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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记(59)

顾西臣这一看便再舍不得移开目光了,痴痴的望了半晌方也脱了鞋袜轻轻上得炕上,怕吵着人儿也不敢掀开她盖着的锦被钻进去,只连人带被的轻轻揽到怀中。

自她入怀的一刹那,他近来总是空荡荡的心似乎瞬间便被填满了,低头看着忍不住就亲上了她嫣红的唇,望着望着竟无限满足的睡了去。

这一觉端的是无比香甜,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顿了顿忽的反应过来忙低头看去,怀中人儿闭着眼眸呼吸均匀,依然熟睡着,顾西臣松了口气,在她那红唇上又亲了亲这才小心的下了炕出门去了。

外头庆余正急的火烧屁股,见他出来一叠声道:“爷您可出来了,再不出来老侯爷就得亲自过来了!”

顾西臣听的心烦,一脚踹过去喝骂道:“小子找死!”

庆余经常被踹,此番一个驴打滚起了来陪着笑:“爷就莫要恼了,快些走吧!”

顾西臣虽烦他那表兄但他到底也是个皇子,又不想再恼了那老爷子,却也不得不去,正待走忽的瞥见缩在一旁的画眠,长眉立时就是一皱喝道:“怎的只你一个侍奉奶奶?”

画眠昨夜端了饭食回来却被守在门口的庆余拦下,一时便知是爷来了,心中大喜哪还敢没眼色的进去,便跟着庆余侯在外头。

此时被顾西臣喝的一抖忙回道:“崔嬷嬷原本是留了四个在此的,只是九皇子忽然过来没得准备便被调了去。”

顾西臣听得眉头皱的更深:“他自来他的,慌什么!去将人调回来,若奶奶少了一根头发,看爷不发落了你们!”

画眠原本是想说洪氏一事的,只是被他这一番喝止哪还敢多言,忙不迭的跑去唤人了。

交代了完话,顾西臣回头望了望,见那门内还静悄悄的,这才带着庆余去了前头,这一去便又至了午间终于将人送走,又被老侯爷留着参照九皇子的人品训了一顿这才放回来。

路上经过一处假山无意间听到有嬉笑议论声,原本没在意却听到“清芷园”三字,让他顿住了脚步。

应是两个嘴碎的丫鬟,一个笑道:“要我说这五娘也是蠢,府中上下谁不知清芷园那位正是爷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人儿,便是被发落哪就由她轻贱了,也不搞清楚状况,这不急巴巴的上赶着轻贱一番后得知那位竟是敢跟爷赌气,这才暂时住在粗使院内,当时就吓的晕了过去。”

另一个原本也在笑,忽然奇道:“听说这五娘被吓的面无人色的,怎的昨个儿竟有功夫出府去长公主殿下那儿?”

“这有何奇怪,定是怕了去找殿下做靠山呗!”

那丫鬟道:“不像,殿下怎会容她在永乐宫过夜?别是……”

另一个也反应过来:“别是逃了罢!”

她们尚在震惊,不妨从假山左侧忽的转出了一人来,俊面上满是阴狠的神色。

认出是谁那两个丫鬟吓的魂不附体,直愣愣的连礼都忘了行。

顾西臣手上青筋直绷,那声音似自阴曹地府传出一般:“说!洪氏是如何轻贱她的!”

深知他对那人儿的宠爱,那事虽不是她们做下的却依然惊惧万分,两个丫鬟膝盖一软便不自觉的跪了下来,颤着声将那日洪氏做下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顾西臣每听一句面上的神色便阴鸷一分,最后听完将那洪氏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他不知她仅是离了他两日竟受了这些个苦,一时顾不得管那洪氏如何,也再顾不上自己那所谓的脸面,急急忙忙赶去了粗使院中。

一路上都在想着即便她还厌弃她,但他不厌弃她,他只用好好宠她便是,她总会动心、心愿的。

可他急匆匆的推开门那院子里竟连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让他心中一沉,大步进得院中,推开房门,那大通铺上耦合色的锦被叠放的整整齐齐,却没有了他早间还揽在怀中的人儿,只余下满室淡淡的幽香。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章还是不太满意……怕你萌着急不敢再从新写了……

然后真的很愧疚又是这么晚……我再去挂东南枝……

☆、天高地广

满室淡淡的幽香中却空无一人。

顾西臣愣怔了一瞬不及多想即刻转身, 却看见画面端着个描金雕花托盘上面放着几碟子小点心,正过来。

画眠见他神色阴沉的站在门口吓得心中一跳,赶忙行了礼道:“早间奴婢遵爷的话去调丫鬟过来, 但奶奶不让,是以还是只有奴婢一个在此。”

“谁问你这来!”顾西臣沉着脸喝道:“奶奶呢?”

画眠忙道:“奶奶在屋里呢, 说是有些饿,奴婢便去拿了些香茶桂花饼和玫瑰糖糕来。”

顾西臣一听心都有些凉了,一脚踢开那不长眼的丫鬟,一面大步往外头一面喝道:“快去遣人将侯府上下所有的门守住!”

他身旁立时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粗壮汉子,应了声便飞身去了。

闭了门, 顾西臣这又带着侍卫亲自将这整个侯府都翻了一遍可如何也寻不到那人儿的踪迹。

他脑中立时便是一空,顿了顿忙飞身掠回了清芷园内小厨房后的柴房,那柴房的门却是大开着的,早前被他命人拘在此处的碧落竟也不见了。

这一看,看的顾西臣即惊且怒, 一时怔在了那。

他这般风风火火的闯过来,守在此时的婆子不知缘由一时没反应过来,此刻见他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阴沉沉的只觉瘆人,这才回过神小心上前行礼:“爷”

却不见那位爷回身, 只听他那似包着火的声音传来:“爷拘在这里的丫头呢!”

那婆子忙回道:“前头奶奶回来了,说要放了碧落丫头,奴婢没得爷的令虽不敢放,但也怕奶奶威严, 便……”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前头那位爷转身一脚踹到了地上,大步掠了出去。

果然是如自己想的,她竟真是走了,还是带着她的丫头一起走的!

顾西臣此刻不说恼怒只觉脊背阵阵发冷,她那般柔弱又是那样的美,若是碰上不怀好意之人……

他都不敢往下想,人不及吩咐马不及骑,是拼尽了全部内息掠到城门口的。

闻说这大白日的要关城门,那守城的将领吓得跪在地上:“万万使不得啊小侯爷,这可是京师重地,无缘无故的关闭城门,可是杀头的……”

他这话还未说完,忽的脖子上一凉,是那小侯爷抽出腰间的软剑割上了他的脖颈,血水流的的满襟间听他不耐烦的冷喝:“你若是现在便想死,爷就成全了你!”

深知这位小侯爷狂霸的性子,那将领再不敢多说什么,一叠声吩咐将士将城门放下!

顾西臣这才松了手在那民众惊呼阵阵中掠了下去,亲自带着侍卫一寸一寸的搜查,可他顶着多方压力,不吃不喝的搜了整整三日,那人儿竟似消失了一般,未曾搜到她丝毫的踪迹。

顾西臣越搜心越凉,自他发现她出府不过仅半日光景,京中阔大,侯府又居中心地段,距离城门就是骑马少说也需少半个时辰,她一个妇道人家还带着个丫头,怎么可能就如此利索且悄无声息的出了城门,别真是被那居心叵测的人拐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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