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名著同人)迎儿(115)

狗儿心生向往,为了确定她真的不会抛下他,又问:“那娘子你说,说你以后再见着比我伶俐听话的,你也不买,再不买我这般跑腿的人了……”

迎儿“噗嗤”一笑:“傻小子,原是怕这个啊!放一百个心罢,你在我心里,无人能取代!就是再来十个八个我也不买,今后我武迎儿的第一得力心腹大管家的位子绝对是你的!成了不?可还要对天发誓?”

狗儿这才破涕为笑:“好罢,不消发了,我信娘子的话,娘子从不哄人哩!”

小脑袋瓜子想了想,又道:“那娘子何时来接我?”

众人都哈哈大笑,刘守珍笑骂:“去去去,你爹又不是豺狼虎豹……真是白养你一场了!”

迎儿也道:“好,答应你,下回来了临清就接你去玩几日,如何?至于何时来嘛,得看啥时候来办事儿,你放心,绝对忘不了你个小家伙的。”

狗儿这才舒了口气:“好罢,那你们去吧,我不追了。”

说罢果然屁颠屁颠就往回走了。

众人:……

这毛孩子,人小鬼大啊!

别看刘老大性子软和,赶牛车却有两下子,一甩鞭子,牛儿跑得比人家车夫还赶得还快,为了减轻负担,几兄弟甚至都不肯坐车,走一会儿,坐一会儿,倒是比平时提前一个时辰到家了。

迎儿领着他们四处瞧过,牛皮巷是他们叔侄三人住,县前大街上的宅子就安排给他们。刘七毛病最多,只刘二舍得打骂他,故迎儿特意将他二人安排在一处,剩下的刘老大和刘老三一间,老四老五老六平日做活也常在一处,就挑了间大些的给他们三人住。

将他们安排在二进里,还空了九间屋。

几人缓过一口气,就七手八脚忙起来,帮着将买回来的东西卸下来。迎儿见乔老爹满面红光,对打铁之事尤其上心,就专门将铁铺的事拜托于他,何处该怎么搭怎么建,要买什么,全让他自己拿主意,她负责拿钱就行。

杨家原先的院子不小,乔老爹招呼着众人,拿青砖在靠墙处盖了间锅炉房出来,将买回来的大炉子就安在里头,又将淬铁的桶也放在旁边,紧临着水井。

他定制的铁桶还在桶底开了个口子,若水过热了直接揭开盖子就能放水,平日则都盖起来,一滴不漏……这可省了好些功夫了。

就这么准备了几日,一切具备,只欠东风,迎儿这回专门找风水先生瞧过日子,选了十月二十二的开张。

*******

只见县前大街的武大郎炊饼铺前,敲锣打鼓,热闹非凡。有不知内情的就问:“这非年非节的,哪家这么热闹?”

“你还不知道哩,就是武大郎家啊!你瞧,瞧见那招牌没有?他家开了个打铁铺子哩,就在炊饼铺后头,看见那入口没?”来人顺着他手指的一地炮仗皮,果然看见有个三人宽的入口,张灯结彩,红红绿绿的挂了些,上头与炊饼铺招牌同样的高度,挂了个“武大郎铁铺”的布帆。

“哟呵!那可了不得了,还开起打铁铺子来了。也是他武家开的麽?”

“都叫一样的名字了,肯定是同一家呗!里头还在做什么开业大吉的优惠哩,买锄头送钉锤,买斧头送镰刀……诶你等等俺啊,跑啥跑,还怕没你的份麽?!”

迎儿在旁轻笑,没有人不爱占便宜的,即使现在他根本用不上锄头斧头,但耐不住有免费送的东西啊,生怕去晚了就不送了,都一个个往里头跑。

跑的人多了,那入口就愈发醒目了,就是没听说他们家开张的人,出于好奇心也会跟着进去看看,只要一看了,总就有买的了。

当然,不买也没事,他们家自己打自己卖,价格比另两家还便宜些,以后隔壁邻舍有要买的,去看过的人就会推荐“去武大郎家买吧,他们家俺瞧着要便宜些。”

迎儿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打出名声去。

打铁铺子如她预料的一般,生意不多,因人口有限,每年里能用多少农具都是有数的,不可能突然需求暴增,不过是为了打出“武大郎”家名声罢了。

打铁是长远买卖,她已经做好头半年亏钱的准备了,就是每日三瓜两枣的打几件,待有了名声,自然会有人找上门来。

武大郎一开始还着急,悄悄问过她这铺子咋没啥生意啊,要不还是别开了,每月里雷打不动三四十两的本钱掏着,实际进账却只勉强持平……刨去不需要掏钱的房屋店面租金,这已经算亏了。

“爹啊,咱们不急,现在不是才开始麽,这铁具又不似炊饼,家家户户一顿不可少……但你算啊,卖炊饼一日也才二三两的进账,打铁打得好了,随意打个物件儿都是上千文,可比卖炊饼划算多了。”

“而且,打铁还不消起早贪黑,刘二叔几个有时间都会来帮着看铺子,你就能闲下来四处走走了不是?”

武大郎一想也是,横竖炊饼上挣着钱,足够补贴打铁的,遂也不再念叨。

*******

时间一晃,就进了冬月,天气愈发冷了,时不时还得下场雪。这时候,迎儿才知道牛皮巷原来姓何那户人家为啥要卖房子了。

他们家的二层小楼委实“中看不中用”。夏秋蚊虫多如牛毛,一不小心就被叮一身包,冬日又烧不了炕,冷得要命。她以前在紫石街上也没炕睡,但至少屋子小,空间密闭,盖厚些也能暖和。现在的房间太大了,又在二楼,饶是将前后窗关得严丝合缝,那冷空气依然“嗖嗖”的往里钻。

没法子,迎儿已经给自己添至三床大被了,晚上入睡前仍觉着被窝里跟雪洞子似的。

翠莲听她提过一嘴巴,就用水囊给她装了满满两袋热水,睡前半个时辰开始捂,等她洗漱了钻进被窝时,果然就热了好些,没恁般难熬了。

只是,这法子也不长久,没几日功夫哩,她那水囊不知怎么就破了,翠莲再灌水时看见……还好发现得及时,不然她一个被窝都得遭殃。冬日里太阳也不好,三大床棉花被子,晒一整日都不一定晒得干。

况且,也怪臊人的……不知道的还当她尿床了呢!

这是来仙儿的原话。那日迎儿嫌被褥泛潮了,便抱出来回廊上晒晒,正巧被来玩的来仙儿见了,便取笑这么一句,惹得她追着她打了半日。

迎儿见她满面春风,就问:“呆头鹅的事解决了?”

来仙儿难得的羞红了脸:“嗯。还得感谢郓哥儿帮我问他哩,不然我都不知道他的心,原来是那般……”居然还害羞的捂住了脸。

迎儿故意逗她:“哪般?他的心是哪般?”

来仙儿笑着不好意思说话,扭捏半日才道:“昨日,他嫂子上我家去了,同我娘说……说是……”

能让她羞臊成这模样的“好事”,迎儿已经隐隐有了预感,仍故意问她:“说啥了?你倒是快说啊,扭扭捏捏不像话,真是的!”

“说开春后就给我们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