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在冥府卖能源(97)

[代号丧失]

[宁死也要拒绝转化。死还能保住自己的灵魂,你有关系,能重整旗鼓再开张。]

[和一般设定不一样,他不咬人。阿红老大被折断双腿,两名弟兄捐躯,佚名被掐个半死,我双臂脱臼。有人救了我们。但据说如果他对你感兴趣,会把你带走,用病毒感染你,直到你同意转化。玄学协会那些孬种屈膝投敌不意外,但我们礼赞的姐妹弟兄也有熬不住同意转化的。唉,要逼人‘自愿’多容易啊。]

她发一条就撤回一条。

温硫沮丧的挠头发,还是同样的问题,哪里来的这么多妖魔鬼怪啊![懂了。咱们生前没时间聚会,死后说不定还能当室友。]

李胜男【删除聊天】,希望不要流下任何痕迹。

新聊天中蹦出一个转账,备注是:还钱。事实上温硫并不欠她钱,两人基本上一样穷,改善生活靠土豪姐姐包养投喂。

35333元。

李胜男惊讶的从病床上坐起来,差点碰掉旁边刚刚收到的超漂亮导弹模型:[……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硫心烦意乱;[知道。趁我现在有钱,帮我花,别等我死了还剩几十万。到时候我去找我干爹徐无常撒泼打滚要转账也晚了。最近我就准备琢磨琢磨怎么洗钱,先给地府的账户里存一大笔。]

李胜男大为心动:[怎么存?我也存点。]

[等我搞到流程发你。]

闲聊了没几句,严嫣就发消息:[可以视频吗?]

温硫发起视频,出现在镜头里的是一间会议室。做着四个中年发福的人,三男一女,都胖墩墩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晋江大学副校长,晋江大学管理处主任,对于今天在学校门口发生的冲突,你提出的指控,以及网络上发酵的消息,希望你回来配合调查,把事情说清楚。”

温硫手快的点了录屏:“赶飞机,还有半个小时起飞。有事就在这里说,你可以录像作为证据存档。”

“你想进入晋江大学小区的目的是什么?”

温硫心说我就知道严嫣不会撒谎,我可是上司认证的厉害头脑:“我上个月从京城大学毕业,在考虑要不要报考研究生。晋江大学是我的考察名单第一名,离家近非常好。”

主任严肃的说:“严嫣同学不是这么说的。她说你是个健身网红。”

温硫开始威胁他们:“这冲突吗?全网250万粉丝的奶茶兔也是京都大学毕业的工科生。巧了奶茶兔是我室友。”

副校长紧张起来,他是不希望把事情闹大,不是希望有名校毕业的大网红下场开战:“这件事是个误会,我们互相道歉,开除掉那个保安。”

温硫惊诧的挑起眉毛:“真有意思,我为什么要道歉?说说原因。”

副校长威胁她:“你知道,莘莘学子是很爱晋江大学的,这件事影响了学校名誉。”不道歉就让水军骂你。

温硫:“真遗憾我没能成为莘莘学子的一员。不过如果贵校想和我对簿公堂,以晋江大学的体量,恐怕我得多请几位律师来应付。幸好我个人并没有什么超乎寻常的名誉,我的粉丝只希望我的腹肌是真的,对我的道德没有过多要求。群众对贵校的要求则不同。”

在温硫身边旁边偷听了半天的老年油腻男突然大声教训:“你太过分了。太没有教养了。你一个年轻小姑娘,怎么能和学校领导这样说话。完全不像个女人。你爸妈怎么教育你的?”

温硫惊诧了一瞬间,瞥了这个头发花白满脸通红的老胖子:“贵校真是藏龙卧虎,派一个老人来骂我,还掌握了我的行程,是笃定了我不能打老人是嘛?”她拒绝听对面的解释,直接关掉录屏,关掉视频通话,问:“不像女人就不像呗,屁大点个事。你看我像不像你爹,看你急赤白脸找不着祖坟那样。你家祖坟让屁给蹦裂了是吗?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当你爹,孙贼。”

老油腻男:“啊?草泥马草泥马”

温硫凑近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老东西立刻痛的说不出话来。

温硫恰好心烦意乱,比平时更加焦躁,一种难以遏制的愤怒从心底深处翻涌。低声说:“□□了啊孙贼,怎么和你爹说话呢?你是谁家养的老疯狗啊?没人管就拉出去无害化处理了。我爸妈早死了,老头你这么好奇,我送你去问问啊?”诶要是蜡烛在这儿就好了,烧他丫的。

老油腻男咆哮:“草泥马”

温硫秉持着有理不在声高,而自己骂的也确实是过火了,低声在他耳边喷他:“好孝子贤孙,亲爹死了没处哭坟随即选一个幸运路人认爹是吧?隔着手机,你他妈的不认识的领导都要冲过去扒人家裤子舔PY,也不怕吓着人家?你一辈子成就不小啊,升官发财都是从□□上来的吧?”骂人都不耽误她摆弄手机。

【李强·男·55岁(但号称五十岁)

官位:环境保护局副科长

五脏:心肌肿大+脂肪肝重度

诸恶:(此处省略一百字)

诸善:(此处省略五十字)

运势:衰+狂躁

姻缘:已婚+出轨

付积分查阅全部资料(共四千字,包括家庭亲属人际关系)】

“李强。”温硫露出一个令人惊骇的扭曲微笑:“活到五十六岁,当了一个环卫的副科长,呵呵。我要是找人举报你出轨的事,很容易把你拿下吧?你闹啊。你报警啊。录像和视频就会传遍全网,你儿女可露大脸,你的亲戚朋友都会恭贺你,认了新爸爸了!”这家伙最好别报警!我要赶到京城去签合同,别闹大!

李强瞬间惊恐:“你认识我?这不可能,我没见过你。”

机场工作人员才发现有老人在辱骂年轻女孩,立刻冲过来控制局面。

“这就是你只能当个副科长的原因。”温硫用手背拍了拍他油腻的脸,松开手拎着双肩包大步流星走向通道,再磨叽一会就赶不上飞机了。

坐在经济舱,享受小孩刺耳的哭声——最起码这是个人。

捧着一杯免费的白水,开始自我检讨:有点易燃易爆炸,谁撞上算谁活该。我那天被人打死了算我技不如人,活该。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有点危险,以前只是不忍气,现在失控了。

拿工作手机给蜡烛发私信:[我有点情绪不正常,问问徐无常,邪师有没有能力影响我的情绪?我脾气是不太好,但过去几乎不会失控,每次找人干架都没监控,也没有围观群众。]

鬼工蜡烛:[大小姐,您的癸水会在两天后准时抵达]

[啥玩意?]

鬼工蜡烛:[您搜一下。]

[我不,你说。]

鬼工蜡烛:[就是那个嘛,每个月都有的那个。]

温硫想起来了,逗他:[购物欲?]

鬼工蜡烛:[在下去徐无常那儿候着,他老人家若有闲暇召见,我问一问是不是有人暗中生事,意图谋算大小姐。按理说邪师虽然诡计多端,也要借由言语声音教唆挑拨。大小姐切记,一念天地阔,万事羽毛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