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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冥府卖能源(35)

金栀子看这位辣妹一副事不关己的轻浮傲慢模样,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真诚的凝视着她红肿的双眼,比之前客气多了,不再用那副恐吓外行人的语气:“藐视玄门,执迷不悟。冥府刻薄寡恩,你将来只有贫病而死!”

温硫脸色骤变,心里咯噔一声,忽然觉得浑身发冷,温骞就和贫病两个字完全对上了。而且是大医院不论怎么检查,都查不出病根的病。

金栀子真诚又恳切的说:“冥府一味压榨刻薄寡恩,用尽你们的精气的时候,枯骨都送入轮回,转世做人,继续压榨。玄门多年来尽力制止年轻有根性的人误入歧途,贪求神通法术、来生的好处,做冥府的走狗。听我一句劝,我活的时间比你长的多,急功近利绝无好下场。”

鬼工蜡烛死死的盯着她在门口的身影,非常想知道她会有怎样的回答。

闻副会长看出她的眼睛不是哭泣的结果,是要开眼的前奏,只要再经历几次生死关头,某一刻她如果能坚持‘正法’,就能开眼,至于开出来是什么效果谁也不知道。

温硫欲言又止,真没得选,而这厮显然只是来给冥府拆台的,他可帮不了我。冷着脸往回一抽手挣开他的手,又猛虎探爪,双手抓住金栀子的衣领把人整个举起来:“盛气凌人还动手动脚,玄门和冥府真是势均力敌不相上下。你们来挖冥府的墙角,就不怕死后落在冥府手里被人家清算?”

闻副会长一直微垂的双眼突然睁开,扫了她一眼:“凭你如今区区一小吏,积分不过千,未有军功的身份,说这样大话,为时尚早。”

温硫气的大翻白眼,另一只手冲他比了个中指。然后才反应过来,他怎么能看穿我???

金栀子没料到自己被拎的双脚离地,更没想到她敢当面羞辱师父,挣扎着发动法术:“余声三日。”

突然闪回——

小超市里带着一筐雪糕结账,熊长官理所应当的站在收银处看小零食,惊诧的看向温硫:“结账啊等什么呢”

【震惊/愤怒/忍耐/尴尬/啊我成长了】

深陷墓墅中雷中正恭恭敬敬的跪下:“昔日我们依附温老爷,”

【不安/怀疑/得意/想要更多/舒爽/彼可取而代之】

被徐无常打飞,那身穿白色层层叠叠纱袍的绝色美男纸片人叹息:“我与你父亲几乎是八拜之交,只是后来弟兄”

【懊悔/渴慕/震撼/感到软弱/惊艳/警惕】

二楼的病床……

鬼工蜡烛只能看到空中的幻影,没有肉身,无法同频温硫当时的感受。狂怒尖叫:“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对女人用这个法术!”

温硫也看到幻影,短暂的震惊和羞恼之后,竖中指的左手火速收回来,直接抓着金栀子的头发,单手攥紧,用力往下一按,提膝上顶。

物理打断法术进程!

金栀子反应快速,梗着脖子往上顶,左手向下阻挡她的膝,右手一记勾拳锤她小腹。

只是温硫的力量远远超出他想象,超出一个从未修炼的女人、一个普通人类应有的力量和速度。

完美的垫炮——

温硫去打完雷中正,就把自己那对20公斤和25公斤的壶铃翻出来玩耍,在学校期间一直坚持健身,没有任何不适,只有一种我他妈双手就能撕了你的热血澎湃。

抓着金栀子的头发从自己膝盖上拎起来,瞥了一眼在车旁拈着珍珠手串无动于衷的闻副会长,想自己应该用一点看起来就家学渊源的招数,让他知道我很牛逼!

嗯……

没有。

再这么站着不动太尴尬了!!

温硫左手攥着不松手,右手攥拳竖着往上一撩。

闻副会长微微点头:“拔井绳虽好,用的太生疏。”

第26章 勒索冥府

“拔井绳虽好,用的太生疏。”闻副会长看透了今日的目标人物,余声三日是个好法术。手中珍珠手串上有一个光点飞离手串,在温硫眼前一晃,骤然变大,大的能将她笼罩住。

温硫最后一记揍在金栀子的下巴上,不知道打实了没有。突然陷入僵直状态,剧烈的眩晕几乎强迫她瞬间睡着。这状态极类似于通宵打游戏修仙,然后出去觅食比早上八点的大太阳一照,天旋地转突然低血糖,意识几乎脱离身体。又有点类似于中午喝了两大碗粥,然后去听高数课,急剧升高的血糖和高数课老师的魔力交错,令人不省人事。

金栀子趁机挣脱出去,擦了擦鼻子下的血,不屑的哼了一声:“粗鄙鲁莽!”

鬼工蜡烛勃然大怒,蹦跶着在隔断后破口大骂:“尔等斑斑劣迹,老夫为尔等鼠辈登记造册,将来报应临头时,休要怨天怨地!敢对女人用余声三日,脑袋摘下来揣□□里恬不知耻!!”

闻副会长知道这类鬼工蜡烛都是什么货色,人嫌狗不爱,还都喜欢狗仗人势耀武扬威。随手往旁边石榴盆栽的树冠上挂了一个竹片,语态依旧温和,反复金栀子被揍的事不值一提:“梁园虽好,非久恋之乡。以后到京城,来老夫住处喝茶。”

温硫勉强睁开眼睛,晃了晃头,强烈的眩晕缓缓如退潮般消失,很快又变得清醒,精力充沛。她心里拔凉拔凉的,这种能力比墓墅还可怕,完全可以不留痕迹、轻而易举的谋杀一个人。不论是过马路、坐火车这种日常行动,还是在危急时刻,他轻易能取胜。我以为人间玄门不比那些神棍强多少,竟然有真本事。

再次睁开眼睛时,金栀子回到他们的豪车旁边,闻副会长如玉十指刚离开石榴花,他从俯身到站起来的姿态轻盈如流水,近距离看,眉眼长相也蛮顶的,没达到徐无常那种美颜暴击的程度,但很有风韵。她因为打不过,就没再偷袭:“您真瞧得起我。只可惜我被困在晋江市里,离不开。”

闻副会长已经转身上车,在放下车门前,微笑着点点头:“似你这般青年才俊,微时或许五年十年,终究不会困在一城一池中。”白玉一样雪白光滑细嫩的手掌拉下车门。

金栀子回到车上,跟着一同离开。

车里被改造成一间茶室,金栀子擦干净脸上的血,茶壶里续水,淡淡的兰花糯米香又一次弥漫开来:“师父,您看她有可能被招揽吗?我没能唬住她。我看她似乎有点心动,还在犹豫不决。”

闻副会长不满的扫了他一眼:“你在庙里做义工时,对普通人的态度和蔼可亲,做给谁看的?”

“那些人都是普通人。”金栀子又擦了擦鼻子,他的鼻梁骨被垫炮打断,自己控制着骨骼复位,缓缓长回去:“温硫既然入了门,又占据绝地鬼门,弟子就没拿她当普通人。总要恩威并施,以便收服。”

闻副会长沉默了一会,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傻了吧唧,恩威并施不是这么干的。

“师父,那三个人中,第三个是白无常,第四个在病床上的应当是他父亲。前两个是谁?第一个可能是她男朋友,或者是相亲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