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清穿同人)清穿之赏花升职/清穿之赏花吃瓜(109)+番外

此外,胤祉同样也不会错过恭亲王常宁与副将、都统们的每一次会议。

但他很少冒然插手。

即便真有点子,也是先不吝啬于请教他人,再提出自己的参考意见,有的有用,有的无用,甚至于因存在常识性问题,而显得有点滑稽可笑。

而当出错时,胤祉第一个跳出来自黑,笑嘻嘻打破尴尬或凝固的氛围:“我只懂得纸上谈兵,让皇叔与诸位巴图鲁见笑了。”

其他人当然是给予很多安慰,还夸他上次或上上上次提出的建议有效,酒精也帮助军队留下不少勇士的性命。

账内氛围相当融洽。

在胤祉下一次提出或有效或无效意见时,大家也是带善意看的,甚至于也跟着打趣,他们还不吝啬出手指点一二,让他在军事实践上收获良多。

这样一次次下来,也给武将们落下一个谦逊好学的印象。

恭亲王常宁是康熙的皇弟,但他并不得康熙喜欢,尤其是相对于同样作为兄弟的福全来说,是非常不喜了。

一因常宁桀骜不驯的个性,出生不久便走向这辈子上无可上、退无可退巅峰的他,几乎不给任何人面子,康熙也拿他没办法。

二因常宁甚至比康熙更得宗室喜欢,获得宗教的认可,与镶蓝旗郑亲王一脉走的很近,乃至于现在担任镶蓝旗领主之位,只居于旗主之下,这可是连福全都没干成的事儿。

但常宁这人也的确有能力、无野心,和其他旗主不同,重用他不会产生让康熙感到威胁,相反挺安心的。

常宁其实也不喜康熙以及康熙的儿子,这个和康熙不喜他一样,都带有主观情绪,对于胤祉一开始也是爱理不理。

然后没过多久见他快速融入,将领都夸他好话,这才正视起来,一番观察,心中想:“……哟,皇兄那么一个正经人居然生得这么一个没脸皮的小子,有趣有趣。”

两人的交流多了起来。

胤祉与额娘、姐姐上课时,已把爱新觉罗家的宗室里里外外分析了个遍,自然包括常宁,也明白常宁在宗室与康熙心中的地位,可以交好,但不宜走近。

两人除去这场战役,天南地北什么都聊点儿,却很少聊拉拢话题。

如此一来,更让常宁高看一眼,也心惊于这小子懂的极多,皇兄怕是走狗*运才生出这么多能干的小子。

酸了酸了,根本比不上。

战役有稳有打继续进行着,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清军以火器兵为前列,步兵继后,骑兵为两翼,攻破噶尔丹上万骆驼聚集而成最后一计“驼阵”[1]。

自此,胜利消息频频传来。

裕亲王福全那一边也稳占上风,不得不说,胤禔在此次战斗中确实有着非常出色的表现,远远胜过一般参将。

只是他一次次在军令的边缘疯狂试探,偶尔几次擦过线,但都有惊无险,而且其勇猛善战越来越引得武人们的钦佩,纷纷叫好,有人甚至看见清太祖之风。

胤禔也更得意洋洋,步子也越来越大,乃至于开始得意忘形。

裕亲王福全心累的同时,频频劝之,但胤禔正在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只觉得皇伯过于胆小。

实际上,福全并非胆小,他的用兵之计与他这个人个性一样稳打稳扎。

而且正因胤禔以及受到他影响的武将过于外放,他被迫更往里面收,不让军令因为这个陷入混乱,如此一来,才能够保证整个大军的平衡。

谁料这却助长大阿哥的威风,让他越来越上头。

正因如此,在清军明显占上方,眼看着胜利在望,胤禔立功心切,竟然亲率一支精兵入敌军当中,打算射杀噶尔丹,假如活捉怕是能让他能获得整个八旗的军心,只要军权入手,相当于插上雄鹰的翅膀。

福全眼前一黑:

……这都什么跟什么!!!

噶尔丹是他们能够小瞧的吗?

清军之所以捷报频传,还不是因为他们的人数比噶尔丹的人数多两倍以上,又有蒙古部落的帮忙,靠人海战术也能将其拿下,如果彼此兵力平等,谁胜谁败还难说。

噶尔丹真的一点儿都不弱,即便比武技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大阿哥胤禔这个时候能比上的,而且这个人相当聪明狡猾,心眼一堆,各种兵计灵活运用。

福全忙派人去追胤禔,但因胤禔在军队中的势力,已经慢了不止一步,而且追上,对方也未必会回来。

也因此,胤禔的突击非但没有射杀噶尔丹,还被俘虏。

那可是皇长子!

皇长子被俘对于军心有多么动荡是个人都明白。

福全与众将不得不一边稳定军心,一边亲自去救胤禔,同时向驻博洛和屯督军的康熙汇报这个不幸的消息。

但博洛和屯却带回来了一个更不好的消息,康熙病重!

福全瞳孔地震:“万岁爷现在情况如何?可有敌军攻打博洛和屯吗?”

不该啊,噶尔丹哪里来的这么多人,博洛和屯相对最安全。

下跪士兵回答:“回将军,无人攻打博洛和屯,但是万岁爷他感染了疟疾,太医正在全力救治皇上。”

……然而这个消息并不比刚刚的猜测好到哪里去。

第78章

博洛和屯现在的情况的确不妙。

疟疾,一种常因蚊虫叮咬而感染疟原虫所引起的虫媒传染病[1]。

在这一场风寒便能带走人的古代,疟疾致死率不小,更甚造成疫情,这绝对不是一件少见的小事。

而且康熙不在紫禁城,督军过程中一切从简,发现确诊病情时,已过了潜伏期、初期,很快出现冷热交替、寒颤、头痛、头晕等比较严重的病症。

全部随行太医聚集帐内,他们顶着压力合诊,小心翼翼开了一剂又一剂药方,连N年前的治疟古方都拿出来了。

但很可惜,都无效果;或者说,见效甚微。

塔娜本来一直关心前线,她话语权不多,但至少能够从汗阿玛他们身上学到更多东西,眼看着形势大好。

这个时刻,康熙突然诊出病情,塔娜一是不敢置信,然后立刻明白额娘让胤祉传达的消息是什么。

她把其他事情都丢给额驸,毫不犹豫跪请侍疾。

要知道,疟疾属于传染性疾病,侍疾肯定会承担更大的风险,也有可能丢掉性命。

康熙劝她不必如此。

塔娜坚持,不是为了作戏,这里面绝对有十成真心。

只是真心一半担忧,剩下一半叫愧疚,只因她已经从繁琐的记忆中,找到额娘的疟疾科普,知道这是血液传播疾病。

甚至还知道治疗之法,也知道这叫金鸡纳霜,又或者叫奎宁,是目前世上医治疟疾的最佳良药。

但塔娜不能说出口,至少在军医全都无药可治前不能多说。

金鸡纳霜是从未在清朝流行的西药,而康熙是皇上,哪怕这药非常有效,但凡万中之一无效,也意味着谋圣死罪。

到时候不仅塔娜会死,她的额娘、三个弟弟、额驸,乃至于马佳氏一族上上下下都会受到牵连,可能只有靠着牛痘留一两个活口,这种沉痛责任承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