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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冥府卖能源(158)

路过的犬王:“你好像对我有什么意见。”

曾青檀竖起毛毛:“喵!”就是对你有意见!你走开啦!

小狗冲进去:“汪汪汪!!”

当天夜里终于睡到鹅绒床垫了,可能还含有其他鸟毛——被乌鸦们暴揍的其他小鸟,鹅毛,可能还带有点别的动物的毛毛但这不重要,重点是真正的羽绒枕头和床垫,令人感动哭。

躺在雪白柔软的旅店大床上,手旁放一盘鸡米花,开始挨个搜索不明白的数据。

冥府论坛里一边说‘不要信命数,同一个生辰八字的人有天地之差’、‘时运是可以改换的’,一边拿着他们所知道的温硫的八字批流年,算她的流年大运,究竟克谁。

温硫搜索:什么是三命通会?什么是滴天髓?流年大运不是同一个东西吗?什么是五行纳音??我是海中金吗?

“良有理也,妙选有珠藏渊海格。以甲子见癸亥,是不用火,逢空有蚌珠照月格。啥啊这是……(。-ω-)zzz”

一觉睡醒,是来到乌鸦城的第一天,去吃蚝烙,然后迷失在美食街。

次日,起床了去吃生蚝和鲜鱼羹,配上一大堆去得早才能抢到的炸虾,吃喝玩乐一整天。

又次日,吃喝玩乐到中午,被豹豹带去喝花酒,覆盖着薄薄黑色绒毛和黑纱、身材凹凸有致的乌鸦妹子和乌鸦帅哥——都是大胸细腰长腿性别不重要,舞姿美丽而性感,歌声却有点摇滚。

回旅店时已是日暮。

有一天,被太阳晒醒,温硫看看拍卖会的日期,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肚腩:“四天了!温硫啊温硫,你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了!!去拳馆,今天必须去。”

乌鸦会馆的馆主,大乌鸦的家长,和她们进行交易的老乌鸦,登门拜访:“我想宴请温长官,顺便给盗猎者验验货。”

曾青檀从被窝里冒头:“你不放心我们?”

“不敢不敢。”穿着黑纱长袍的老乌鸦说:“盗猎者死雄的身份确定无疑。拍卖时他是死是活,品相如何,这和价格息息相关。倘若缺胳膊断手,或是奄奄一息,价码难免下降。”

辜瑜瑜也从被窝里冒头,一把青丝散乱在肩头,他今天忙着调整身体尺寸,突然想要增加一点腹肌和身材线条,而不是小胸的柔软美女,就巧妙的变矮一点:“这话对。来,跟我验货去。”

乌鸦城的教官也是乌鸦。

那种半人高,巨大而强壮的乌鸦,羽翼强壮而锋利,带有金属光泽,臂膀粗壮,胸脯饱满,黑色眼珠旁边的长长睫毛是灰白色的,有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只有这里显出他年纪很大。负责教导所有年轻的乌鸦。面对拍卖会上压轴宝物的货主,当然尽力满足她所有的要求:“可以,我打过人。”

十分钟时间,温硫被啄断两缕头发出复古的弯钩刘海,被翅膀扇飞撞在墙上两次,被爪子抓住手腕拎着腾空而起一次。显然这只乌鸦手下留情了。

熊佳坐在旁边吃蓝莓,举手做了一个双引号:“不要强太多的对手。”笑死,你没发现这老乌鸦的战斗力跟我不相上下吗,它速度比我快一点,防御比我差一点,你竟然还徒手上。别说你了,你让沈城上,他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乌鸦教官:“你有一些小问题,年轻人类,这很容易调整。你习惯持械,是不是?拿上你的武器应对我。第一,你只习惯于面对前后左右的敌人,对上方并不关注。也不注意下方,你不会飞,这不算问题。”

温硫拎着撬棍,有点迷茫:“上方。这算是个盲区。”想起一个用竹竿捅飞机的故事,正常情况下,人类不需要考虑徒手进行地对空作战。

乌鸦教官不无骄傲的收拢翅膀,他的体格如果不算腿,比鸵鸟差不多大,因此颇有威慑力,蹲在石头上侃侃而谈:“我曾经正面迎战盗猎者死雄。你不能总依赖幸,年轻人类,据我所知你的幸运程度比较普通。来吧,进攻我。”

温硫一言不发,甚至连起手式都没有,直接把撬棍抡圆的砸下去。

乌鸦教官往侧面浮空闪避,温硫顺势从砸改成扫。

一棍子还没扫过去碰到,乌鸦教官扶摇而起,在上空张开双爪,抓向温硫的面部。

温硫竭尽所能的快速躲闪,反手又一棍子抡了过去。

乌鸦教官在低空翻了个筋斗,以弧线行动轨迹绕过温硫的棍子,随即咬住她腹部的衣服:“你输了。你需要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的同时,保持移动,同时盯紧我的动作。”

温硫:“有难度。”好像有什么不对。我两只眼珠子有点忙不过来。

乌鸦教官:“练。”

被压着揍了一下午,有一些进步,也忽然豁然开朗:“等一下!!你视觉范围是300°,我只有850度!”

乌鸦教官也愣了:“嘎?”

第114章 爱和欲望

赶赴拍卖会的妖王占妖界所有妖王的80%, 它们没什么要紧事,本来是见了热闹就过来凑一凑的性格,现在为了一睹盗猎者真容。

以及一睹冥府温硫的真容。

温硫数着手头的厚厚一沓请柬, 他们倒是莫名其妙的古典, 请柬用石板、龟甲、菩提叶和纸张四种方式撰写,抬头写‘冥府使者足下’,落款写各自的雅号。“这都谁啊?早中晚三顿饭怎么安排?谁更不能得罪?熊哥?”

住在左边房间的熊哥敲了敲墙:“别问我。我没干过什么大事,他们也不想请我吃饭。什么声哭哭唧唧的?”

“隔壁的小动物。”温硫满不在乎的说:“闹*春吧,喊的是有点惨。”

辜瑜瑜在浴室里泡水,皮肤美白补水全靠泡水, 往水里倒入两袋茉莉花和香喷喷的昙花,一边泡水一边吃光:“我和妖界这些家伙根本不熟。妖王是实力品阶, 又不是俱乐部。”

豹豹沉迷于劲歌热舞的乌鸦们, 还没回来, 一些找刺激的乌鸦,比较M的, 愿意和猫科动物们玩你追我逃的快乐游戏。

温硫想了想:“那我换个课题, 他们找我干啥?是为了我手里剩下这…些可以自由支配的人类脂膏, 还是为了盗猎者的故事?”

右边的墙被敲了敲, 同一旅店的邻居小声询问:“恕我冒昧, 您说您手头有人类脂膏?您一定是名声赫赫的温女士。能不能卖我一些?金银财宝,人间的钱财, 灵草灵果, 或是奴仆田舍,只要您开价, 在下愿倾尽所有。”

温硫听他声音轻柔恳切, 令人悦耳:“这么舍得?这次拍卖会上有一些。”

“恐怕老朽倾尽家财也不足以在拍卖会上拍下一份。温长官开恩, 救救我女儿。”

“令嫒怎么了?”

“孩子年幼无知,冒犯神灵威严,上山玩耍时候被雷劈了。皮毛尽毁,伤痕久久不能愈合。呜呜。倘若能浸泡在人类脂膏中,小女尚有一息生机。”

温硫沉吟不决,父女情母女情总是很感人的,只怕答应了这个人人都要来卖惨,妖怪们对自己生产的崽不是很看重,什么玩意都是物以稀为贵嘛。一辈子能生百八十个的,肯定就不如只生一个的珍贵。但他的语气,那种温和又无可奈何的感觉,那种痛惜和伤感,实在是……太像温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