍里几个满脑子泥土的非人类在从实验室回来的途中碰到一位婀娜多姿貌如海棠花的极品妹妹,身为人、且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的知觉终于苏醒了,一路回味极品妹妹的回眸一笑回到宿舍,多方元首会谈般各自坐在床边严肃的讨论再讨论。半小时后,一致决定晚上去城中心HIGH一把,就当短暂离别前的狂欢。

那天傍晚不知怎地,等车的人特别多,当地七辆满载的途径酒吧一条街 的公车在眼皮底下摇摇晃晃的开走时,作为宿舍长的李君出离愤怒了,也出离急了,决定待会儿不管是哪路车过来,先上了再说!

520路车就这么顺势晃过来了。

520,520,这名字怎么听怎么个暧昧。

这辆暧昧的车把对城市不甚熟悉的几个人载到了终点站——沧粟路,茫然的站在马路牙子上观望良久,面目斯文秀气而性子却如岩石般硬邦邦的云君指着前方十来米外的一栋外形古朴的大楼说 :“诶,那五楼有个酒馆,应该是酒吧吧?”

谁知道呢,是骡子是马先拉出来溜溜。

李君吗、努努嘴,一马当先登上电梯,如母鸡带小鸡般领着几个人走进五楼的酒馆——其实这些人并非乡巴佬,事实上他们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户籍却都是其他市里的,更不是没去过酒吧这类娱乐场合,今天之所以会这么傻帽,全因为在学校窝得太久了,以至于对外界的花花世界有些反应不良。

年轻英俊的服务生把他们引到了靠窗的多人座位上,温文有礼的给几位小爷报单。

翻着酒水单,大家的反应是纷纷掏口袋,把兜里揣的钱全摆桌上,点清数目,划出回程车费,剩下的全买吃的喝的……

有谁在小资格调的酒吧里见过这种乡巴佬么?活像分赃似的,连硬币都刮的当当响。

穷酸啊!

不少客人把视线都集中到那桌人身上,连远在吧台边坐着的年轻男人也兴趣盎然的拍拍旁边染着咖啡色头发的人,笑道:“那几个是哪儿来的土冒?不会是当这儿是大排档了吧。”

那人没回应,自顾自的楼着一个身形纤细的雌雄莫辩的人狎昵。

侍者拿单走过来,年轻男人接过一看,神经质的嗤嗤笑了起来,单子上点的是一扎最便宜的矮炮、四支最便宜的小苏打、三碟花生米、两碟黑瓜子、一碟手撕牛肉、一碟水煮鱿鱼……让把单子递回去,又朝那几人望了两眼,叫侍者添一瓶伏特加加橙汁,自己端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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