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伊薇妮瞠目结舌，她完全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习俗。
“我绝对不会！”特查拉充满求生欲地补充，“那种封建恶俗，我们要坚决抵制！”
伊薇妮哑然失笑。
特查拉再三保证不会后，立刻找托尼转移话题：“斯塔克，你的态度变了？”
“如果国王陛下指的是我对美国政府的态度。那么……是的！”托尼也不是紧抓不放的人，他见伊薇妮不反对也不想做封建家族大家长，“我只是觉得自己以前是个白痴，总想两边都平衡好，希望一切顺顺当当的发展。可最后却两边不讨好。”
“谁说的，”伊薇妮不满地开口，“你已经做到最好了。”
托尼扯出一抹干干的微笑。
他棕色的眼眸环绕空无一人的复联会议厅，桌面上尚冒着热气的咖啡，显示客人们离开没有多久。
桌面上堆放着稍显凌乱的资料，有几张甚至被愤怒地撕成碎片。
如果他真的做到最好，也不会出现这种类似“众叛亲离”的后果吧。
不过，托尼·斯塔克不后悔。
“伊薇妮说得对，托尼，你已经做到最好了，”不远处忽然传来美国队长的画外音。
伊薇妮明显的看见斯塔克表情明显乱了一秒。
许久，托尼才扯了扯嘴，然后故作高声地回应：“哦，美队你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怎么，吃饭没伙食费了？你放心，我不至于苛刻你之前的救济金，你可以找星期五……”
“我回来道歉。”美队一点幌子借口都没说，直截了当说明来意。
特查拉和伊薇妮有些呆。这是怎么回事？
托尼·斯塔克的表情也有些呆。
娜塔莎的画外音也传过来：“哦，我喜欢的果汁，麻烦给我续杯。”
“娜塔莎，”托尼的嗓音有点愣。
“怎么？我又没死，看到我一脸不可思议是什么鬼，”娜塔莎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对显示器那边的伊薇妮打招呼，“嗨，甜心。哇……”她的目光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要说恭喜吗？”
伊薇妮脸有些红，露出腼腆的笑容。
特查拉很有男友力地开口：“以后请你去见证我们……”
“你说什么呢，”伊薇妮悄悄戳了他腰肢一下。
不过这点小动作，瞒不了在场任何人的视线。
“啧，恋爱的酸臭味，”托尼盖棺定论。
然后他看向目光真挚的美国队长，动了动嘴唇，叹了口气：“算了。早知道斯蒂夫你就是这种性格。现在我也被政府排除在外，所以……你也不用道歉，事实证明你的担心是对的。政府就是一群婊/子/畜/生养的。”
美队有些心疼地看着托尼，摇摇头：“我不是为了理念道歉。我道歉，是因为我这段时间辜负了你们。我光考虑到巴基在这个世界上除我之外，已经没有亲人，没有根基，没有朋友。我认为你们还有事业，还有彼此，还有爱人。所以……”
他将手中的盾牌放下：“我以为我很公证，实际上早已偏心。很抱歉，托尼，你还是我的朋友，对吗？”
“……”托尼棕色的双眸盯了美队许久，久到娜塔莎都想插科打诨的时候，他忽然冲过去给了美队一个肩拍，笑道，“别婆妈了，斯蒂夫！该干活，我可不想下次与你在监狱里碰面。”
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话语的音调明显高了几个度，活泼雀跃不少。
斯蒂夫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
娜塔莎也松了口气，不枉她之前追过去，将托尼偷偷为大家做的事说了一遍。
“很好，内忧没有了，就差外患，我是这么想的，美国这边留几个联络点就行，”托尼伸出手，喊了一声星期五。
很快，众人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电子世界地图。
托尼伸出手点出几个点，然后各自出现漂亮的地理图片。
“我之前在澳洲附近买了好几个岛屿，也在欧洲那边买了一个小国家。将这些地方作为我们复仇者们的基地。收纳所有被政府驱赶的超级英雄。当然，其实去瓦坎达那边也行，但我不太适合君主国家。看你们自己乐意待在哪里。”
美国队长沉吟片刻：“那正义联盟和变种人呢？”
“不用担心。查尔斯和蝙蝠侠的财力不会比我差很多，”托尼耸肩，“之前星期五就说过的有神秘竞价者，我估计就是他们。附近岛屿应该被他们拿下，指不定还能做个邻居。”
——这就是土豪啊，拍买岛屿和小国家。
美国队长的表情依旧有些忧虑。
斯塔克瞅了他一眼，说：“放心。你的小朋友冬兵也会带过去。”
美国队长哭笑不得：“我不是在担心那个，我只是……”
“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伊薇妮做出上课举手的造型。
娜塔莎噗嗤笑一声：“甜心，你真是太可爱了。”
伊薇妮有些羞涩地放下手，然后认真道：“为什么我们要避世而住？我们并没有错啊。”
托尼宛如看不懂事的孩子，说：“亲爱的。我们是没有错，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政府有公信力，一旦发布通缉令，我们会举步维艰。”
伊薇妮瞅着托尼：“你对政府还有多大的好感？”
“什么？”他下意识回应。
“我真的觉得这一届政府很奇怪，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们，做一些逼迫超英的蠢事？我也觉得你们很奇怪，你们不是拥有强大力量的超级英雄吗？为什么要一再地受委屈？这一届政府如此垃圾，你们为什么不去竞选取而代之。”
“因为我们是特例，”托尼认真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民众肯定会更信赖普通人组织的政权，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普通人。更何况，超级英雄又有几个，组成一个政权又要有多少人。不可能做好协调的。”
伊薇妮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托尼安心了，总觉得没说通的话，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我明白。其实就是变种人太少了，”伊薇妮点点头，不经意间放出一个惊天大雷，“让全世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拥有超能力，不就好了嘛！”
托尼一口咖啡差点呛出来。
其余人瞠目结舌。
这个结论是怎么的出来的。
“薇妮，你别冲动，”特查拉率先开口，他知道对方一定有这个能力。
“我没冲动，我仔细想过了，”伊薇妮很认真，“既然拥有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一定要适应规则，而不是改变规则呢？你们不觉得对这一届政/府官员最大的报复，就是让他们最看重的一切消失掉吗？”
她盯着特查拉：“一旦民众百分之八十以上拥有超能力，社会变革很快就会开始，你们会成为临时政府。而那些令人厌恶的官员不可能重新执掌高权，因为他们没有超能力。他们是稀少派，是异类。让他们亲自感受一下，当异类被挤下高位是什么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