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嘴角一抽，内心哇凉哇凉：“秃，秃顶？”
——他居然被最信任的阿弗管家如此吐槽。等等，他不会已经有秃顶的迹象了吧。
阿弗微微额首，但继续叮咛：“少爷，记得将邀请函交给小少爷。他可比您小时候别扭多了。啊，请不要传授与小姑娘相处的技巧，我认为伊薇妮小小姐不是吃那一套的人。真诚就好。”
“……”布鲁斯感觉被自己的管家哽得内伤，“那什么人吃那套。”
“唔，比如一些轻浮的小模特，”阿弗轻描淡写地说完，都没给布鲁斯一个眼神，踩着优雅的步伐离开。
达米安深夜从训练场出来，浑身湿透，愕然发现自己父亲就杵在走廊上，用一种稍显嫉妒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达米安蹙眉：“什么事？”
布鲁斯走过来，拍了一摞请帖给他。
达米安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不去。”
第46章 小丑
他最不耐烦参加这种宴会，自从知道他是布鲁斯·韦恩唯一的亲生血脉, 那些妄图上位的女人们再不去骚扰他的哥哥们, 而是一个两个集中火力向他蜂拥而来。
不是装作温和有母爱的样子, 就是想和他混个脸熟玩在一起，更有甚者居然还摆出为你好的“苦口婆心”脸，把达米安恶心坏了。
要不是不能暴露父亲就是蝙蝠侠的身份，他真的恨不得, 一人给一个骨折，好让她们都惊慌失措地抛开。
真不知道那些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又蠢又没用，皮相几十年后不就是枯骨么。但凡她们谁有伊薇妮一半的实力, 他都欢迎, 否则还是滚吧。
说起伊薇妮, 达米安灵光一闪, 忽然想到一个破招的招式，立马不管还杵在那儿有话想说的布鲁斯, 转身往训练场跑去。
阿弗不知何时又冒出来，恭敬地说：“韦恩少爷。有记得将请帖交予小少爷吗？”
布鲁斯：“……”
自从认回这个儿子，感觉自己的家族地位直线下降。
伊薇妮完全不知道蝙蝠家族因她爆发的内部“矛盾”，此时她正趴在床上与特查拉进行视频对话。
“今天感觉怎么样？”特查拉温和地看着视频那头的她，数年的思念, 已经从炙热爆发变成潜伏在心底, 他已经能将状态调整到直面对方不避开眼神, “还是很辛苦吗？”
伊薇妮认真点头, 叹息：“总觉得离我当初出神灵之境的目标越来越远。我只是想出来周游世界，一路玩玩玩，不是来当苦行僧。”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特查拉说得掷地有声，“我可以马上接你出来。”
“……呃，”伊薇妮的性子该怎么说呢，懒散不爱动，但又有点强迫症。就好像看书只要看了开头，哪怕再难看也要坚持看完。
这个夏令营既然已经开始，伊薇妮就不想轻易放弃，她摇摇头：“那倒不必。反正夏令营也没几天。还支持得住。说起来，你知道夏令营后面的几位导师是谁吗？”
特查拉一愣，差点没维持住脸上的表情，犹豫了一会。
伊薇妮也没想得到答案，她只是想转移话题，说：“我觉得埃格西挺好的。这种中途换导师，希望不会来一个很讨厌的。”
“不会的。”特查拉斩钉截铁。
伊薇妮狐疑地看着对方。
这时，特查拉转移话题：“薇妮，你觉得，以小的牺牲避免更大的牺牲这样的说法，正常吗？”
钢铁侠找到他与X教授，邀请他们参加光照会，这是一个为了应对地球未来可能出现的巨大危机而秘密工作的社团，主张的理念便是以小的牺牲避免更大的牺牲。
但埃里克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暗中警告他不要参与。
伊薇妮瞅着视频对面的他，特查拉的脸上明显带着一点挣扎。
“怎么？难道瓦坎达遇到大麻烦了？需要有人去牺牲？”伊薇妮开口道。
“不，和瓦坎达没关系，”特查拉一愣，他温和地看着伊薇妮，“我之前蛮认可这个理念，但埃里克一直对我说，执行这种理念是自寻死路，最终结果是会伤害到身边最重要的人，所以……”
所以他想问问，他最重要的人会怎么看待的。
特查拉满怀期待地看着伊薇妮，却发现对方用一种惊愕的表情瞪着他。
“等等，你支持牺牲换取胜利，埃里克居然不支持？这不可能吧，你们两个真的没有说反吗？这完全不符合你们的性格啊！”
特查拉莞尔，伊薇妮对他的印象到底是有多良善，再怎么说，他也是接受政治与腹黑学教育，瓦坎达的国王继承者。
“唔，反正我觉得都可以吧，”伊薇妮对这种事情很佛系，别人的政治倾向，只要是大众意义上的和平，那她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支持，“你们都有自己的理想与主张。别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就行。不过……”
特查拉提起精神。
“埃里克既然会这么说，你最好也考虑下你最重要的人是否能安然保全自己，并不是每一个姑娘都很厉害，”伊薇妮猜测特查拉是不是有喜欢的小姑娘，所以埃里克才苦口婆心地劝对方注意安全。
她心里冒出一点奇怪的感觉，哎，特查拉有更亲密的人了，而且都没有与她说。
不过很快，这番不悦被伊薇妮的理智压下去，补充道：“如果你真的视对方是最重要的人，那么尽量要向她要多表达自己的意愿，争取对方的意见，这是起码的尊重。你想要实现任何理想都可以，但不拖累他人，是基本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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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伊薇妮打着哈欠与彼得还有哈利打招呼。
昨天晚上特查拉简直像磕了兴奋剂，巴拉巴拉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情，以及展望未来的愿望，说到后面，伊薇妮应该是瞌睡没忍住直接就睡过去，也不知道滔滔不绝的特查拉到底说到了几点。
“喂，你昨晚出去夜游了？”达米安狐疑地看着伊薇妮。
伊薇妮啃着汉堡，喝了一口橙汁：“不用你管。”
达米安脸上冷了点：“你当我想管？明知道哥谭外面那么危险，还到处乱晃。麻烦精。”
伊薇妮头顶冒出一根青筋。
达米安例行公事地刺激完，转身就走。
他穿过走廊，换衣服，前往训练地时，慈祥的老者声音响起：“小少爷，面对小姑娘，说话可不能如此尖酸。”
达米安抿了抿嘴：“小姑娘？？”
他眉毛一挑，脑海中闪现出伊薇妮站在绿藤上，居高临下，带着蔑视一切的气场注视着他，顿觉浑身沸腾。
什么性别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欢的是能让他进步的对手。
达米安不再看阿弗管家，敷衍两句，兴致勃勃地跑到训练基地开始热身。
阿弗叹了一口气：“韦恩少爷，看来小少爷的待人接物礼仪课，要提上进程。口不对心，这样会吃大亏的。”
布鲁斯·韦恩从阴影中走出来，扯了扯衣领：“先让他摔个跟头。那小鬼那么倔，不会轻易听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