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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这日子没法过了(265)+番外

渭水远在千里之外,年年决堤年年修,光钟晋上台这一年,这已经是第二次上折子了,而上次修河堤钟晋拨了五十万两银子,可一年过去,如今居然还要修,所以钟晋原本很好的心情,这会儿就有点不好了。

“五十万两银子,朕都能造个城池了,你们却连一个河堤都修不好?”

钟晋忍不住的开喷:“说是废物都是好的,至少废物不浪费粮食。”

谢之安轻咳一声。

拢右的知府是他的门客,算是谢家一派的,如今被钟晋这般骂,就好似骂他一样,所以脸色很是不好。

“陛下,渭水湍急,就算修好了,春汛之后也容易冲垮,所以这渭水河堤才要年年修。”谢之安自然是要为门客说情的。

钟晋目光沉沉的看着谢之安:“谢相是把朕当成朕的兄长了?当真以为朕不知晓渭水的情况?你可别忘了,朕曾经的封地是永州。”

永州靠近拢右,到了永州边境,也是能看见渭水的。

谢之安不说话了,只垂着头,一副随你怎么说,反正我解释过了的模样。

又是这副样子,钟晋看见谢之安这样就忍不住的气闷。

这一年来,但凡他有点质疑,这些人就这副样子,仗着他不会真的拿他们问罪,就肆无忌惮的疯狂试探他的底线。

早晚有一天要把他们都给问罪了。

最让他心烦的事,事情还没说完,谢之安就扯到后宫里的谢贵妃身上:“陛下,皇嗣乃国之根本,后宫佳丽众多,陛下也可多去散心。”

散心?

散个屁的心,他老人家心情不好都是被你们给气的!

所以钟晋就忍不住开怼:“朕上次倒是翻了谢贵妃牌子呢,谁让谢贵妃自己不知道珍惜呢?”

谢之安顿时老脸有些挂不住。

谁能想到谢贵妃上次侍寝的时候会忍不住‘噗噗噗’呢?

“人食五谷杂粮,自有抱恙的时候。”谢之安给自己的闺女说了句公道话。

“嗯,谢相说的是。”

钟晋点点头,一副理解的模样,甚至还公开表明:“今晚就点贵妃的牌子。”

一副真的被管到的样子。

谢之安捋了捋胡须,嘴角噙起满意的笑。

果然,陛下还是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啊。

旁边的林进荣就有点不爽了,声音也有些冷硬:“陛下,后宫当雨露均沾。”意思是我闺女林淑妃也别忘了。

钟晋抿了抿嘴,也敷衍的应了。

而此时,司蛮才刚刚起床,身上的青紫吓坏了来服侍她的小宫女。

“陛下也太不知道心疼人了。”曲嬷嬷亲自来扶着司蛮的手,嘴里虽然说着埋怨的话,但脸上的笑却是止不住的。

“嬷嬷,身上难受的厉害,想沐浴一番。”司蛮伸手揉了揉脖子,一副疲惫的模样。

“早就准备好啦,嬷嬷扶你进去。”

小宫女为司蛮披上衣裳,曲嬷嬷亲自扶着司蛮去了水房,水房里的浴桶里早就放好了水,泡进去后司蛮才舒了口气,她身上只是看着有点恐怖,明玉功走了两圈后,身上的不适就消失了。

这会儿坐在浴桶里,任由小宫女服侍,她没有丝毫的不习惯。

想当初她做长公主的时候,她的那些丫鬟各个十项全能,服侍的比这些小宫女还精细呢,等泡了一会儿水,她又爬起来趴着让小宫女给她涂身体油。

下巴枕着软枕,幽幽的吐了口气。

要么说奢侈生活腐蚀人心呢。

这**的日子真是太快活了。

曲嬷嬷见司蛮这副模样,只觉得是陛下将人折腾很了,这会儿涂个膏子都忍不住的昏昏欲睡,等重新套上衣裳,小宫女给她绞头发,曲嬷嬷才又走过去,试探道:“昨儿个夜里陛下对你可好?”

司蛮掀起眼皮,若有所思。

昨天晚上她的指尖附上明玉功,自然让钟晋舒服的直哼哼,但要说钟晋对她好,这就是骗人了。

说真的,就做完钟晋那架势,若不是知道他有过王妃,她会怀疑他是初哥。

太不知道心疼人了。

司蛮吸了口气,摒气憋红了眼圈:“嬷嬷,疼得厉害。”

曲嬷嬷一听就知道,陛下这是满意极了才会这般粗鲁。

连忙安抚了一句:“莫怕,头一回都这样,日后便好了。”

等到了晚上,钟晋从垂拱殿回来,沐浴后换上常服,徐缺带着两位公公捧着绿头牌来了,钟晋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托盘,翻了谢贵妃的牌子。

得了信的公公退下。

钟晋则走回御座,拿了本书:“姑娘今天几时起身的?”

“回陛下话,芳沁姑娘今日辰时起的身。”

钟晋无形看书,就起身往内寝走去。

司蛮这会儿正跟在曲嬷嬷身边,看着曲嬷嬷指着香册上的香给她讲解。

钟晋进来时就看见司蛮背着自己,满脸疑惑的说着:“奴婢的鼻子自小就灵的很,昨儿个陛下帐子里的香闻着就让奴婢头疼的紧,也不知是香的缘故,还是奴婢的问题。”

司蛮恰好侧过头,露出姣好的侧脸来。

烛光印在她的脸上,将原本就白嫩的肌肤衬托的愈发莹润。

他往前走了两步,从背后抱住了这个漂亮的姑娘。

“陛下。”

司蛮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却被钟晋按住了肩膀。

曲嬷嬷行了个礼,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身子可还好?”

钟晋问了一句,就看见她的脸颊红了。

“陛下这里的药膏子极好,奴,奴婢已经不疼了。”

一句话,就说的钟晋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只是想到自己刚刚翻的谢贵妃的牌子,不由得有些气闷,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曲嬷嬷走到外头,就看见徐缺门神似的站着。

她走过去,低声问:“陛下这是来安置?”

徐缺撇了撇嘴,拉着曲嬷嬷往旁边走了几步,小声提醒:“前头不安分,翻得柔安宫的牌子,这会儿就是来看看姑娘。”

看曲嬷嬷蹙起的眉头,徐缺又说道:“那边已经准备着了,你给下头的再敲打敲打,千万莫要多嘴说露了姑娘。”他倒不是真的偏帮着司蛮,只是:“难得陛下看上这么个人,至少在陛下还稀罕的时候,别给陛下添堵。”

曲嬷嬷脸色严肃的点点头,想到这一年来陛下艰难的处境,难得有个知心人,她得看着点。

司蛮被钟晋抱着,虽说钟晋没说什么,可看他抿着嘴,就知道心情不太好。

钟晋抱着怀里软绵绵的姑娘,再一想到偏殿的谢贵妃,对世家的怨念就又深了一层,他低头,将脸埋在司蛮的脖颈,问道一股与内寝不同的香味,原本还有些沉闷的脑袋,这会儿却觉得轻松许多。

“你身上熏得什么香?”

司蛮一愣,随即低头,仿若不好意思:“奴婢自己随便做的香丸。”

说着,她从钟晋怀里挣脱出来,小跑着到耳房里自己的屋子取了个小瓷瓶,眼睛亮晶晶的跑回来:“进宫时嬷嬷允许奴婢带几样得用的东西,奴婢便带了亲手做的香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