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名著同人)迎儿(150)

以前,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爹,现在啊,她爹有了妻子有了儿子,还有了二叔看顾,她再没有放心不下的。

喜婆见她只顾着“傻乐”,忙道:“大姑娘快拜别父母罢,从今往后就是别家的人了。”意思是提醒她可以声泪俱下的哭一场,越哭得大声越吉利。

哪知她是真的哭不出来啊!

于是,众人只得尴尬的给她盖上红盖头,扶了她出门,郓哥儿早已等候在那儿,赶紧上前来对着武家三个长辈“砰砰砰”磕头。

口称:“小婿乔家郓郎在此,承蒙岳父岳母大人不弃,得以将武氏迎儿许嫁于小婿,日后定当互敬互爱,同德一心。”

武大只红着眼“好好好”的点头,武松又当着众人面教导他一番,说什么迎儿在家没吃过苦,去了乔家后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他多包涵……意思就是反正我家闺女错了你也得包容。

郓哥儿答应得极为爽快!

开开心心接走了亲,迎儿方坐上轿子,进哥儿见姐姐不抱他,“自个儿进了轿子玩”,突然就委屈极了,嘴巴一扁,“哇”的一声哭出来。

可能来客也多些,他还是会怕生,一面哭一面朝花轿张开双臂:“节节,抱抱!”

迎儿也不好得出来,只能寄希望于家人能将她哄好。可是他平日跟她惯了的,就是爹娘来也哄不好,只一个劲朝着花轿哭喊“节节,不走,乖!”意思是让姐姐别走,他会乖乖听话。

从一开始就没掉过泪的武迎儿,终于在弟弟的哭声中掉下泪来,还险些哭花了妆。

众人都哭笑不得,纷纷劝他:“不怕,你姐姐不走,她只是出去玩一会儿,待会儿就回来了,你去隔壁乔家找他就成。”说着指了指乔家大门。

进哥儿勉强听懂了,见是常去玩耍的隔壁,好像也不远哦……这才抽噎着止了哭声。

花轿由六人抬着出了牛皮巷,迎儿被他一勾,也难过起来,一会儿想着他自出生以来的点点滴滴,一会儿想到家里众人,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轿子游了些什么地方……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又抬回牛皮巷了。

炮仗一响,迎儿被扶下轿,由红绸牵着,跟着郓哥儿跨过火盆,进了乔家门。

她也看不见,只觉着喜堂内人满为患,吵吵嚷嚷的听不大清楚,迷迷糊糊的跟着司仪“夫妻对拜”,然后送入了洞房。

他们的新房设在楼上中间那间,她嫁妆里的拔步床已经铺上了,她只消安安心心的等着待会儿闹洞房就成了。

“乖迎儿,等着我,去去就来。”男子在她耳旁低语一句,就被他营里来的兄弟给叫走了。

迎儿知道,今日来的年轻男子众多,光他营里就来了二三十人,还有以前圆社里的队友,少说也是三四十人,够他招待的。遂也不管他那头了,让人去将进哥儿抱来,姐弟俩坐床上玩了半日。

谁知这顿酒却吃得格外的久,从下午吃到天都黑了,进哥儿已经玩睡着了,郓哥儿才被众人扶着回了新房。

就连拿喜杆揭盖头都“摇摇欲坠”了。

有几个汉子迎儿没见过,估摸着就是营里来的,都起哄“小乔今晚洞房还能不能行了?”

众人哄堂大笑,迎儿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心道:这些人果然够糙,他跟着他们铁定是学坏了!

*******

待他们一走,乔郓哥已经醉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葱头和邱衙内把他扶进新房,借机又瞧了新娘子一眼,又恨不得再灌他几大碗酒。

真没想到啊,当年他们说迎儿的时候,他一副“这有啥稀罕”的表情,原来是要故意麻痹对手,自己好抱得美人归啊!

迎儿不知有这些官司在,上前谢过他们,把一滩烂泥的男子扶过去,也不许他上床,只先打了水来,故意粗着嗓子问:“还能自个儿洗漱麽?”

……

回答她的只有“呵呵”傻笑。

迎儿无法,只得亲自帮他拧了帕子,替他擦洗,又指挥着醉汉脱去喜服,替他擦了手脚。他个子有二叔武松高了,这两年在外头历练多了,身子骨也跟着强壮起来,早不是以前那个清瘦的少年了。

连带着脚掌也比常人大得多,她两只小手用尽吃奶的劲儿也掰不住,嘴里埋怨:“就不能少喝点吗,醉成这样,都说洞房花烛夜是人生喜事哩,就你这一滩烂泥,还怎么喜得起来……啊!你吓死我了!”

郓哥儿在她帮着脱衣裳时就醒了,只是酒吃得多,意识虽醒了,头脑却昏沉得很,浑浑噩噩的,隐约听得见她嘀咕。

前面那些也就算了,像什么洞房怎么“喜”这个问题……嗯,他已经想到无数种法子来“喜”了。

不用她操心。

“还怕你男人没法子洞房啊?”男子一面说,一面向她靠近。

迎儿红着脸骂他:“去去去,早醒了怎么不说话,还害我费了老大劲伺候你……”

“不怕,待会儿我也费老大劲……伺候回来。”男子说得愈发不正经了。

迎儿跺跺脚,骂道:“你自个儿浑吧,我睡觉去了!”说着把帕子“啪”一声丢回水盆里,转身便走。

郓哥儿猿臂一伸,直接就搂到她腰.间,一把就打横.抱.起……迎儿只来得及“呀”一声,就被放倒在床上,他可能真是喝醉了,手上没轻没重,摔得她脑袋“嗡嗡”作响。

迎儿是最不会委屈自己的,立时就哼起来:“就不能轻点麽?摔得我脑袋疼。”声音里有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

郓哥儿听得骨头都酥了,顺着她的话说:“来,我看看,起包了没。”一把就将她脑袋勾过来,装模作样的在她头上看了看,又伸手揉了揉。

“是这儿麽?”

“不是,你手放哪儿了?”

“我看看,脸怎么这么红……”

迎儿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他的唇.舌堵得说不出话来。

“你……呜呜……酒臭……呜……”他酒喝多了,浑身的酒气,嘴巴里更是“重灾区”。

郓哥儿直接压在她身上,按住她乱动的手脚,暗骂一句“话真多”,嘴上却愈发用力,从唇到齿到舌,都被他狠狠的“洗礼”过一番。

迎儿被堵得喘不过气来,胸口也被他压得紧紧的,直觉肺叶都要被压得呼吸不过来了,使劲挣扎着捶了他两下,郓哥儿才终于放开她。

只不过,她才呼吸上一口新鲜空气,他就又凑过来……迎儿呼吸不过来又推她,他放开没多大会儿又卷土重来……如此往返,迎儿不知道他怎么就如此痴迷于吃她口水。

等他好容易喘着粗.气停下来,迎儿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问他:“你怎么……如此……好玩麽?”

郓哥儿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道:“他们都说这是人间极美之事,果然名不虚传……”说着又盯着她被蹂.躏得通红的嘴.唇,咽了口口水。

迎儿见他又蠢.蠢欲.动,忙推他:“走开,臭死了,还不赶紧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