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在冥府卖能源(67)

温硫毛骨悚然的思考,这是威胁我,他知道我地址,他还能派活人过来袭击我,我的房子不是个绝对安全的领域了:“把你们的工作地址,你们老板的地址和外貌留下,你们就可以走了。来赔罪但不说自己是谁,我要杀的人那么多,他想买命,得留个名啊。”

“在包里,这个包是老板准备的。”

地址是‘旭日派对’和‘朝阳宫’,校服帅哥蹲在地上画了一幅形神兼备的素描图:“我们老板长这样…姐姐。”

看起来五官端正双耳垂肩的大脑袋和尚,四十岁上下。

朝阳寺在山上,两市交界处,据说非常灵验,香火鼎盛。温硫对此的记忆是,温骞从来不让自己去玩,逢年过节送来的点心礼盒也不让随便拆。

帅哥可怜巴巴的蹲在地上仰起头,让自己娇美的脸完全暴露在月光下,目光从下向上的看着一身运动服,面色苍白煞气逼人的超凶美女:“姐姐,我们可以走了吗?姐姐和老板神仙打架,我们什么都不明白。”

温硫松开扣住小鹿眼锁骨的手指:“滚吧。”

背包里只是二十万,还有一根半透明的羽毛。鹰鬼的羽毛。

小乌鸦:“嘎!”

蜡烛贴着墙边飘过来:“大小姐,看此人容貌的,头大如斗,极有可能是脑魔所化。朝阳寺声名赫赫,据说极为灵验,在下曾有耳闻。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宦门士绅对其推崇备至,在下曾经看论坛中说,政商两界的人最喜欢前去拈香,而且是有求必应。”

温硫颠了颠包:“二十万买一条命,这还是瞧不起我啊。先把死鸟料理了。没说你宝儿。”

小乌鸦冲过来疯狂蹭头撒娇。

鬼工蜡烛赶紧提示:“大小姐立身之本是如云而至的人类脂膏,冥府妖界紧俏的能源。倘若被官面上封杀,店面被关,您可以像史四先生(捡破烂的)那样寂寂无名,暗中行事,但再难得徐无常青眼相看,也难以得到人间财帛,冥府法器。大小姐三思。冥府官差大多不如您这样富裕,史四先生一年到头,能获得的人类脂膏也只有几十斤,大半是从他自己身上抽取的。”

温硫没说什么,拎着包扔在前面店里,越过隔断,回到客厅里。

后半夜里又有许多鬼哭狼嚎,凄凄惨惨的低吼,以及哀切恳求,混乱莫名的喊叫,巨大的声响和老张的惨叫。如果一个人呆着,那真有点恐怖。

温硫手机里放着楼上的监控视频,两人都在安然无恙的睡觉。

忽然停电了。

屋里只剩下鬼工蜡烛的一点烛火,在室内摇曳。

曾青檀伸了个懒腰:“睡觉吧。晚上也没啥事。”

“睡我屋里吧。”

次日一早,伤口不能说是全部愈合,最起码都结痂了,肩膀、大腿、后背、手臂像是盘旋着几只蜈蚣,只是痛苦罐头的药效似乎也结束了,疼痛和麻痒袭上心头。

温硫活动了一下身体,昨天狂吃的食物把血补回来不少,感觉还行。看着衣柜里的防割服满心后悔,昨天要是穿了这个,还不得气死那只傻鸟:“豹豹,我去训练了。你早上自己点外卖,你买的东西到了自己收一下,呃如果有人搬东西进来时候小乌鸦大叫,就别让它进来,放门口等我回来处理。香薰蜡烛继续点着,也别动。”

曾青檀在被子下面伸出一条白皙纤细的小腿,翘起来晃了两下,示意自己听到了。

她衣柜里衣服符合两个标准:遇到任何突发情况可以拔腿就跑绝对不耽误打架+结实耐造。

掏出一条工装裤,往裤兜里装甩棍和硫磺粉、小酒瓶,打火机,再穿上高领的防割服,戴上骑车头盔,全活。

鬼工蜡烛提示:“大小姐去习武,演练之前,您也不能更衣……”

和师父说且慢,我先把裤子脱了,或者把裤兜里的东西都掏出来。

“说得对。”拿老爸喜欢穿的钓鱼马甲,战略物资转移到马甲里,六个马甲的兜里还能塞点威化棒压缩饼干和云片糕以防不测。转悠了一圈,连止血胶带带折叠刀都揣兜里。

跳上小电驴,扬长而去。

到了糕点店门口,沈城正用一种非常微妙的表情跟一个穿着对襟小褂的人聊天,那人穿了一套公园打拳中老年专用练功服。一看到温硫,迫不及待的招招手:“小温,来的挺早。你病了么?脸色太差了。”

温硫也不想说自己被三个厉鬼差点打死,胡扯:“生理期,没事。练完我就回去装死。”

“哎呦。”和沈师父聊天的中年男人露出一种微妙又嫌弃的表情。

“昨天炖了二十多斤卤牛肉,你拿两斤,装一盒枣糕。吃饱了睡大觉治一切气血两虚。”沈城带着两人进后院,似笑非笑的说:“小温空有力量没有技巧。你有本事就教教她。小温,这位,收藏了上百套拳法秘籍,日练五百拳五百腿,练三个小时,嘻。”他都快憋不住烦恼又嘲笑的心态了。大早上的出门伸懒腰遇到傻叉,大晦气。

温硫也有点绷不住了,你他妈在逗我啊,一个小时就能完成的项目练三个小时,天天摸鱼还有脸说。懂了懂了,点心铺伙计不能打客人,我只是个美貌路人:“再给我拿八个戗面饼!师父,我要吃!还有什么新品都给我拿点。”

第48章

沈城知道她脾气秉性:“别叫师父, 没那个关系,少搁这儿瞎客气。再叫一次,削你嗷。”

温硫要到了巨好吃的秘制戗面饼, 心满意足, 刚出锅的巨好吃,当点心可以吃四个,另外四个给豹豹:“这位怎么称呼?”

中年油腻男子:“海鸥。师承迷踪、伏虎、粘派、天水四大派,练武二十多年了。我有一记绝招。小姑娘练了几年了?师承何人?你可有点胖啊,人一胖就不灵巧。”

温硫把脸一沉:“怎么着,我露出腹肌来, 你当祖宗排位给我磕一个?”

“啊?你这是什么话?”

“好话。人话。听不懂吗?哪一个字听不懂?”

海鸥老脸发红,看了看沈城, 沈城刚去接了个外卖正一脸无辜的吸奶茶。

海鸥有点急赤白脸:“你练武怎么连武德都没有, 连普通道德都没有, 你也太没礼貌了。”

温硫解开装满装备的马甲扣子,扔在旁边的小桌上, 挽起袖子:“老娘练武就为了把人踩在地上, 让他跪着喊我爸爸。到底打不打?”

海鸥怒了:“本来想告诉你, 我的独门绝技是什么, 好叫你有个防备。女孩子怎么能这样恬不知耻。”

“行了别骂了。”沈城端着奶茶杯, 一副观音大士坐看花开花落的典雅表情,淡淡的拱火:“你骂不过小温。谁赢了谁对, 开始。”

海鸥看她一团混乱的起手式, 只是虚竖起一只手在前,甚至没有握拳。立刻抢占先手, 左手一记虚刺。

按理说, 前手虚招, 后手实拳已经是成熟套路了。

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前手虚刺之后,又是一记前手拳,准备转虚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