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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107)+番外

作者: 皂斗 阅读记录

安乐笑不可遏,掂着手上厚厚的币,一下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消耗它。在店里逛了一圈,最后买了只小巧精致的木雕花瓶,送给萧香,又强行拉他单独出去逛街,去太子殿买许多稀奇古怪的小东西,去宗府吃烤鸭,去李记买美味的糕饼,一直逛到傍晚,两人又找了个茶庄闲坐,随意聊聊天,像往常一样。几个月的分别或忙碌并不能把感情消减,彼此心底都有牵挂。

十一点过,沈破浪来接人,顺道把安乐送回天园。

回到沈宅,清静宅院的廊柱上亮着一盏铜壁灯,光线细腻温暖,照着院落斑驳陆离,却又沉稳得让人心安。

沈破浪步上矮阶又转过头望,见他正神情专注的仰望这宅子,鹅黄灯光散在他身上,像是笼上了一层无形的物质,把他隔离在万物之外,镜中月水中花般,可是,他突然笑了,轻快的朝他走来,扣住他的手。

梳洗罢,沈破浪躺在床上侧身翻书,萧香则伏身做普拉提斯,浑身发热后,他停下,用脚尖挠他后腰,没反应,索性把腿搭在他腰上,横躺着调整呼吸,脚掌忽然被温热的手握住了,他轻吐了口气,下床喝了点水,回来把他的书抽,整个瘫软在他身上。

“怎么了?”沈破浪翻个身,做个称职的垫背,“不想离开了?”

“没有,我也喜欢那边。”萧香抬头,目光炯炯的看他,“以后是不是经常这样出差?我还跟你去么?”

“当然跟。你在我身边,我会安心。”他猛然啄一下他红润的嘴唇,眼中笑意盎然。

萧香心理蠢蠢欲动,思想斗争了几秒,终于低头亲吻他,柔软唇瓣在细微的摩挲间,激起千层浪,他脑中的杂思抛出一净,只剩下细腻的触感和心底的温暖,两手捧住他的头,专心致志的吻着,没有出色的技巧去挑逗,只是把自己灵巧的舌头探入他口中,一寸寸的舔过口腔内部,时不时也碰上他滑溜的舌,交缠一时又分开。

亲吻的声音逐渐急促,一只有力的左手熟稔的抚摸他的腰臀,衣物被挑开,他赤身裸体,肌肤细腻光洁,身体柔软,每一处极尽精致,每一处都被人细心呵护着。

昂扬的器物契入体内,他仰颈长长绵绵的闷哼一声,温热的肠道内不自觉的一阵蠕动推挤,猛地听见身上人抽声冷气,并伴随一声警告声,他掀开眼帘,眸光流转,忽然翘起嘴说:“你还没说你爱我。”

沈破浪笑,附耳亲昵道:“宝贝,我爱你。”

他窃喜,抬高两腿缠上他,轻扭了扭腰,听得吸气声连连,不禁更加肆无忌惮的施展自己的软身术,或深或浅或急或缓的摩擦体内的异物,皮肤染了血色,赤裸裸的攫人心神。

春色太癫狂。

第105章

元宵过后,沈破浪和萧香再次飞往石城。

此时的石城,已是春妆成媚色,丽日和风柳陌,花开相间红白。沈破浪一着地就又忙开了,萧香无事便找上夏漾,去了一趟郊区的温室园林回来,开始琢磨改造光秃秃的院子。

李乐尔自他离开后就计算他的归程,望眼欲穿,如今更是寸步不离他身边,两人一起去花市买小盆栽,买欧石楠、丹桂、剑麻,院子就这么每天几盆的变成了绿意融融的花园,还请工匠搭了个棚架,种上藤萝,只需再过些时日,藤蔓便会爬满架,如同香苑一样。

夏时准备返回燕城时,带安宁、十一和三七过来住了几天,李乐尔高兴坏了,缠着李能非要住卓家,李能不忍心拒绝,而主人也欢迎。

每天和几个孩子一起逛街,或者租自行车去附近乡下踏青野餐,途经乡集时,买了不少粗粮回家,晚上没事就凑在一起研究做粗粮做食物。日子就在欢乐中稍纵即逝,临近开学前一天,夏行若下令夏时立即返程,不从者斩!

安宁和十一已经玩得像两匹野马,缰绳制不住,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就是不愿回去,一早起来居然溜得不见人影了。

萧香很恼火,也不出去找,等下午时两人玩够了回来,他只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看。

安宁忤了,香哥哥一直是温润如风的,从没见他发过脾气,可现在……垮着张小脸,他扑过去蹭他,甜言蜜语一盆盆的倒,指天发誓一定乖乖回去。萧香无力,怎么也起不起来了。

隔天一早,沈破浪特地抽了空要送他们去机场,两人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四个孩子下楼了。夏时两手并用费劲的提一个共同的大箱子,口中呼哧呼哧直哀叫——来时每人只带一套衣服,现在倒好,吃的玩的全装满了!

几个孩子鱼贯而入钻上车,萧香把最末的安宁扯出来,揪起他身上的小灰蓝褂子,再一看脚上那双小巧玲珑的厚底缎面布鞋,无语。

“这是夏爷爷请人给我定做的!十一哥三七也有!”他抬起小下巴得意,“我穿回去给他们看,还要穿去学校。”

哈!沈破浪大笑,拎他后领把人提上车。

人走后,吵闹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萧香有些不习惯,一个人坐在空荡的的客厅里,时常会幻听,一会儿是十一和夏时在抢东西,一会儿是安宁被三七挠得尖叫,一会儿是几人凑头一起嘀嘀咕咕。心情忽然变得烦闷起来,对什么都兴趣缺缺,懒洋洋的也不想动。

沈破浪下班回来,见他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睡着了,身上盖厚毛毯,微凉的脸颊少了之前的红润,眉头也轻攒着,他心疼的把温热的手掌贴上去,掌心感觉到轻微的颤动,他把他搂起来,脸颊摩挲:“天气还没回暖呢,以后别在外面坐,小心感冒。”

“今晚阿姨有事没来。”

“正好。”他笑,“傅南西请吃饭,我特地回来接你的。”

“鸿门宴?”

“不会。他现在跟我关系还不错。”

确实,这饭局傅南西只请了沈破浪、雷风行和夏漾,抛除一些别的忌讳,四人这次可算是坦诚相待,虚应那一套收拾起来,大家都是聪明人,就别耍猴戏了。只是,傅南西想棒打鸳鸯的恶趣味一直没变,他就是看不得沈破浪对一个人好,也不知为何,言语中三番四次的想挑起纷争。

夏漾好笑:“你这人怎么这么没道德心啊,人家好好的都结婚了,你非要掰开才甘心么?要是能黄我早就搅黄了,哪儿还轮到你?”

雷风行闻言哈哈大笑,安慰的拍拍深受打击的傅南西。

“沈破浪,我真服你了。”傅南西抹把脸,似无奈又似感叹,“说点正经的吧,我觉得你这人值得一交,脾性都对我的胃,今天这餐饭,我私心想借它跟你讨点交情,你不会嫌弃吧?”

“哪能呢,高兴都来不及。”沈破浪诚挚应下。傅南西是个聪明人,在他身上投资对自己没有坏处。“不过,以后你可千万要口下留情,家里要是内战了就麻烦了。”

傅南西兴味的眼光在两人间打转,忽叹一下,举杯碰了碰,正经说起周六平南山区希望小学的庆典仪式的事,愿意从自己老父那儿开始帮他打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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