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呜呜……她脏了！
幽妄也反应过来，身上火焰猛地波动起来，狗头一扭，跟着噗嗤笑出声，笑得一双狗眼都出现了晶莹。
若这金乌崽身上真有妖皇印，那今天，保准是妖族未来的妖皇，最难忘的一天。
毛宴看着归无和幽妄笑得快岔气，眼神中也闪过一抹笑意，但更多还是无奈。
反正妖族靠谱的没几个，还是得他来。
他甩了甩尾巴，将灵力枷锁加上了一层结界，省得有小崽子往这边来，看到不该看的。
这要再跟着学，把自己剃秃，去在小世界历练的弟子们面前……弟子们何其无辜。
画面太美，他想都不敢想。
等遮住银杏林后，他穿过灵力枷锁，进了银杏林。
本来还在乔俏身边满足蹭蹭蹭的金砚寻，感觉到有不熟悉的气息进入结界，眼神猛地一凝。
他立刻放开乔俏，提着乔俏的衣领，将她拎到背后，摆出了警惕的守护姿势。
又一次看到金乌屁股的乔俏：“……”
直面三足的毛宴：“！！！”
即便知道金砚寻是好意，一人一猫也都有点崩溃。
“我说，阿寻你先把衣服穿上！”毛宴偏开头，尽量冷静地开口。
金砚寻歪了歪脑袋，“阿寻？崽崽吗？崽崽没衣服。”
毛宴翻了个白眼，“那你以前都是这样赤·条·条在天剑宗，当你的掌门大弟子？”
金砚寻眼神迷茫了一瞬，像是不明白毛宴的话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强调，“衣服，掉光了，你，出去！”
毛宴：“……”哦，忘了，纯血妖族大多时候不穿法衣，都是用自身皮毛来幻化衣裳。
“嗬！鸟崽子掉毛速度够快的啊，前几天身上还有毛呢。”归无带着幽妄也走进来，看到遛鸟的金砚寻，笑道。
金砚寻感觉归无的气息略有些熟悉，但幽妄的气息他不熟。
而且，比起冷静偏过头去的毛宴，金砚寻对眼中八卦都快溢出来的幽妄，更有敌意。
那双亮晶晶的招子快贴他和乔俏身上了，这能不是挑衅？
他灵力一转，又变成了光板无毛，只剩脑袋上翎羽的金乌，冲着幽妄威胁鸣啼出声。
毛宴他们来的时候，金砚寻就是人形，还没看到金乌崽的模样。
这会儿，看到白生生只剩脑袋毛绒绒的金乌崽，毛宴瞠目结舌，归无和幽妄呼吸顿了一瞬，又爆笑出声。
“哈哈哈……老龟后悔了，怎么不带几块留影石呢。”
幽妄笑地用爪子抹眼泪，“我带了，哈哈哈哈……”
要不，他也不能在灵力枷锁边上定住那么久，生怕少留下一点点金砚寻的黑历史。
毛宴：“……”这蠢狗好歹聪明一回，回头得问幽妄要过来，多刻印几份。
显然，归无也是这么打算的。
但他看出金砚寻眸中的凶光，眼神闪了闪，没说出口，只给幽妄传了音。
幽妄不动声色眨了眨眼。
金砚寻没听懂他们说什么，但看到幽妄笑得狗牙都咧出来了，敏感察觉到幽妄是它最大的敌人。
他凶狠啾了声，眸中闪起火光，朝幽妄冲了过去。
乔俏整个人都麻了，她呆呆看着空气中飘飞的羽毛和狗毛，尽量冷静地……飞快将毛都收起来。
金乌的羽毛和出窍期幽冥苍炎狗的毛，回头肯定能卖不少灵石，反正打都打起来了。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鸡（鸟）飞狗跳这个成语的存在，果然非常灵性。
归无在一旁看热闹，毛宴用灵力护住乔俏，省得一不小心波及到她，让个才练气期的女娃被烧成灰。
嗯？
毛宴定定看向乔俏，“你散功重修了？”
乔俏偷偷盖住自己的储物戒，乖巧点头，“来小世界之前，宗门长辈给了我火系和木系的功法，正好适合重修。”
毛宴轻哼，这女娃娃心眼子确实不少，他先前那番好意提醒，倒还是多余了。
归无闻言，饶有兴致走到乔俏身边，“你换了什么功法？”
前两天他看金砚寻身上的毛还剩下三分之一，现在就只剩脑袋上的毛了，关键必定在乔俏身上。
乔俏也不敢隐瞒，取出自己的功法玉简奉上，“是天剑宗藏书阁出来的功法，一般为木系单灵根所修，《木炎苍灵诀》。”
归无接过乔俏手中的玉简，还没来得及看，听到她说出功法名字，眸光一凝。
“《木炎苍灵诀》？！”
乔俏心里有点不安，不明白归无语气为何如此奇怪，“归师祖，可是有何不妥？”
归无垂下眸子，“我记得这功法，在天剑宗修练的弟子不算多，功法晦涩难懂，很难修炼有成，你怎么选了这本功法？”
乔俏略松了口气，不是功法有问题就好。
“弟子双系灵根资质都不算好，也没有别的选择，这功法对资质要求不高，弟子还算能看得明白。”
当初，她问过紫竹真人的弟子。
两本功法都是地级功法，火系功法对灵根要求高一些，可以用火灵力修出雷法，雷法能压制魔族血脉，是她的不二选择。
木系功法虽然也算地级功法，但攻击手段是以幻象为主。
一般弟子没在小世界修练的条件，幻力很难增强。
天剑宗又多剑修，更喜欢大开大合的高攻击法诀，修练的确实不算多。
她要木系功法，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现在没其他选择，乔俏倒也无所谓，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她不一定要用剑，在小世界修练也快，有用就行。
归无眼神复杂看着乔俏，以他活的年头，自然能看出乔俏没说谎。
她真以为，自己是修了本对资质要求不高的功法。
若归无所料没错，这女娃大概以为自己修练的是《木灵玄录诀》。
虽只差几个字，可《木炎苍灵诀》，是从太仓大世界而来的妖族天级功法。
虽然人修也可修练，但这功法对木灵根资质要求非常特殊。
至于怎么个特殊法，归无一个土属性灵根，也没关心过，并不知道。
但肯定不像乔俏所说，灵根资质不好也可修练，还能修练明白。
天剑宗以前有木灵根弟子修练过这功法，无一例外，筑基都难。
后来，这功法被束之高阁，再未出过藏书阁，不知怎么就到了乔俏手中。
归无若有所思，不动声色展开神识，又仔细检查了一番乔俏的身体。
他确实没察觉到她有妖族血脉，只有似是被激活，却毫无声息的魔族血脉。
这女娃娃有古怪，估摸着正因如此，她才能让金乌成长。
他看过玉简后，还给乔俏，“那你好好修炼，阿寻还要你多费心，有什么不懂的，等阿寻进入成长期后，你可以来剑冢问我。”
以金乌崽现在的速度，几年之内就能换好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