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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112)+番外

周承庭看了一眼时辰钟,挑眉一笑,道:“这点子甜头还想收买孤?孤可没见到诚意。”

阿娆困惑的眨了眨眼,眼神天真又无辜。她愈发软了声音,甜甜的笑道:“殿下,您说怎么样才是诚意呢?”

她知道平日里太子对她撒娇是没什么抵抗力的,可那是在正常情况下。

周承庭把阿娆连着被子一起抱到怀里,因怕她着凉,所以效果差了些,但意思是一样的。周承庭抱着她深深的吻了下去,唇齿交缠那种深吻。

阿娆一时没防备,着了太子的道。

“起码要这样才行。”周承庭放开了阿娆,见她脸蛋儿红扑扑的,唇色潋滟,显然是方才的功劳,满意的道:“柔选侍这样冰雪聪明,想来是一点就通的。”

大意了。

阿娆裹紧了被子,气呼呼的看着太子。

“殿下,该去清泰殿了。”孟清江在屋子外出声提醒。

周承庭这才整理了衣裳,阿娆身上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他只好伸手在她发心上揉了揉,道:“你要乖,孤走了。”

怎么感觉像被当成小猫儿似的对待了?

阿娆目送太子离开,自己在床上眯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也起来了。

等过了这日,一切都该风平浪静了。

王妃、哥哥姐姐都离开京城,这京中没有认识她的人。

阿娆想起许多旧事,兴致不大高。虽然饭和药都勉强吃了下去,却吐得厉害。

她伸手摸着肚子,她衣着宽松,只有一点点凸起,并不明显。月份尚浅,她也还没感觉到任何动静。难道腹中的胎儿,也能感受到她的难过么?

“选侍,奴婢再让人给您做点清粥端上来?”连枝见阿娆神色恹恹的,不由道:“不吃点东西,您胃里不舒服。”

阿娆点点了头。

这一日阿娆看了会儿游记话本,逗弄了一会儿小兔子,想起给太子和太子妃的衣裳还没有完全做好,又要去拿针线,被连枝等人给劝住了。

等到晚上,夜空里划过第一道焰火,阿娆知道这是在放烟花了。

深秋的夜里风冷,阿娆没有出去,只是裹紧了斗篷,在窗边看着漫天的烟花。

为天子祝寿,那规模场面自是极为盛大壮观。阿娆却觉得,没有她小时候看得花样多、有趣。

那时她过生日,父王知道她喜欢看烟花,特定命人定做了许多有趣花样一共三十六种,专门带着她去城郊放。

父王骑马带着她,她躲在父王宽大的斗篷中,兴奋的大声笑着、闹着,非要自己亲自点燃烟火。父王自是没有同意,命人拿了烟火棒交到了她手上。

阿娆只感觉眼眶有些酸涩。

忽然她看到窗下竟出现了两支被点燃的烟火棒,虽然小多了,那明亮的火花,却让她眼前一亮。

阿娆忙抬头,只见太子殿下亲自举着一大把烟火棒,笑眯眯的道:“来,咱们在院子里自己放。”

周承庭知道阿娆这些日子被闷坏了,知道内务司采购了不少烟火来,便找人去弄了些自己能在院子里玩的。

她唇角翘起,眼泪却一下流了出来。

怕被太子看到,她忙用衣袖擦干了眼泪,穿好了披风,快步走了出去。

第80章

周承珏这次学聪明了, 虽说在寿宴前一日他就查出了关键消息,却并没当面捅到皇上面前。寿宴顺顺利利的办完之后,他才带着消息来了东宫。

听到小内侍的通传,周承庭微讶, 却还是让人把他请进来。

“臣弟见过太子殿下。”周承珏进来后, 一改先前的张狂, 先恭恭敬敬的给周承庭行了君臣之礼。

虽说太子是储君,往日他见了,不过是拱拱手,都以直接以兄弟相称。

周承庭见他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心中便猜到些他的来意。周承庭态度温和,微微笑道:“都是自家兄弟, 三弟不必多礼。”

周承珏来之前本有些惴惴,生怕周承庭记仇, 不肯跟他合作, 眼下看来周承庭倒没有睚眦必报的意思。

“是,多谢皇兄。”周承珏马上改口,让两人的关系显得亲近起来。

进展比自己想象中要顺利得多, 周承珏心下稍松, 趁此机会,他先给周承庭赔不是, 道:“先前那件事, 是母后和我对不住皇兄。母后对娘家的女孩儿多有溺爱, 未料到王莹竟自甘堕落, 失了清白。否则断不敢把她列为太子嫔的人选,更从未有过混淆东宫血脉的心!”

周承庭不动声色的听着周承珏的强行解释,心中有些想笑。为了圆谎,三皇子也是不容易,把他自己也骂了进去。

“至于我的丑事,那更是被人陷害!”周承珏咬死了不承认是他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只道:“被关禁闭的那些日子,我反反复复的将沁芳苑的事想了,只觉得安贵妃最有可能布局。要知道在这宫中,除了母后就是她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些酒水、故意让人引我进去。”

明明这一套是王皇后准备用来栽赃周承庭的,被他这么一说,把罪名全都加给了安贵妃。

这套逻辑看起来合情合理,实则从根本上就错了。如果不是他们推荐的王莹出了问题,又哪里会有这一连串的事?一句轻飘飘的失察,就能将他们的过错全部抹去?

“三弟的话,听起来有些道理。”周承庭沉吟了片刻,方才慢条斯理的道。

周承珏心中一喜。

“多谢皇兄体谅!”他趁机道:“今日叨扰皇兄,除了向您赔礼之外,还有件要事禀告。我之所以想通前事的关节,全赖最近查清了□□的事。”

周承庭闻言,目露疑惑之色。

“那日山体崩塌,并不全是天灾。”周承珏神神秘秘的道:“是有人在上面放过□□,才引发了那场灾难。”

正如周承珏预料的一般,周承庭面色微变,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他就知道唯有这件事能引起太子的共情,毕竟他最宠爱的妾室,险些因此丧命,更可况眼下她还怀着太子血脉。

“你可查出,是何人所为?”周承庭神色变得冷峻严肃,他沉声问道:“已经火器局的人推算过□□的用量、刚好是引发山体崩塌的用量了吗?”

太子问得越急、越细,就说明太子已经大半信了他的话。周承珏忙回道:“偷□□的是京畿营的一个小兵。今年秋季雨水多,本就危险,加上有人用□□,哪怕只是炸开几块巨石,也有引起山体崩塌、沙土倾泻的风险。”

“京畿营?”周承庭重复了一遍,眸光蓦地暗了下去。

京畿营的副统领之一,是安远侯府的庶长子,姜知瑞。而京中几乎无人不知,姜知瑞作为太子妃庶兄,跟东宫没有走动,却跟六皇子关系极好。

只是这么说亦是有不合情理之处,当初安贵妃也在,更是带着宫里、勋贵们的女眷一起,即便是有什么私人仇怨,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或许他们只是想推下几块石头来吓吓人?”周承珏早就和身边的谋士讨论过,对答如流道:“却不想引发山体崩塌,左右那日天气极差,他们竟也蒙混过关,权当是天灾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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