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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记(71)

曲玲珑垂着眸子,低声道:“哪个要做你的劫数!”

听她似娇嗔的语气,顾西臣身子都酥了,爱上来抬首在她那红唇上亲咂了一番,抬首望着她眉目中满是欢喜的笑:“娇娇不愿做爷的劫数,可爷却偏爱娇娇这个劫数,娇娇说说,爷若渡了娇娇这个劫,可会羽化成仙?”

他这样的人哪是会羽化成仙之人的模样,曲玲珑懒得理他这不正经的话,推着他的身子想起来。

顾西臣倒没再箍着她,松了握着她腰的手道:“爷去洗洗这一身的汗,娇娇若还想睡便睡罢,爷一会儿就回来。”

哪个要你回来!曲玲珑心中想着,也没理他,自个儿侧了身子在床内。

她这幅娇致的模样让顾西臣看的心痒,沉声笑着自出门去了浴室洗漱。

曲玲珑身子还虚着,躺在床榻上虽没多大睡意却也难掩朦胧,恍惚间腰间一紧便被人揽着撞到了一方宽厚紧实的胸膛里,鼻端满是那人沐浴过后的清爽醇厚的气息。

被他这番搅扰那丝朦胧哪还能在,曲玲珑立时便清醒了来抬眸却见他将她圈在怀中一手举着个象牙镂花小圆镜,一手拿着个白瓷小瓶子往自个儿脸上那道已经结了疤的血条子上倒。

曲玲珑愣了下,见他倒的实在艰难便拿过了他手中的白瓷瓶,伸出纤指在里头挖了一些出来轻轻涂到他面上的血条子上。

顾西臣被她这举动暖的心中一片热乎,晶亮着一双眼眸的望着她:“娇娇在心疼爷?”

曲玲珑半阖着眸子将他那灼热的目光挡在外头,只望着他那血条子淡淡道:“不过是看你抹的艰难便帮把手罢了。”

若是心中没他又怎会想着帮把手?顾西臣满心的欢喜,倒也不再多言只紧紧圈着她将脸凑的更近了些。

曲玲珑躲着他好容易涂抹好,白瓷瓶还未及盖上便被那人一个翻身又压到了身下。

顾西臣擒住她的红唇咂摸了许久方喘息着离开,虽身上满是火热,但那心却是满满当当的充足感,揽着那人儿在怀中一时觉得坐拥了天下似的。

良久那人再没了动静,曲玲珑抬眸见他闭着眼,嘴角轻扬的竟睡了过去。

他少有的会在她之前睡着,曲玲珑便多看了几眼,以往他太过强势蛮横,她几乎都未曾细看过他,此番看去,也不得不感叹,他这个人当真是老天爷特特给了厚待。

显赫的家世,不俗的本事,便是这皮相也生的比旁人好上千百倍,长长的眉,深邃的眼,英挺的鼻,还有那性感的薄唇,再加上那高大颀长的腰才,端的是个再清俊不过的郎君。

可惜却生就了这么一副霸王的性子。

曲玲珑叹了口气,不再看他,拿着自己润白纤细的两只手捉着他的粗臂想打开他的桎梏,无奈那人即便是睡着了那怀抱却还牢似铁笼。

曲玲珑拿了半晌拿不开只好作罢,渐渐困意上涌终也睡了过去。

再醒来却是天色已然大亮了,身侧早没了那人。

崔嬷嬷带着丫鬟侯在帐子外头,听见动静忙掀开了来笑道:“奶奶醒了,身子可好些了?”

曲玲珑撑着身子坐起来:“好多了。”

见她面色却比昨个儿刚回来时好上了许多,崔嬷嬷便放了心,上前扶她起来笑道:“早间殿下回了来,爷便去了永乐宫请安,想来午间便能回来。爷走时特意交代老奴让奶奶醒了先用饭服药,不必等他。”

殿下?曲玲珑愣了下反应过来,便也没多问什么,只点了点头,起身穿了件家常的莲青色夹金线绣梅花的衫子,下着了条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一头乌压压的发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依旧何物也未曾戴,却也依旧美艳的不可方物。

崔嬷嬷在旁不由自主的赞叹:“奶奶这般丽色,爷又生的不俗,真不知将来的小世子能生的一副怎样粉雕玉琢的天人模样来!”

见曲玲珑听的垂着眸子不语,崔嬷嬷知道她心中应还是不愿便没得再多言,只引她出去外间。

服了药、用了饭食,曲玲珑想起青桑县家中那有些枯萎的花来,心中还是有些心疼,便再忍不住拿了金蛟剪、花锄、花壶等物什出去了那花池子处。

她前头便喜爱侍弄这些个花,崔嬷嬷知道,见花池处正好有成片的树荫也算的凉爽便没拦她。

曲玲珑侍弄的入了神,也不知过了多久,碧落唤了她好几声这才回过神,发现竟已到了晌午。

那人却并未曾回来,曲玲珑也没问又自个儿服了药,用了饭食,因着外头的花儿已侍弄的差不多了便没再出门,在宣纸上描了个花样,拿过针线篓里的绣绷,布了块青绸在上头,捻过绣花针用了银线照着描好了花样绣了起来。

崔嬷嬷同碧落侯在她身旁。

知道她往日里无事便喜爱刺绣,崔嬷嬷倒也未曾注意她在绣什么,只寻了京里发生的趣事同她逗闷子。

她说的有趣,再加上碧落的懵傻,曲玲珑被她们逗的不时抿唇轻笑,倒是在这侯府里少有的好心情。

三人说说笑笑的这时间也过的快,曲玲珑手中绣着的物什也泰半成了形,正要换线再填加颜色却听崔嬷嬷和碧落止了笑声,恭声道:“爷”

曲玲珑顿了顿,抬眸望去,那人正站在玉兰鹦鹉鎏金立屏处,穿着他惯常喜爱的天青色绣鹤纹的杭绸大袖衫,高大颀长的身形将那大衫子撑的很好看,长发也像往常一般用了同色的绸带系了部分在后头,俊面上虽微有笑意却莫名觉着有些凝重。

曲玲珑忙将手中的绣绷放回针线篓里拿出了彩绳,见他挥退了崔嬷嬷和碧落上前坐到她身旁,长臂一伸便揽过了她的腰:“今个儿爷不在,娇娇可有好好服药、用饭?”

曲玲珑点了点头。

顾西臣便也没再多言,破天荒的没有痴缠,只望着她的神色有些复杂。

曲玲珑垂着眸子也没理他,拿手中的彩绳打着络子。

烛光下,二人并肩跌股而坐,一高大,一娇弱,虽无声却异常的温馨契合。

顾西臣望了她半晌,张了张嘴到底到底没言声,只是伸手拿过了她手中打了半截的络子:“晚间莫要多弄这些个,仔细伤到眼。”

他说着将这络子放到她手边的针线篓,无意中看见那绣绷,因着还未完成,上头虽只有大致的脉络,但那羽翅展展,长长尖喙不是鹤还是什么。

顾西臣心中猛的一跳,忙拿了出来细细的看,不敢置信:“娇娇这鹤可是给爷绣的?”

见他这般大反应,曲玲珑有些不自在:“忽然想起前头应过你,给你绣条汗巾子。”

顾西臣没有说话,拿着那绣绷的手竟有些发颤,望着她的眼神热切的似能将人融化。

曲玲珑被她这般望着很是不适,伸手夺那绣绷:“还未绣好,你先还给我。”

只是她虽将绣绷夺了回来,自个儿却落到了那人手中,腰被他握着,口中被他的粗舌塞的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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