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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珠传(219)+番外

小样的,真饿坏了,你还是会吃的嘛!

我掩不住一阵小激动和得意,为自己使了一招饿术让天君就范而骄傲不已。

看着还残留着一些饭食的空碗空碟飘着食物的香气,我顿时感到饥肠辘辘,都快饿死了。忙跌跌撞撞回到小厨房,一顿狼吞虎咽,湖喝海吃。

哦哦,吃饱的感觉原来是如此幸福,我都要飘然若仙了。不对,我已经是神仙了。

我美美地捧着腆起的肚子回到房间睡懒觉去。

睡到半夜被天君的咳嗽声吵醒,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行,还是得故技重施让他吃药才是。

第二日开始我又往饭菜中加了咳嗽药的粉末,若无其事给天君送去。

站在轻纱垂幔之外,还是一阵忐忑。直到天君将空碗空碟子用法力送出来,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这么接连几日,天君都将我送去的饭菜吃干抹净,可是夜里却还是咳嗽不断,甚至越发严重。

我终于忍不住在夜半一咕噜爬起身,蹑手蹑脚走进天君的寝室。

一进轻纱垂幔,便闻见室内飘满食物的香气,借着月色,我找到了桌上一个粗大的罐子,罐子内的食物让我一下子愣住了。

原来他这些日子根本没有进食,他只是为了让我吃饭而制造自己吃饭的假象,所有的饭菜都被倒在了这个罐子内。

泪水瞬间就迷失了我的眼睛,心口一阵隐隐发疼,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有感动,也有心疼。

正文、第一百七十四章 处子之悲

“绛珠……”黑暗中传来天君的声音,我的泪水扑簌簌往下落去。

一下奔到床前,跪倒在床边,喃喃哭道:“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天君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着我,“绛珠——”

我落着泪点头,“绛珠在这儿!绛珠在这儿!”

天君起身一下将我拥入了怀中,那么紧那么重,仿佛生怕我会消失似的,只听他喃喃说道:“是梦吗?朕这是在做梦吗?绛珠,是你回来了吗?”

“你不是在做梦,是我,是绛珠回来了。”

我泪眼婆娑地抬起头,但见暧mei的月光中天君一脸愁苦,清瘦的面颊不知何时竟深深陷了进去。

他的唇深深裂开,血丝渗出来。

我将唇贴了上去,轻轻吮去那甜腥的血丝,我的唇正欲离开,天君的唇就重重地吸附住我的唇,那么紧,那么牢,那么chan绵悱恻,我一下就睁大了眼睛。

天君放开我,他柔肠百结地看着我的脸。

此刻在他眼中,我不是红姑娘,我就是绛珠。

月光勾惹了他的情思,他对我的情意一股脑奔泻出来,再一次俯头吻住了我。他的舌头蛇一样滑进我的唇内,寻到我的舌头,追逐亲昵着。

我被他直吻得昏昏沉沉,瘫软如泥,唇齿间发出微微的呻yin。

这呻yin声,像火中一滴火油,歘就勾惹了天君的yu望,他的手握在我的肩上,力道粗莽,仿佛要将我揉入他的掌心,缠mian的吻已变作热烈的咬啮,我的唇舌在阵阵疼痛中感到一阵幸福快意。

蓦地,他一下就剥掉了我的睡衣,我的身子像一只小兔在他的掌心瑟瑟发抖。

他的指尖所过之处。我的身子都引起一阵战栗。我的身子火热热的,他的指尖却是微凉,那微凉划过我身子每一寸肌肤便也滚热起来。他的咬啮已经从唇上辗转下移,脖颈。香肩,一路往下,直到覆上胸前两朵蓓蕾,那疯狂的咬啮又渐渐温柔下来,化作一阵细碎的亲吻。

我的身子被他放入了丝滑冰凉的锦缎。他的身子将我的身子紧紧地包围住,那温热的气息,那独特浓郁的体息,那阵阵*的喘息直接融化了我。

我的脑海在一阵刺痛中空白一片。宛若含苞的骨朵被催生,绽放出最烂漫的花瓣,宛若亘古的星辰释放最明亮的光辉。宛若天地鸿蒙宇宙洪荒回到了混沌初开……

晨曦的曙光从窗子的缝隙透进来,满室迷蒙的昏亮。

我从天君怀里醒过来,瞥见他熟睡的容颜恬静如孩童,那美得出尘入画的面容逗引得我的春xin阵阵荡漾。我的目光从他脸上滑到他的身上,原来他藏在衣袍之下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清瘦身子竟显露块块肉肌。

昨夜的恩爱又浮现到脑海中。我流露娇羞的笑意。伸出手指想去碰触一下那结实雪白的肌肉,终于还是停在半空,不敢造次。

我就这样一动不动蜷缩在天君怀里,生怕将他吵醒。

我的目光将他的面容细细观量,恨不能将他的眉毛鼻子眼睛嘴都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

就这样注目了许久,忽然,他的眉睫动了动。伴随着一声惊喊,我吓了一跳。

“绛珠——”天君惊魂甫定地坐起身子。

他一定是做了什么噩梦。

我伸手从被子上抓过xie衣遮住自己赤luo的身子,随他坐起了身子。

“天君做噩梦了?”我柔声问道。

天君的目光却落在床单那抹鲜红的血迹上,那是处子之血,虽然经过一夜,此刻依然鲜艳夺目。

我的两颊立时*辣一片烧灼。

天君却冷厉道:“是谁?是谁准许你进朕的寝室?”

我一凛。困惑地看着他盛怒的龙颜,嗫嚅道:“天君,我……我是绛珠啊!”

天君指着那落红冷笑道:“你不是!就是因为这红色的印记,朕和绛珠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活生生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朕做神仙,她入魔道,从此再难聚首!你以为你长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面孔,就可以取而代之吗?在朕心中,她的身子早失去了这样东西,可依然比你珍贵千倍百倍!你这样不知廉耻爬上朕的龙床,以为就可以获得恩宠吗?朕恨你,你侮辱了朕对绛珠的感情!你让朕对不起绛珠,对不起爱情!”

天君说着披上睡袍,拂袖而去。

轻纱垂幔被他行走时卷起的风撩起,飘落,撩起,飘落……

我愣愣地坐在床上,愣愣地望着那抹鲜艳的落红。

一下从云端坠落海底,幸福的感觉竟是如此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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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对我避而不见,他又将自己封闭起来,而我亦将自己封闭起来。每日维系着我与他之间联系的便是那绵延不绝的咳嗽声。

我心惊胆战地听着那越来越严重的咳嗽声,却无能为力。

我是绛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是绛珠?

你这样作茧自缚所为何来?

你若真爱绛珠,又焉能在乎她的身子是不是清白,拿走她清白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的儿子?你若真爱她,又怎会在乎她是神仙还是魔君?

你到底爱她吗?还是爱这份爱她的感觉?

我每日以泪洗面,难以舒展眉头。

警幻突然出现在我的寝室,吓了我一大跳。

她像拎起一只小猫一样将我扔到了妆台前,冷声道:“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我抬头看向妆镜,镜中自己的面容憔悴不堪,深陷的眼眶,无神而颓废的眼神,披头散发,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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