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吧,每回系统让她冷静,她都有点想嘎了这贱统的冲动。
她忍不住反驳,“丙等单灵根,修炼速度绝没有这么快,我就是幸运!”
系统声音比往常更加淡定:【系统确定,亲的木灵根确实是丙等资质。】
乔俏梗着脖子,揉着鸟崽脑袋压下心里的不妙预感,“那我岂不是更幸运?丙等资质都能速度这么快,要是以后有机缘提升灵根资质,说不定我也能走上仙生巅峰呢!”
她天资上限比旁人高一大截,若是能变为甲等甚至天灵根,到时赛车变航母,谁有她牛逼?!
这还不算天选之女?
系统沉默片刻,大概也诧异于乔俏的厚脸皮,好一会儿才继续在她脑海中开口——
【亲高兴就好,正因……亲牛逼大了,《焚火枯木诀》更不适合亲修习。
以亲的木灵根资质,恢复灵力去玩一般的火实属浪费,火焰会被你木灵根压制,亲只能想办法寻找高级火焰呢~】
乔俏:“……”她就知道!
她飞快翻看原身记忆,想起高级灵火或者高级火符的价格,俏脸‘唰’的黑了。
“你闭嘴!”
系统从善如流安静了下去,留下恼羞成怒后快要吸氧的乔俏,呆滞良久。
毛宴这边送走陈浮和归无,还不等服用回春丹恢复自己的皮毛,蓦地神识中就又传来了鬼哭狼嚎声。
“咦呜呜——为什么苦逼的总是臣妾啊!!!”
毛宴太阳穴猛地一蹦,深吸了口气,立刻将神识给断开了。
反正乔俏被关在银杏林里,她要干的事情也已经做完,她爱怎么嚎怎么嚎吧。
他这段时间内,再也不想听到乔俏的声音!
乔俏咦呜呜了半天,神识中没发现任何被盯着的感觉,哭唧唧地放心下来。
散功重修就重修吧,还能离咋的。
她擦干眼泪,皱着小脸,从储物戒内取出了木灵根功法玉简,抽泣着将神识探了进去。
“嗯?不是《木灵玄录诀》,而是《木炎玄灵诀》吗?”乔俏有些奇怪。
难不成是因为神魂中的幻象印记,她在乌啼院的记忆有所错乱?
乔俏小心谨慎地,仔仔细细地,将功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放心下来。
虽然有些内容玄妙到让人有些头晕,可练气期的内容她能看得懂。
功法确实是木系单灵根的功法,功法后面附着的攻击法诀,也是以木灵根催生植物来进行困人,再用幻象为攻击手段。
除了名字,其他都跟紫竹真人弟子所说无二。
乔俏将神识撤出玉简,低头抚了下鸟崽的脑袋,终于下定决心,继续稳定神魂,为散功做准备。
两日后,乔俏确认神魂已经无恙,咬着牙一巴掌拍在了自己丹田上。
同时,她毫不犹豫顺着经脉中筑基的身窍,开始逆转功法。
“唔……”丹田灵气被打散的疼痛,让她额头很快见了细汗。
散功不好受,从身轻如燕,御剑飞行,重新一点点变回凡人,身体慢慢沉重到仿佛压了座大山。
经脉疼得像是一寸寸寸断开。
可真到了这种疼到极致的时候,乔俏反而不吭声了,只死死咬着唇,任由身体内的灵力散去。
她腿弯内的鸟崽不安地动了动身子,眼睫颤抖着,只是怎么都睁不开。
直到乔俏呼吸平缓许多,它才又慢慢陷入沉寂。
若是毛宴神识还在这儿,也要为乔俏的干脆利落心惊。
他一直觉得这女娃娃虽然有心计,却太娇气。
但乔俏咋呼的时候,大多都是漫不经心没啥大事。
动真格的时候,她与伊潇潇也没甚分别。
在一定程度上,伊潇潇身上,本就带着她的影子。
就在乔俏苍白着脸,萎靡在猫窝内,彻底变成一个凡人的当头,伊潇潇这边也狠得毫不逊色。
还不到午时,她已在演武场,演练山外山剑法至第十遍。
能令四域心惊的天级剑法,甚至赵穆桥飞升时还在用,想要完整演练一遍,对才筑基的弟子来说,极为艰难。
哪怕伊潇潇的经脉比旁人宽,她演练一遍剑法,浑身的灵力也会被掏空到经脉抽疼。
但伊潇潇从来都是面不改色,就地打坐恢复灵力。
就算打坐,她都不是慢慢恢复。
若把吸入灵气的过程比作吃饭,在其他弟子眼中,伊潇潇像个八辈子没吃过饭的饿死鬼,吃起来可以称得上是狼吞虎咽,说是鲸吞也不为过。
等到灵力恢复,她会继续演练剑法,如此反复十次。
演武场的弟子们,好不容易等到伊潇潇脸色苍白,摇摇欲坠,感觉可以歇了吧?
歇个粑粑!
从第一日就开始目瞪口呆的弟子,回回说起,都想哭。
伊潇潇还能吃丹药恢复!
完美品质的聚灵丹她有不少,一点不心疼,恢复后,周而复始……
短短不足半月时间,天剑宗能去演武场的弟子们,都被卷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绝望的是,还没地儿说理去。
伊潇潇自己这样努力,但她从不逼着别人一起卷。
其他各峰的长老们呢?哪怕对弟子横挑鼻子竖挑眼,若弟子们不愿意,身为师长,也无法狠下心真的把弟子往死里操练。
最多……就是让他们见识见识山外山剑法便可。
可去特娘的见识吧!
山外山剑法有那么好见识吗?
“呜呜呜……我受不了了啊!”有弟子在伊潇潇打坐的时候,一屁股坐在地上,转而躺下,哭得凄惨无比,花草听了都得落泪。
“我又看到了我死去的爹,呜呜呜……我爹拿着鞭子一直抽我,抽一下问一遍,问我真不能再挥剑了吗?”
那弟子越哭越伤心,“爹啊,你死的也不惨啊,你怎么能这么无理取闹呢?我再挥下去,就可以去见你了啊我的爹!”
这弟子哭声非常大,但盘腿坐在最前面的伊潇潇,丝毫不为所动。
其他弟子面对这种程度的凄风苦雨,也已经麻木了,都面无表情趁伊潇潇打坐,赶紧瘫坐在地,跟着打坐。
不是他们想努力,而是不赶紧恢复灵力,一会儿等伊潇潇疯起来,他们顶不住。
好不容易有个安慰这弟子的,一张嘴就是哽咽,“你知足吧,我看到了我最怕的蛇,若是我不肯挥剑,说咬上来就咬上来,还往我身上缠,不认真挥剑,我真的感觉我会死。”
俩人相看泪眼,无语凝噎,抽泣着也开始打坐。
等到伊潇潇打坐结束,睁开眼的瞬间,其他所有在哭,在休息,在瘫软的弟子们,瞬间如临大敌,支棱起来。
他们起身拿着剑,斗志昂扬,眼神悲恸,跟要去杀了谁似的,警惕着马上就要笼罩演武场的可怕剑法。
与此同时,演武场角落里。
“啧啧……咱们天剑宗的弟子,可是许多年不曾如此精神过咯。”有长老抚着胡须,在一旁乐呵呵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