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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她有九个哥哥(44)

“好姐妹!”

桑芷槐乐的有零食吃,拿着袋子到班里兜了一圈,几分钟就把这堆零食瓜分干净。

白璃本来想直接丢掉,但上次被老王撞见,老王提醒她不要浪费食物。

白璃对正常人类很宽容,至少能听得进去他们的话,闻言没再丢过,都分给了班上同学。

同学们挺高兴的。

月考结束,书法比赛几乎也稳了,讨厌的人自顾不暇来不了学校,白璃注意到教室后面那个座位还空着。

讨厌鬼已经一个星期没来学校了。

白璃鼓了鼓腮,有点无聊,裴渡的生命正在倒计时,她却没法做讨厌鬼临死观察日记。

第二节 老王讲完课准备离开,白璃叫住他:“老师。”

老王停下:“怎么了?”

“裴渡呢?”

“裴渡……”老王对裴渡印象不深,差点忘了,“我也不知道。”

本来学生不来学校,作为老师应该向家长询问,但之前裴渡也旷课过很久,老王曾经打电话问他父亲,只得到不用管的回复。

应该是有其他安排吧。

老王知道他们这种家庭事情比较多,也就没再问,说不定他校外的事情比学习重要。

白璃没得到答案,心里猫挠似的,没放学就提前背着书包离开学校,往裴渡住的那栋楼去。

虽然只是一栋公寓,但安保很严,白璃没卡进不去,也不能光明正大开挂,忍不住跟旁边保安大叔请求:“叔叔,我来找同学,能不能放我进去?”

保安怕被业主投诉:“不行,让你同学下来接你吧。”

白璃鼓了鼓腮,合起手掌:“可是他已经一个星期没去学校了,我怕他出事,所以才过来看看。”

“一个星期?”保安一惊,又见她实在很无害,像个乖乖仔,就问,“你同学几层?”

白璃回忆道:“十八层。”

保安:“……”

他想起什么:“是不是个男生,个子挺高的,样子也好看,身体不太好?”他确实好几天都没见到这个男生了。

“是吧,他叫裴渡。”

保安见她连名字都叫出来了,就放她进去:“你上去吧,真有什么事赶紧告诉我,叫救护车过来……对了,里面都是指纹锁,你能进去吗?”

白璃:“能的,谢谢叔叔。”

连门都能进,看来真的是熟人了。

保安暂且放了心,催促她赶紧上楼。

白璃背着书包进了大楼,坐电梯上去,一路到十八楼停下,走出电梯。

1802。

白璃看了眼门牌号,把手指放到锁上,拟出指纹,滴——

门开了。

因为是初冬,外面本来就暗暗的,屋里窗帘拉着,显得更闷更暗了。

白璃皱皱鼻子,把窗帘拉开,淡淡的光线透进来,照清整个客厅。

空旷干净,家徒四壁,不舒服。

白璃离开客厅,看见有间屋子门开着,光线很好,走进去发现是书房,有本大头书摊在在桌上,却没有人。

她从书房出去,推剩下一间屋子。

好像被锁上了,没推动。

咯嘣一声——

白璃把锁拧掉,顺利地走进去。

这间是卧室了,深蓝色的四件套和窗帘,床没有她的宽大,只摆了个衣柜和桌子。

白璃的视线落在床上。

裴渡正在睡觉,嘴唇白的吓人,睫毛却黑浓,静静垂着,连她撬锁的动静都没听见。

他不睁眼,安安静静的,出色好看的脸病恹恹,看起来惹人可怜。

白璃眼睛一亮,把手指放到他的鼻子下面。

“还有气呢……”

白璃咕哝了一声,有点失望地走开,她不喜欢房间里封闭的味道,干脆把窗帘拉开,窗户也推开。

寒风刮进来,床上的人眉心一蹙,忽然哑声咳嗽起来,熏红秾丽的面庞也被光线照亮。

白璃任由窗户开着,点了个外卖。

加上备注:到楼下请跟保安叔叔说一声十八层住户没事,谢谢

裴渡似乎被烧晕了,咳嗽成这样也没醒,昏昏沉沉的。

白璃百无聊赖,凑到他跟前,盯着他漆黑的睫毛看了一会儿,伸出细白的手指头,缓缓靠近。

他的皮肤很凉很软,但睫毛是硬的,又长。

温热的手指贴在眼睑,裴渡缓缓偏头,无意识蹭向热源,结果下一刻,眼皮就被人扯着睫毛拽了一下,反弹回去。

温度没了,还疼。

昏睡中的裴渡眉心微蹙,带点茫然和委屈,但因为烧得太厉害睁不开眼,很快消失了。

白璃没见过他这种表情,眼睛瞪得圆溜溜,见他又像个死人了,拿着长长的睫毛在他脸上刮了一下。

又出现了刚才那种表情。

她眼睛一亮,继续刮。

裴渡皱眉。

继续刮。

……

这么乐此不疲的玩了一会儿,门外终于响起敲门声:“您好,外卖到了,请来取一下。”

白璃听见声音,扔掉那根睫毛,开门去取外卖。

她以前没用过外卖软件,这是第一次用,店里每份吃的都点了一遍。

白璃抱着外卖回到卧室,关上窗户,风停了,香喷喷的味道很快充斥在这个不大的空间。

她把外卖放在桌上,每份的盖子都打开。

一大份麻辣小龙虾,二十串烤鱿鱼,一只烟熏小烤鸡,还有一碗皮蛋瘦肉粥。

裴渡昏昏沉沉躺在床上,高挺的鼻子吸了吸,眼皮微动。

白璃挥动筷子,开始大朵快颐。

这套房子又冷又清,让人不舒服,她心情不好,需要吃点东西。

强烈浓郁的香味无孔不入,裴渡喉头动了动,干涩的口腔湿润起来。

十几分钟后,他终于找回意识,眼睛微微掀开。

白璃也喝光了最后的皮蛋瘦肉粥。

裴渡余光看见屋里有什么人,眼皮一跳,艰难地看过去,但因为疼痛干哑的喉咙,无法出声。

还没看到屋里是谁,一张无害又单纯的脸忽然凑过来。

白璃眨眨大眼睛:“你醒了?”

裴渡看着她。

她刚吃了烧烤,嘴唇红润,香喷喷的。

她在他的卧室里吃东西。

她在他的卧室。

……

裴渡到底发了烧,没精神,盯着她看了会儿,眼皮终于恹恹地塌下去。

白璃把又软又热的手掌放上他额头,关心地问:“你病了多久?”

见他不吭声,白璃又问:“多久没吃饭啦?”

两天,三天?

床头只有个空了的杯子,裴渡这几天浑浑噩噩,记不清。

他嘴唇微抿,意识昏沉,嗅觉还是忍不住被空气中的香味勾引,微微吸气。

意识越来越清晰。

白璃关心地问完,没等到回复,只能起身跟他告别:“时间晚了,明天我再来看你哦。”

说罢,她提起一大袋空餐盒出了门。

哐当一声,外面的门很快被关上了。

“……”

卧室里安静下来,裴渡嘴唇抿成一条线,死死盯着天花板,他躺了一会儿,翻开被子,艰难地从床上下去,凭着求生的本能摸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