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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小娘子(53)

老刘递给吴忠一只烟斗,吴忠推着说道:“不抽了不抽了,俺家霞子不喜欢那味儿,我正戒着呢。”

徐越,欢喜和小桃听着这话都打趣似地看着吴霞一笑,吴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要是爱抽就抽,不爱抽就不抽,咋还怨着我了呢?”

吴大宝在一旁正合吴小宝追着玩,插嘴说道:“爹说他一抽烟娘就咳嗽,所以爹就不抽了。”

这分明是吴忠对吴霞爱得深沉嘛,不过他俩之间感情一向好,旁人也都习惯了。

吴霞看着自己儿子,笑骂道:“就你话多。”一边对着徐越说道:“你这肚子眼瞅着越来越大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俺家那棵柿子树本来结了好多果子的,谁知道风一吹雨一打,掉下来一大半。哎真是可惜了。”

徐越想了想,问道:“已经长成了型了么?”

“长是长成了,也有那么大了,只是都还是青的呢。”

徐越笑道:“那你回头都给我吧,我试试看能不能用青柿子做柿饼。”

吴霞一口应下:“我就知道你有法子!孩儿他爹,你现在就去捡了给拿过来!”

吴忠立马起身就去捡柿子,小桃也赶紧跟着去了。

过了几日,等到了晴天,徐越便把那些捡回来的青柿子一个一个摆在院子里晾晒。

地里的玉米已经长得可以吃了,趁着还嫩,每家每户的都摘一筐回去煮着吃。

徐越尤其爱吃水嫩嫩甜甜的煮玉米,每顿都吃两三个玉米棒,这一年他们种的玉米棒子够大,玉米粒也丰满,想着过阵子就可以丰收了,每个人心里都是高兴的。

徐越利用着这阵子正好有鲜嫩的玉米可以吃,把玉米烙,玉米饼,玉米粥,玉米糖都做了个遍。

欢喜和小桃都忍不住抗议了起来,徐越才不再做关于玉米的食物。

仍旧是每天都到后院里给那几棵茶树浇水,欢喜一边一瓢水一瓢水地往茶树跟上浇,一边问道:“姨太太,咱们每日里都这么照顾这些树是干嘛啊?”

“赚钱呀,看明年能不能赚些钱。”

明年,这也太久了,欢喜叹着气,却仍旧在给茶树浇着水。

徐越算着日子,等到秋收的日子来了以后,也就到了中秋节八月十五了,爹和娘这么久没有自己的消息肯定会很担心,不知道上次,自己给他们捎的信他们有没有收到?

刘家村的一户养鸡的,每年都拉着一车鸡去扶苏卖,说是那里可以卖更高的价格,就是路途遥远辛苦了些,徐越说尽了好话,并送了那人一包干粮,央求那人帮自己带信给在扶苏的爹娘,都是刘家村的人,那人也就同意了。

扶苏城那么大,一路又颠簸,真不知道自己的信可到了爹娘的手里?

扶苏城西,一个种着一棵老槐树的院子,徐云在洗衣服,徐溪拿着一串纸糊的小风车,笑得嘻嘻哈哈地跑着玩儿。

徐云一边揉着手里的衣服,一边擦擦汗,冲徐溪说道:“小溪,你跑慢点别摔着。”

自从二姐徐越嫁到林府以后,家里的徐云也学会了做很多家务,给爹娘分忧。

爹娘的粮店开得也还不错,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了,只是前不久忽然听说林府被封了,徐月之前也没说自己具体是去了哪儿,可把周彩凤和徐壮给急坏了。

徐云一边洗衣服,一边心里忧愁,二姐啊二姐,你到底是在哪儿呢?

已经到了中午,徐云洗好衣服就准备去烧饭了,周彩凤回来拿饭到店里跟徐壮一起吃,刚走进院子,徐溪就喊道:“娘你回来啦。”

周彩凤笑着把徐溪抱起来,正准备关上院子门,身后一个男人说道:“这里是徐壮家嘛?”

周彩凤回头一看,是个身材瘦小却很精壮的男人,身上还带着几根鸡毛,周彩凤答道:“是,请问您是?”

那人急匆匆说道:“这是你闺女徐越叫我带给你的信,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周彩凤心里惊喜地接过信,再喊那人时,他已经跑了。

赶紧放下怀里的徐溪,徐云也冲过来:“娘!是二姐的信?!”

周彩凤激动地把手在衣服上蹭了好多下,才重新去拿那封信,一边对徐云说道:“饭先别吃了,走,咱去找你爹,拜托隔壁笔墨店里的老板给咱念信!”

风风火火地道了店里,徐壮也是惊喜地跳了起来,四个人赶紧去请隔壁的笔墨店老板念信。

那老板肚子里有些墨水,但是看到徐越写的信,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了半晌,抬起头对徐壮说道:“你这闺女的字,是在哪个先生那里学的?”

第四十六章

徐壮立马说道:“我闺女怕是找人代写的,她,她当是不会写这么多字的。”

那先生疑惑地说道:“哦?这信上写着,爹娘,见信平安,不知近来可好?望保重身体,女儿不能守在身旁尽孝,心中有愧,莫要担心女儿,来日若有机会,女儿定当回去看望你们!”

这寥寥数笔,已是徐越尽着最大的力气来模仿这里的字迹了,徐壮知晓自己女儿会写字,虽然他也不知道徐越是从何处学到的,所以在笔墨店的老板面前也隐藏了。

虽然笔墨店老板有几个字还是认不出徐越写的什么,但是认得的连在一起,还算是认得出是什么意思。

笔墨店老板合上信,对他们说道:“大意便是问你们近来可好,让你们保重身体,说她有时间了就回来看你们。”

徐云踮起脚趴到柜台上问道:“那二姐呢,二姐怎么样了?她在哪里?”

那先生摇摇头说道:“信上只说了要你们莫要担心她,至于她怎么样也没讲,不过,看这纸的质地,应当是不错的。”

徐壮一家最纸毫无研究,连忙问道:“这纸如何不错?”

那先生把信封好重新递给他们,笑道:“这种纸工艺颇繁,禁得住水泡,所以价格也贵些的。”

徐越就是怕途中不慎沾了水字迹看不清,所以才咬咬牙买了这种纸。

一家人看到了徐越的来信,虽然也没说她具体在哪,心里总算是有了点安慰。

“彩凤,那送信的是谁?有没有问他是哪里来的人?”徐壮问道。

周彩凤摇摇头:“他跑的极快,急匆匆的,身上沾了鸡毛,恐怕是个外乡来这里卖鸡的。”

连着几日,徐壮去城里收鸡的地方问了个遍,因着他自己没有亲眼看到那人长什么样子,最终也没问到什么。

徐壮虽然有时候愚昧懦弱,可是他心里都清楚,徐越为了这个家,为了他牺牲了多少。他不盼着能再过多好,只希望徐越能好好的,无论是在哪儿。

周彩凤也在想着多攒些钱,不知道松子现在过的如何?徐越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她这个当娘的,每每想起这两个女儿,都觉得心痛。

那个卖鸡的人没过几天就回到了刘家村,徐越拿着做好的甜米糕,去问他信的事儿。

那人说道:“送到了,你家里还有两个妹子是不?院子里一棵大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