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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后我成了祖师奶奶[玄学](20)

否则一同吃饭的吕贤和管夏夏也会中招。

宜景运和燕文宣对视一眼,他们都坚信江沅的判断不会出错,宜景运想了想,“还请三位再仔细回想一下。”

吕贤和管夏夏陷入纠结中。

管云心见状,忍不住说道,“小道长,我都醒了,应该不会再继续睡了,今天好不容易一家能够团圆,要不……这件事情改天再说?”

吕贤也点头,“云心说的也有道理……”

“不行!”

江沅还没有开口。

管京正却一反常态的强势起来,“这件事情必须要查个清楚,云心今天是醒了,可要是没醒,她的结果会是什么样,你们想过没?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他看向江沅,面露恳求,“这位道长,有什么办法可以找点线索或者方向吗?”

江沅点头,“给我一件你女儿日常用的东西。”

管京正转头,“云心。”

管云心怔怔地看着他,她脑海里无数次回想起父亲的音容笑貌,想象他叫自己的名字,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爸爸依旧是最担心她的人。

她吸了口气,“夏夏,斗柜第二层左边的抽屉,你帮我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管夏夏按照她说的,找到了一个木雕的盒子,入手沉甸甸的。

管云心脸上带着怀念和伤感,动手打开木盒,里面是玉制的棋子。

管京正看到盒子里的棋子,愣了一下,“你找人修复了?”

父女两争吵时就在下棋,这幅玉棋子也在当时就被摔碎了,没想到管云心还留着,甚至连吕贤都不知道,她时常会抱着这个盒子,想象自己还在和爸爸下棋的场景。

管云心点点头,看向江沅,“小道长,这个可以吗?”

江沅感知到玉棋子和管云心气场契合,点头道,“可以,正好,用它来排卦结果会更准确。”

江沅从木盒里抓出四十九颗棋子,分为两组,一边给燕文宣解说,“一组为天,一组为地,从中随意取一颗,则为人,天地人,即为三才,为万物。”

她从中取出一颗,单独放在旁边。

棋子落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咔嚓”声,落在了所有人心尖上。

“剩下的便是排卦,一为始,二为变,三为终,算出第一卦数,记阴阳,循环六次,便可得到完整的爻卦,名为六爻。”

“文宣,你过来读卦。”

江沅看了眼桌子上的卦象,退开两步,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燕文宣快步上前,读卦,不仅是说出是什么卦,还要对卦象进行解读,他看着桌上的卜算结果,“上巽下离,风自火中生,下下卦,属……家人卦。”

他停顿了一下。

江沅神色不变,“继续说。”

“此卦分内外,意寓家庭和睦才会兴旺,但这是问管居士昏睡之事,卦象指……”燕文宣硬着头皮说道,“与家里近亲之人有关。”

“怎么可能?!”

管云心下意识反驳,“会、不会是小道长算错了?”

她看向管夏夏和吕贤,这么多年他们家庭和睦,从未出现过激的矛盾和争吵,其他人都很是羡慕她能够拥有这样一个家庭。

直到现在,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卦没错。”

江沅不在意被质疑。

管京正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他突然看向吕贤,“是你?!”

“爸,怎么会是吕贤呢!都这么多年了,你对他还是有偏见!”

管云心连忙给丈夫辩解。

管夏夏也护在吕贤身前,“爸爸他人一直都很好,外公,你不能怀疑爸爸!”

吕贤双手不自觉的攥紧,面上露出两分无奈,似乎是在隐忍,只说道,“云心、夏夏,你们不要吵架。”

管京正原本看到女儿过的这么幸福,他自己做鬼这么多年,放不下那件事情也就罢了。

但听到女儿昏睡居然是家里人做的,他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当年你见死不救,害我枉死,如今你居然还要害我的女儿,我杀了你!”被理智强压下去的鬼气大涨,管京化为鬼气,猛地冲向吕贤。

后者被吓了一跳,直接摔倒在地,瞳孔放大,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管云心震惊在自己听到的内容里,而管夏夏却吓得尖叫起来,几乎要震翻整个屋顶。

眼看屋子里乱成一团,走向无法控制的场面,宜景运和燕文宣来不及细想,只管往前冲,不管怎么样,都要保下吕贤。

他们看出管京正的魂体快速被怨念蚕食,如果真杀了人,只怕会当场转为厉鬼,再也无法恢复神智。

关键时刻,江沅伸手一抓,直接抓住一团鬼气往后扯开点距离,原本已经冲到吕贤跟前的管京正还在大喊大叫,“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但他再怎么扑腾。

一张愤怒的脸在鬼气里若隐若现,和吕贤近乎贴脸,却始终都无法真正碰到对方,更不要说杀了他。

“管京正。”

江沅凝声喊道。

她的声音似乎能穿透人心,硬是把就要变成厉鬼的管京正喊了回来。

管京正似乎也明白过来,有江沅在,今天就不可能杀了吕贤,他四散的鬼气变得有些散碎,没有再继续抵挡,任由江沅把自己拉回去。

吕贤却突然翻身倒在地上,面露悲戚,七尺男儿,居然在这个时候流下泪来,就连双手也不住地颤抖,“爸,不管你怎么看我,这么多年了,我对这个家,对云心是怎么样的,大家都有目共睹,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你对我,就算再有不满,也不能这样啊。”

管夏夏看到他这样,心里泛酸,“爸爸,你别这样,我们都是相信你的。”

管京正听到他说话,鬼气又有暴涨的趋势。

江沅皱眉,手上用力,再看吕贤还要继续说话,索性连续掐了两个真言诀,直接打进了他的嘴里。

吕贤完全没有注意到江沅的动作。

他双臂撑地,头埋在手掌心里,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我为什么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一个大男人,被说是家庭煮夫,说我是靠老婆的凤凰男,这么多年来,我是怎么撑过来的?!”

他猛地抬起头,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脸上的神色再也绷不住了。

“不是……”

他想要辩解,然而张口就是吐露自己内心的想法,“这么多年,她就只生了一个女儿,还跟她姓管,我是吕家唯一的儿子,这不是让吕家绝后吗?”

“以前也就算了,现在我儿子已经出生,我当然是要为了他考虑,以后整个管家的产业都是我儿子的!”

“……”

“这不可能。”

江沅突然出声,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管云心和管夏夏是被吕贤说的震惊,从没想过他会是这样可怕的人。

管京正单纯是想说吕贤痴心望想,还想小三和私生子登堂入室!

“有什么不可能?”

吕贤见事情彻底暴露,眼露疯狂,“自古男耕女织是天伦、天理,儿子才是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