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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小娘子(93)

徐越喝了一口酒,脸上怔怔的,她想着如果清秋还在的话,不知道会送她爹什么礼物?说不定随便送了两句话,反倒问他爹要礼物。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我敬你一杯。”徐越浅浅一笑。

清时也在旁边举起酒杯,小嘴甜甜地说道:“爹,我也敬您一杯,祝您长寿万年。”

林启渊欣慰地看着他们母子二人,连着喝下两杯酒。

一顿酒喝下去,一屋子人都有些晕,反倒徐越似乎还清醒着。

“小桃欢喜老刘,你们都去睡觉,家里暂时也没什么事情可忙。”

把他们几个劝去了休息,徐越扶着林启渊进屋,清时也到了午睡的时候,看着躺在床上的父子俩,徐越从身上掏出自己缝制的袜子,竟还没来得及给他。

她把袜子放到林启渊枕边,正打算自己也坐着休息下,忽然想到上午去地里回来时锄头没带回来,那把锄头她用习惯了赶紧想着去拿回来。

粗略收拾了下屋子里吃剩的饭菜,徐越觉得之前喝的酒好像开始上头了,趁着晕的还不厉害,她赶紧掩上门往地里去。

去地里要经过王居寒门口,那王居寒教书时忙得无暇顾及其他,不教书时便躲在屋子里不出门。徐越也就不怕会遇着他。

这个人,着实古怪得很,上回他给自己拿了药,徐越拖小桃给他送银两和一盒点心,被王居寒痛骂一顿扔了出来。

徐越现在想到他就有点发怵,几句话能把柳老太太逼死的人,绝不是什么白莲花。

徐越走到太阳下一晒,头越发晕了,还没走到王居寒门口,远远的她看见一道影子晃了晃。

她赶紧停住了脚步,想着等王居寒回了屋子,自己再走过去。

却没想到那道影子往王居寒门口的小河边走了过去,似乎还不止一个人,徐越又往前走了走,才发现是个大人牵着个小孩,但是却古怪的很。

那个大人把小孩往河里推,再接着东张西望一番,便离开了,而那孩子,在河里面扑腾了几下,徐越想着赶紧冲上前去。

她头重脚轻,本就喝了酒,这么一吓更是没了力气。还没冲过去,一个人的声音就响起来,原来是那河里的孩子,在喊叫着。再接着是石屋里面的王居寒带着几个孩子冲了出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那孩子拉了上来,却已经快没了呼吸。

徐越看着王居寒在那儿焦急的样子,心里踌躇着要不要上去?她上去也帮不了什么忙,王居寒医术高超估摸也不需要其他人帮忙。

她心里又惊又怕,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想看看后续,如果需要帮忙,自己就跑上去。

那孩子,伤的不重,不停的咳着哭着,没过一会儿,他的家人就带着几个人冲了过来,大喊大叫的冲着王居寒说道:“你这是怎么当的老师?我们孩子掉进了水里你都不知道,是不是晚了一刻,他就得淹死了!你怎么赔得起?”

王居寒冷笑一声,徐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往这边看了一眼,接着王居寒冲着几个家长说道:“你这孩子我是不会教了,自己带回家去。”

那孩子的爹脸上一白指着河边的脚印说的:“你,一定是蓄意把我孩子往河里推,你看这脚印是明明是个大人的脚印,还是上着课,忽然掉进水里,还不是你这个先生的责任?”

王居寒眯起眼睛,露出不善的信息,他冷笑一声说道:“要不要我跟你对比一下这个脚印?跟谁的比较像?”

那学生家长,走到前面,脚印出几脚把脚印弄混,然后叫嚣着说道:“我们这里几个人都能作证,就是你推的我家孩子,你说怎么办吧,赔偿还是如何?否则我就叫他村长把你赶出这个家村,你这姓王的,你不配在刘家村呆着!别以为你是个先生,我们就敬你几分了!”

徐越握紧拳头,原来这几个人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要赔偿,她细细看了那孩子的家长,原来就是刘家村中最无赖的那一户人家,户主名叫刘□□,经常到处讹钱。没想到,竟然算计到了自己孩子的头上,这些人都没有良心的吗?

王居寒却没有理会他们,他站在原地,似乎在静静等着什么,徐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站起来准备走过去,刚刚站直却腿一软摔了下去。

刘□□一家人还在那叫嚣着:“赔钱,赶紧赔钱!”

徐越慢慢走过来,不屑的看着他们说道:“要赔也是你们自己赔!”

第八十一章

徐越坐在地上,脑袋埋进胳膊弯里,心里埋冤道,这个酒后劲倒是很足!

身后王居寒家的门,吱吱呀呀的一会开了一会关上,她也没力气去看,昏昏沉沉的,瘫在那地上竟睡了过去。

刘蛤.蟆看着忽然冒出来的徐越,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越迷迷糊糊的,身上摔的还要泥,她对着王居寒说了句:“是这个狗东西自己把他孩子推进水里的!”

说完,她也站不住了,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王居寒上去扶住她,对着刘蛤.蟆以及他身边的几个人冷冷地喊了一声:“滚。”

那几个人不知道竟然还有目击证人,自知理亏,便赶紧拉着孩子跑了。

王居寒看着醉得站不稳的徐越,沉默了一下,问道:“你自己爬回去还是我送你回去?”

他倒是想把她抱回自己的屋子,这个死女人,不知好歹地拒绝自己,跟那个姓林的祸害搅在一起,迟早要出问题!

徐越费力地摆摆手:“你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坐一会。”

王居寒心里更加生气,哼了一声把她丢在那里,转身就走。

林启渊习武,身体自然比老刘等人要好,他一觉醒来发现徐越不在,赶紧起来了,找遍了屋子也没看着她,心里便急了。

大伙都醉倒了,难道就她没事?

林启渊心里担心着,便去了家里的茶园,茶园里没有人,跟着便往田里去,还没走到田里,倒是在王居寒家门口看见了她。

她歪在地上,脸上潮红,身上盖着个毯子。

林启渊脸上神色复杂,看了看王居寒家的门,便低头一把把徐越抱了起来往回走。

王居寒第十一次打开门出来看时,地上只剩了一块毯子。

他走过去往那毯子踢了一脚,最终还是捡了起来,回到屋里里,更生气地踹上了门。

徐越一觉醒来时,已经黄昏了,林启渊正抱着她,手里把玩着她做的那双袜子。

见她醒了,便笑眯眯说道:“夫人绣的这两把剑,我很喜欢,倒是第一次穿绣着剑的东西。”

徐越看着他,一脸惊愕。他说自己绣的是两把剑?!

林启渊见她没有回应,便握住她的手继续夸赞:“这剑当真栩栩如生,夫人改日多做两双,我换着穿,可好?”

可好?好你妹,徐越一把抓过来那袜子开始控诉:“这是竹子!你见过谁在袜子上绣两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