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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随身挂着小奶瓶(60)

李文心含笑点头,由男人领着去前台登记转账了。

大家都很高兴,团子看着那个男人嘀咕了句:“就是他不太好的样子。”

白凌川往那边看看,蹲下来恭敬的道:“小菩萨,请允许我给那笔钱施一道只能用于动物的禁术。”

团子歪着脑袋消化了下他这句话的意思问道:“为什么要下这个禁术?”

白凌川道:“人类很复杂,社会上的关系网就更加复杂了,许多捐款都很难落到实处,您年纪小不懂得这些,就说这对夫妻,她们本意是好的,女人也一直没变,男人却心性不定,您的捐款数额很大,很少有凡人能经受住这样的诱惑,很可能会被他挪做它用亦或者是私吞,并不会真的给小动物用,甚至他尝到了甜头会再向您哭诉让您再次捐款。”

团子听后瞪大了眼睛忙道:“那你下吧。”

白凌川微微颔首,抬手曲指朝那男人弹了下,一道细白的东西射到了站在李文心身边双眼放光的男人身上。

男人似乎有感,抖了下身体,扭身看看,没发现什么后就又重新转过脸跟李文心握手感谢了。

捐完了款,也都要中午了,外面太阳炙热,路上都没几个人了。

王建军把太阳伞撑起来给团子遮阳。

团子在太阳伞的阴影下趴在李文心肩头上玩手手。

王建军对白凌川很有好感,乐呵呵的邀请道:“白先生不是要去我们道观上香吗,现在一起去吧,中午再留下吃顿便饭,也尝尝我们青云观的手艺。”

“多谢王道长好意。”白凌川显然很乐意,望向趴在李文心肩头玩手手的小团子,微微欠身:“可以吗?”

“可以的呀。”团子对他也很有好感:“以后你想什么时候过来都可以的,不用问我啦。”

白凌川笑道:“好的。”

大中午的太阳太大了,大家不准备走回去,站在路边打车,只是出租车没等来,却等来了一场雷阵雨。

大家连忙到附近的咖啡店躲雨。

团子盯着人家柜台上面插着的棒棒糖眼睛直发亮。

李文心忍着笑点了点她的小嘴巴:“在医院的时候牙医爷爷怎么说的,妙妙忘记了吗?前些天妙妙嘴巴疼也忘记了吗?”

“没有忘记……”团子忍痛的别开眼睛,一头扎进了李文心怀里,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柜台后的店员都看的忍俊不禁。

大家点了咖啡,给团子和唐金瓜点了两杯牛奶,坐下来等雨停。

通过透明的窗户能看到外面雨势很大,空旷无人的街道上忽然出现了两个人,撑着大大的黑伞,看不清脸,不过能凭借穿着和身形判断是一男一女。

他们走的很慢,最后也进了这家咖啡店。

黑伞被收起来,也看清了两人的相貌。

女人画着浓重的妆容,在咖啡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瘆人,她似乎也知道,微微垂着头。

男人戴着眼镜,相貌英俊,气质温文尔雅,只是脸色跟女人化了浓妆的脸一样,是惨白惨白的。

他放好黑伞牵起女人的手到柜台前点咖啡。

店员被随之而来的浓重香味刺的打了两个喷嚏。

女人脸色不好,却努力微笑,靠紧了身边的男人。

男人点完了咖啡带她找位置,有些抱歉的说:“我工作出了差错,被开除了,所以没办法带你出国了,只能带你到咖啡厅来坐坐。”

女人笑着说:“我觉得这里也很好啊,其实我只是说说而已,法国那么远,又不熟悉,我才不想过去呢。”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卡顿。

男人没说什么了,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为了照顾女人的步伐,男人走的很慢,注意力也全在女人身上,也是到了跟前才发现王建军一行人。

他还认得,有些错愕:“道长?妙妙?”

从他们进来放下雨伞,王建军就认出他了,这个男人就是前些天给团子看牙齿的牙医符修文。

上午在医院的时候刚问过他,还担心他会出什么事情,没想到现在就见到了,王建军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急道:“符医生啊,你是不是没听我的话,把平安符扔了啊?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啊!你想想你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对的情况,那肯定就是撞……”

“王道长!”符修文打断他,下意识的挡在女人面前:“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立刻带着女人转身要走,一直没说话的团子忽然道:“牙医叔叔,让魂体穿着尸体走来走去,她会很难受的,这是活尸,对你也不好。”

符修文脚步猛的一顿,连忙对身边的女人道:“这些人都有问题,你别听他们瞎说,这里的咖啡看起来也不怎么好喝,我带你去另一家。”

女人却没动。

符修文手在发抖,唤她的小名:“囡囡……囡囡听话,咱们去另一家……”

停了很久,女人终于点头,脸上依旧有微笑,卡顿的声音却有些颤抖和悲伤:“好,咱们去另一家……”

符修文松了口气,连忙带她出去。

“难道你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慢慢腐烂吗?”

白凌川忽然开口。

符修文终于崩溃,转身冲白凌川吼道:“那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你能让我的囡囡起死回生吗!能让我和囡囡永不分离吗!”

第44章

幸好这个时候咖啡店没有别的客人,唯一的店员也有事去后厨了,并没有引来谁的注目。

女人拉了拉符修文,劝道:“修文不要这样,他们也是好意。”

她其实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永远不见自然光的房间,和调到最低的冷气,还有她身上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这些无一不在告诉她,她已经死了。

但她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死的了,直到那天符修文走后,她在家看电视,调到新闻频道,电视台有重播前几天发生的车祸新闻,她才终于想起来。

她独自开车到野外采风,在路上的时候被一辆车给撞了。

那辆车开的十分快,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她只来得及看到满眼的碎片,听到巨大的爆炸声就再也没有意识了。

新闻上说,那人是酒驾,也是当场没命。

刚知道的时候,她很难接受,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甚至违背符修文的话出门,那么好的阳光,她以前最喜欢的阳光晒到她身上却像被火灼烧的感觉,让她几乎发狂。

可等到符修文回来,看着他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一切正常的样子后,她忽然就接受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很爱她,他害怕她离开他。

她也很爱他,很舍不得他,能看到他,陪着他,给他做饭,她难受一点儿也是可以接受的。

他们两个从小在福利院一起长大,符修文比她大五岁,一直像哥哥一样照顾她,疼爱她。

有一次她看到福利院外面的女孩子被妈妈牵着手,疼爱的喊囡囡,她羡慕的不得了,符修文看见就不怎么叫她名字了,一直唤她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