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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冥府卖能源(29)

温硫看手机上也没有确认到达按钮,自己又热的要死,看看玩偶熊蔫哒哒的样子。冲进便利店买了两瓶冰可乐,递给玩偶熊一瓶:“兄弟,这是牡丹街37号吧,你看见有人等我没?”

“给我打开啊。”玩偶熊伸出毛茸茸的熊掌,掌心还是粉色桃心,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蹭上一点湿漉漉的东西。

“你可萌死我我握草!!!”温硫都没眨眼,眼前两米多高超可爱大玩偶猛一下变成一只活熊,可爱玩偶爪爪变成刷子一样尖锐厚实的熊掌,掌心还是粉色垫垫和肉垫,就是还带着无知一寸多长、马克笔那么粗、黑亮黑亮的指甲。

这是一只膘肥体壮、身材高大的熊,头大如卡车轮胎,身体滚圆强壮宛如巨大的铸造产物。

是力量的美,也是恐怖的力量。

熊熊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要昏过去的神情,有点疑惑:“我叫你来的。没认出我给我可乐干什么?”

温硫有点恐慌,这种恐慌类似于逛动物园时一只吃饱饭的熊出了熊山遛弯,自己拿着棉花糖撞了个满怀,熊还跟我要棉花糖吃。

都没发现自己在发抖:“我,我…顺手的事。长官。”他一说话就不那么可怕了,现在剩下的是生理性的恐惧,人类的本能。

“啊,你被我的幻象迷惑了。”熊长官亲昵的拍了拍人类的肩膀,亲切的咧开血盆大口笑了笑,大约能整个咬住她的大腿:“哈哈哈新人就是胆小又心善,等你经验丰富一点就会胆大又冷漠。过来坐这儿。汗水、泪水等□□涂抹在皮肤上可以勘破当事熊熊制造的幻象,一次性的,你会去洗个澡就看不见了。嘴对嘴打啵儿能永久性勘破幻象,只有好朋友才会用,别想强吻我,你跳起来都够不着我的嘴。”熊掌抓着可乐瓶,指甲一划,削掉了瓶口,拿在手里像一只玻璃杯,仰头一饮而尽。把瓶子扔给捡破烂的。

温硫头晕目眩的思考一些哲学问题: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手抖抖的拧开可乐瓶,喝了半瓶,问坐在自己身边的巨大棕熊:“叫我来干什么?”

熊佳,熊长官依旧胖胖的坐在原地,天热的他的毛毛一根根竖起来,远看油光水滑,近看宛若一只刺猬,不断散发着热量:“杀人敢不敢。”

“就这么跟您说吧,我一直都是个老实人,杀人没干过,拿刀吓唬人我干过。”温硫从腰间拔出羊角锤,看了看熊长官,看看锤锤,我这武器要是打人,脑壳壳能砸个洞,打熊的话恐怕太难了。

“你行的。不行也得行。这是除魔卫道的战争。”熊长官咂咂嘴,又觉得有些热,从小箱子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小红纱袋子:“拿去贴上。”

里面装着三张贴纸,图案旁边写着用处【燕子风筝(飞起高度五米/三分钟/速度等同于跑步的速度);细犬(敏锐的嗅觉、奔跑跳跃能力翻倍/三分钟);海水江崖纹(土遁+水遁各一次)】

使用方式:仅限冥府部属使用,严禁外流。贴在肌肤上。意念激活,意念激活失败,指甲划十字可激活。

温硫高兴的精神缓过来,啪叽啪叽贴在手臂上以便使用:“我好了。人类永远渴望飞翔啊!”

“去给我买冰水,纯水。”熊长官又喝了两瓶冰水,嚼着袋装冷冻葡萄:“挽着我的手掌,在街上走走。”

温硫单手攥着锤子,双手抱胸满脸拒绝:“我害怕!”

熊熊又大笑,看了一眼捡破烂的中年人,点头示意:“可爱的人类。跟我走走,目标就要来了。”

温硫有点腿软,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抓住熊掌,催眠自己:西伯利亚大仓鼠,你是西伯利亚大仓鼠,是吃水果的西伯利亚大仓鼠。

便利店的女店员看露脐小吊带配战术裤和运动鞋的辣妹,揽着又高又大非常可爱的玩偶大熊,和同事感慨:“看人家,辣妹的男朋友就会搞浪漫,大夏天穿毛绒套约会,只要女朋友高兴,热点算什么。我男朋友就是个沙比。”

温硫搭着熊的手腕走了十几米,悄悄摸了一把,手感如同顺茬摸钢针:“我车没锁。”

“丢不了。”

“嗯。你认识豹子吗?有没有付费摸爪爪的大猫?我太喜欢豹子了。”

“你们人类对猫科的偏爱真是奇怪,那些大猫既不是性格最好的,也不是力量最强的,甚至不是最美的。”

温硫觉得这很难解释,我就是喜欢大猫猫!!!呜呜呜现在只有把脸埋在豹子的胸脯里狂吸才能治愈我被巨熊惊吓的小心脏,差点吓尿。

熊熊低声憨笑:“来了,激活细犬,躲我后面。”

“啥?在哪儿?”温硫抬头张望,意念激活失败她还不会凝聚意念,指甲在贴纸上狠狠划了个十字,只觉得自己的腿好像突然变长了,低头一看有没有。远处一个小黑点由远及近,如同流星一样直奔自己而来。

远看像个热气球,近看则不同。

温硫费力的去理解眼前所见的一切——比正常人大两倍的的人头,人头下方连着一颗怦怦乱跳的心和胃,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缩在下面,粉嫩光滑,不停的蠕动,看起来异常恶心。

人头长得阴森恐怖,蜡黄发黑的肤色,贼眉鼠眼的长相。

下面垂着的内脏则鲜活粉嫩红润,随着呼吸,心跳起伏,胃袋和肠道缓缓收缩。

温硫瞬间抽出锤子,希望符咒真能对这种邪物造成有效伤害,咆哮:“草泥马!!老娘再也不找□□的片子了!!”

熊熊装作傻在当场等飞头蛮冲过来。

“嘿嘿嘿嘿…”人头森森冷笑,大口吸气:“小姑娘,青天白日保护不了你,男朋友也保护不了你。多害怕一点~”这就是白天袭击的好处,白天、结伴而行,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剧烈的恐惧比深夜吓唬人强多了。

温硫在巨大的惊恐中,逐渐演变成狂怒,失去理智的狂骂:“老娘打了多少个老棺材瓤子,今儿算是碰上真货是吧!老王八蛋嘿你奶奶个腿的,你个断子绝孙的老东西没人给你火葬?烂的骨头都没了还想飞出来作妖!把你当柴火烧嫌你没骨头把你炖了又是一锅臭肉!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什么人!”我编的人设是啥来着??

熊长官:勇气可嘉……但他是个活人诶。

飞头蛮气的头发都飞起来,五官在脸上移位膨胀,眼睛像一对手电筒的口,眼珠几乎要完全凸出来,脸上皱纹足有几千层,露出东倒西歪的一嘴大黄牙,每一颗牙足有麻将牌大小,尖声大叫:“啊!住口!泼妇!你有泼天狗胆,怎敢辱骂法师老爷!”他半悬空猛地一抖,俯冲下来,头颅急速变大,几乎大过玩偶熊的头。

熊长官一只熊掌捞住温硫的腰,缩着指甲把她扒拉到自己身后去,另一只熊掌猛一个大逼斗:“动手!”

飞头蛮的脸上直接被划出几道类似于砍伤的刻骨深痕,伤口外翻。

温硫踉跄了一下站稳,期待的看会有谁挑出来群殴这个飞头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