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娇宠记(98)

恐小宝知晓哭闹,不敢让他知晓,他们是趁他睡着之时走的,毕竟与他们相处了一年多的时光,曲玲珑很是不舍,拉着翠云的手劝道:“翠云姐,你也随我一同去京中罢,你一人在此我也实难安心。”

翠云擦着眼泪摇了摇头:“姐姐在此已经习惯断适应不下京中那般繁华,妹子莫要忧心姐姐,姐姐一切安好,妹子快些随妹夫去罢。”

此前她已劝过她许久,她执意不肯,曲玲珑也无法只得随她,倾身抱了抱她,再抬脸已是湿了眼。

顾西臣在旁见她眸中带泪就是一阵心疼,揽过人儿在怀中,轻抚着她的背安抚着。

翠云见他这般,暗道这男人知道疼人倒是真是个良人,也是放心了。恐耽搁了他们,忙催着曲玲珑上车。

曲玲珑望了望她,哽咽道:“翠云姐多保重,我这便去了。”

“哎,哎”翠云抹着眼泪应着她,又与曲堂礼同碧落道了别,眼看着他们都上了各自的马车,遥遥走远这才回转到屋中,床炕上小宝还自睡着,只他身旁还有个小包袱。

翠云皱了眉头,她并不要出远门,如何会有个包袱在这里。忙取过来打开一看,里头没旁的却是厚厚高高一叠的银票,粗看下来不会少于万两。

翠云一时怔住了。

马车里,顾西臣正将人儿揽在怀中哄:“爷的心肝莫要再伤心了,需知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终得是有这么一遭,娇娇再伤心可该让爷也难受了。”

曲玲珑偎在他怀中声音闷闷的:“小宝若醒来发现我走了,该会哭闹的,他自还不会走路我便也带着他的……今后他可能会不习惯……”

顾西臣听的心软成了一片,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道:“小奶娃子没得什么记性,便是这会难过,待过两日自个儿就又好了,娇娇莫要再忧心了,他有自个儿的娘亲照看没什么不妥的。娇娇日后也会有爷的奶娃子要照看,到时可有的娇娇操心呢!”

曲玲珑还是惦念,不放心:“他们孤儿寡母的总是独自远居也不是个法子……”

顾西臣揽紧了她:“娇娇放心罢,爷早让疾风放了十万两银票在她屋中,她也不是个傻的,有了钱财自会知道如何能把日子过好。”

倒未曾想他竟能做的这般周到,曲玲珑怔了下抬脸:“当真吗?”

怀中那张小脸,肌肤润白通透的好似上好的晶玉,却因哭过,精巧的鼻尖都是红的,眸中带泪晕的那眼周的红晕呈了暗红色,映着那嫣红的小口,端的是又娇又美惹的人怜惜不已。

顾西臣忍不住亲上了她艳艳的桃花眼,吮去了她眸中的泪,哑着声音道:“她照看娇娇良多,且娇娇又是小宝的阿娘,爷这个便宜爹赠与他们些银两也是应当的。”

见人儿神色终是松了些,便抬了她精致的下颔问道:“娇娇这下可是放心了?”

曲玲珑点了点头。

顾西臣看的心痒,又犯了老毛病腆着脸凑近她来讨要好处:“爷这件事办的如此顺遂娇娇心意,娇娇可要如何犒赏爷呢?”

以前他这般,曲玲珑心中满是抵触、厌恶,可如今这人入了心,便不可同往日而语,同样的人同样的话便成了情趣,变作了甜。

曲玲珑嗔了他一眼,抬首亲了上他的唇,伸了自己的小舌头喂给他。

顾西臣原想着她定只是轻吻一下,哪想到她竟能这般,愣怔了一瞬忙裹住了她那红艳艳的小舌,箍紧了人抵到车壁上狠命的咂摸。

又是一车的春/色。

那永梨镇距京逾千里之远,虽正是蠢暖花开不冷不热的季节却路途遥远,也是累人。

顾西臣虽想快些回京谴了太医过来给曲玲珑诊治,但顾忌着曲堂礼年纪大了,到底不敢让马车走的过快,时不时还停下来赏看走走,遇到驿站、城镇必要歇息个几日。

如此下来不像赶路倒像是游玩赏景,冲散了不少途中的劳累,众人都是精精神神未曾有半点不妥,倒是曲玲珑近来愈发的嗜睡,无论在马车上还是城镇、驿站总是困倦,窝在他怀中睡的香甜,却只道并无甚不适,只是春困。

顾西臣却不敢大意,到了个城镇,寻了酒楼住下便忙着谴人去找了顶好的大夫过来。

顾西臣抱着曲玲珑在床榻上,她偎在他怀中,闭着眸子睡的很是香甜,乖顺的像只慵懒的猫儿,看的顾西臣爱的不知如何是好,在她那嫣红的唇上亲了亲,这才用了白纱手绢轻轻裹住她的细腕,从锦帐里伸了出去。

那大夫是蓄了羊角胡的中年男子,见此知道便是要诊治的人,忙放下药箱过去搭了两指到那隔了纱的玉腕上,半晌满面带笑的道了声:“恭喜恭喜!”

顾西臣听的神经一跳,不自觉屏了气息,小心翼翼问道:“爷喜从何来?”

那大夫笑道:“鄙人诊得喜脉,自是要恭喜。”

竟果如自己心中所盼,顾西臣激动的手足无措,心肝肺都在颤,看着怀中人儿不住的喃喃:“爷有子嗣了,爷有子嗣了!爷的心肝竟真个儿怀上爷的子嗣了!”

曲玲珑被他这般动作吵醒,刚睁眼就被人噙住了唇好一阵亲咂:“爷的乖乖儿,这下看你还离不离得爷!”

原来顾西臣虽得了曲玲珑的应承,但因她三番两次离他,他心中还是患得患失,一心总想着在她身上留个种,生个奶娃子出来好绊住她的脚让她再离他不得,他放心安。

原还怕她被那宫寒伤到了根本,心中没个着落,哪晓得不曾准备下还真让他盼着,如此惊喜让他如何能不激颤!

曲玲珑尚自迷糊着,还未知自个儿有了身孕又听他转脸对外头问道:“夫人这怀了多久?为何未曾有反酸、孕吐等症状?”

那大夫道:“夫人已有近月的身孕了,爷说的这些个症状也不是所有的妇人都是这般,人的体质各不相同,夫人体质虽弱,但腹内孩儿乖觉,便没得那些个闹人的反应,只嗜睡些便罢了。”

顾西臣听的连连点头,又问道:“那需注意些什么?可能坐马车?”

大夫道:“夫人有孕的头三个月,且不可与夫人同房,多用些瓜果蔬菜汤水之类,多些休息。”说着手抚胡须沉吟:“马车倒也坐得,只是莫要剧烈颠簸便是了。”

顾西臣认真听着记着,虽是让他再受三个月不能同欢的煎熬,他也甘之如饴,吩咐人封了好大一份红包给那大夫。

曲玲珑听着,知道自己竟有了身子,愣怔过后也是欣喜,轻抚着自己尚平坦的腹部,看着和平日里没甚两样,但里头可当真是有个小生命了。

身旁那男人抱着她喜了会儿,忽的出门去了,片刻便听得外头阵阵欢呼恭贺声。

曲玲珑听着声音好奇伸手掀开锦帐,推开门出去,却正见那男人站在雕栏前往楼下头撒着银票,底下人头攒动,呼喝声一阵高过一阵,还有那得了信儿的不断往里头进。

曲玲珑被他这败家的模样吓了一跳忙将他拉回来:“你做甚的这般做派!”

上一篇:养媳有毒 下一篇:妾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