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综同人)这日子没法过了(220)+番外

“小九……”

司蛮撩开车帘,快步从车厢里飞了下去,一下子就站在了宫九的面前,她伸手向以前那样摸摸宫九的脑袋:“你怎么来了。”

宫九的目光黏在司蛮的身上。

他的情况很不好,脸色有些发青,唇很苍白,身上穿着白衣,却有血痕,不像剐蹭,倒像是被鞭子抽打的血痕。

司蛮想起宫九的病,脸色不由得一变,连忙伸手想去撩起他的袖子看伤口,却不想,下一刻却被抱了个满怀。

“你把我扔下了。”

宫九的声音很沙哑,像被粗糙的沙粒摩擦过了似的。

他咬着牙,似在发狠。

司蛮听着,心一下子软了。

到底是曾经照顾了将近五年的孩子,哪怕分别已经许多年,可只要一见面,曾经的回忆也会一下子冒出来,司蛮的眼圈有些酸:“你回家了,小九,太平王府是你的家。”

“你把我扔下了。”又重复了一遍。

宫九已经抱得紧紧的,他将脸埋在司蛮的颈窝,像个眷念母亲的孩子。

司蛮抬起手,拍拍他的后背:“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做的是对的,可听着他的声音,就很想道歉,当初的不告而别,通通化作此刻的歉意。

“我找过你。”

宫九恨恨的开口:“可是我找不到姑苏在哪里,总是迷路。”

司蛮想起宫九的路痴属性,不由得笑了笑:“先上马车吧,你身上的伤口要擦药。”

“嗯。”

宫九松开手,乖乖的跟着司蛮上了马车。

却不想,一撩开帘子就看见里面坐着的玉罗刹,司蛮的手一僵。

“他是谁?”

宫九指着玉罗刹蹙眉大声询问的表情像极了一个妒妇。

司蛮刚想要说话,就听见玉罗刹嗤笑了一声。

玉罗刹微微倾下身子,手猛地揽住司蛮的腰,将她带上了马车,然后倏然落下帘子,压根不理会宫九的质问,司蛮还没来得及问,就看见帘子又被掀开了,一把细而长的剑就刺了进来,还恰好贴着司蛮的肩膀冲着玉罗刹的喉咙而去。

玉罗刹抬起手,屈指在剑身一弹。

“锵——”

只听剑鸣一声,那剑身边晃了起来,然后又是白光一闪,那剑抽身了出去。

玉罗刹一言不发的身形一动,就这么钻了出去。

司蛮连忙撩起帘子看向外面,就看见玉罗刹同宫九已经战在了一起。

如今已经长成成熟男人的宫九剑法比起当年更加的娴熟,也更加的有杀气,可就算如此,宫九在玉罗刹面前,依旧是稚嫩的,更别说他本身就受了伤。

不多时,宫九就从半空中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然后猛地吐出一口血。

“小九。”司蛮再也忍不住的冲了出去,扑到宫九的身边,伸手将宫九的头抱在怀里,手里抽出帕子为他擦拭嘴角的血。

宫九眉心微蹙,想要说话却又咳嗽了两声。

“你干嘛下手这么重?”司蛮回头狠狠的瞪了玉罗刹一眼。

玉罗刹垂眸看着宫九:“这就是当年和你一起困在岛上的小崽子?”

“嗯。”

司蛮伸手扶起宫九:“我养了他五年。”

宫九将身子压在司蛮身上,对着玉罗刹露出挑衅的笑来。

如今的他已经比蛮姑姑还要高了。

所以这样的笑容蛮姑姑是看不见的,就算被打的很惨,他小九也是个肆意的男人,哪怕对方比自己强,他也会露出挑衅的笑容。

宫九如愿的躺进了香喷喷的马车里。

鹂儿很快取来了水给宫九喝,宫九喝水的时候,鹂儿总是忍不住去看宫九的脸。

可宫九却丝毫都注意不到她,目光总是追随着司蛮。

“脱衣服吧。”

等喝完了水,司蛮手里拿着药膏,语气不算温柔的吩咐道。

宫九有些懵:“脱衣服?”

“快点脱,你身上哪里我没瞧过,小时候澡都是我洗的。”司蛮睨了宫九一眼。

宫九手指微颤的扯开腰带,露出上半身,只见前胸后背光滑一片,别说伤口了,连个血痂都没有,唯独手臂上有几个较深的伤口,而这两道伤口,是司蛮亲眼看着玉罗刹的掌风划破的。

就算这两个伤口,也肉眼可见的看见小肉芽在蠕动,在修复。

“你的伤口……”

“这些年我也不是闲着的。”宫九动了动胳膊,之间伤口之上已经开始结痂。

司蛮捧在手里的药膏已经没有用了。

“这么多年来,你在家过的可好?”司蛮将药膏收起来。

“你不知道我过的好不好?”

宫九是反问的。

仿佛笃定司蛮会去调查他的情况。

司蛮叹了口气:“太平王府戒备森严,起初我确实让人去找过你,只是……”后面的话没说,想来宫九也能明白。

宫九垂眸:“我回了岛上。”

司蛮的手指猛地攥紧。

“我回王府的三个月后,小老头来了,他让我选择,我跟他回去了。”

宫九慢悠悠的穿上衣裳:“你把我丢下了,我很生气,所以我让小老头去找你。”他回头对着司蛮恶劣的勾唇,凑到司蛮耳畔:“我告诉他,只要将你带回去,我可以帮他做任何事。”

包括谋反。

司蛮挑眉看向他。

“可我并没有被抓走。”

宫九的脸色瞬间阴郁了下来。

是的,司蛮并没有被吴明抓走,因为司蛮身边防护实在是太严密了。

宫九甚至怀疑,若不是当年司蛮意外落海的话,恐怕这辈子他和司蛮都不会有什么瓜葛。

“那小老头送了个和你很像的女人给我。”

宫九躺回去。

身子软软的,脸色淡淡的,唇色微微发白,看起来纯良极了。

“叫沙曼。”

沙曼……

“那个女人天真又愚蠢,每天冷着一张脸,仿佛冰清玉洁的样子,明明身子都在发抖。”宫九动了动身子,侧过身来看着司蛮:“她总是在模仿你,却不知道真实的你像什么样子,不伦不类的样子令人作呕。”

司蛮垂眸:“那个叫沙曼的女孩子,是和我长得像么?”

“不……”宫九的眼神开始变得恍惚。

“那……哪里像呢?”

宫九伸手握住司蛮的手:“她……更像我娘。”

司蛮诧异的看向宫九。

宫九却仿佛没有看见她的诧异,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她身后的窗沿,只见窗沿外有一团黑雾紧紧跟随,好似随时注意着车厢内发生了什么。

“小老头说她更像我娘,可……”

宫九的目光渐渐聚焦,他对司蛮露出灿烂的笑:“可如今我能记起的关于娘的画面,都是你。”

“砰——”

马车突然剧烈摇晃了起来。

司蛮连忙伸手扶住车厢,等马车停下来了,才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问外头的鹂儿:“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车,车轮子断了。”

鹂儿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