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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吃瓜(285)

这话说的,若不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恐怕还真以为是个热心肠的老乡呢。

杨啸干笑着点点头:“有空就去,同学你让让。”

贺堂这才挪开脚步。

杨啸用力一蹬车蹬子,自行车‘嗖’的一下窜远了。

倒是贺堂看着杨啸的背影神色莫测,不过……黎善找的这个丈夫,是不是长得有些太着急了,不是说只大了一点么?

随即又很快将这点儿抛开了。

这年头生的老相的人不少,贺堂班上就有年纪小却长得老的人。

杨啸骑着车特意去京华大学里面绕了一圈,才从另一个门出了校门去上班,他也是有点儿戏精属性在身上的,一路上都在回忆黎善和苏卫清说话的语气,争取下次贺堂来套近乎的时候,能够说出一口流利的宁省味儿加京味儿方言。

都到京城了,口音有点改变也很正常的吧。

回办公室喝了一天茶,第二天一早还没起就被杨自鸣给喊醒了,等洗漱完毕后,才发现家里坐了一圈老头老太太,脱掉了平时的白大褂,穿的都是平时的常服,都等着杨啸领路带他们去黎善家。

黎善那边,张忆国一夜没睡着,早上四点就起了,怕打扰年轻人睡觉,便悄咪咪地拿着大扫把把前院给扫了一遍,等黎善起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不说纤尘不染把,至少是连一片叶子都没有了。

“张叔,你这得多早起来啊。”黎善哭笑不得。

张忆国撑着扫把,擦了擦额头的汗,最近天气已经越来越热了:“不妨事,我有些睡不着,正好松快松快。”他摆摆手:“你快去洗漱吧,说不定等会儿人家就来了。”

黎善想说哪有那么早,但考虑到张忆国的心情,便点了点头:“欸,那张叔你歇歇忙。”

张忆国点点头,然后又抡起了扫把。

黎善:“……”

总觉得这院儿里的土都薄了些。

很快洗漱完毕,苏卫清也起来了,她又忙着回头给苏小楼穿衣服洗脸,苏卫清洗漱完了则去做早饭,结果一进厨房,刘大姐买了不少大肉包回来。

于是一家子围着院子中间的石头桌子吃了早饭。

早饭后不久黎善就忙活开了,杀鸡宰鸭的,还有一大早刘大姐顺手买回来的大头鲢鱼,黎善手起刀落,又指挥苏卫清出去买一块豆腐,中午多一个鱼头豆腐汤。

杨自鸣他们确实来的挺早。

在知道张忆国作为研究所所长,自己带领小组攻克了肝炎疫苗项目,自己的孙子却深陷病魔的痛苦的后,这群医学届的老泰山们就心疼的不行,为了表示诚意,吃了早饭就过来了,一路上杨啸跟个老年旅游团的导游似得,就差拿着小红旗扯着嗓子喊了。

专家一到场,场面顿时就热闹了。

杨自鸣看见黎善准备了好些个大菜,也是喜上眉梢,嘴角的小胡子都快飞扬起来了。

先参观了家里的院子,然后就是将张聪领出来,开始了会诊。

一群老大夫一起看诊,张忆国是又紧张又期盼,他不指望张聪能完全康复,只希望他能正常过日子就行。

“可以缓解,但……无法根治。”

一群老大夫头碰头讨论了一早上,最终还是得了这么个不算乐观的结果。

张忆国却有些喜出望外:“能缓解就好,这病难治我知道,只要能叫他正常过日子就行。”他叹了口气,跟几个老大夫也说了些推心置腹的话,最后表示道:“我是不指望他这辈子结婚生儿育女了,只要他平平安安一辈子就行了,我现在都怀疑当年名字取错了,应该取名叫‘康’的,省的现在聪明,却没有个健康的好身体。”

再唯物主义的人,到了无能为力的时候,也会变得迷信起来。

前面杨啸正跟黎善说一说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杨啸想的挺好,甚至都打算跟文化站这边请个假,去京华大学深造两天,装一装好学生了,奈何贺堂不走寻常路,据说是被人给打了。

傻罗锅来报告的时候,杨啸直接都傻了。

“被谁打了?”

傻罗锅:“……李红梅丈夫。”

恐怕是丧事那天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李红梅的丈夫气不过,直接冲到首都大学里面把人给打了,好在那人还有些理智,没穿着军装打,否则就不是处分而是退伍了。

当兵的下手重,却又有分寸,打的尽是一些疼却不容易留下痕迹的地方,贺堂感觉自己五脏都快移位了,可掀开衣服一看,肚皮上却只有些红痕,连告状都没的告,气的系统在他脑子里发飙,毕竟贺堂是它从生死线上拉回来的宿主,身体脆的像个玻璃罐子,有点儿裂缝都得它这个系统耗能量去修补。

贺堂想要得到黎善的心也愈发的迫切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贺堂下线,也快完结了。

第148章 诱饵

◎“说,你把黎善藏哪了?”◎

几个老大夫给张聪开了药, 还给他做了针灸,最后甚至连凝神静气,平复情绪的香包都给配上了。

“针灸三日一次, 做一个疗程就行, 这些药先拿回去吃。”杨自鸣最后洋洋洒洒的一归类, 又考虑到张忆国的工作性质,说道:“如果情况尚可就半年后来复查,如果一个月发病三次以上,就下个月再来一趟。”

这虽然有些麻烦,但对张忆国来说,有治疗方案就是好事。

不过他人在宁省上班,这次出来还是请假出来的,来一趟十分不容易。

“针灸我会教给小黎, 正好复查时间在暑假, 到时候我们电话远程复查。”给张聪做针灸的另一个大夫笑眯眯地安慰道:“你别担心, 孩子还小,趁早干预,平稳度过发育期, 以后发病几率就会好很多了。”

张忆国这才松了口气。

“多谢多谢,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们, 百忙之中拨冗来给聪聪看病。”

隔行如隔山。

哪怕同在医疗领域,一个研发药物,一个看病救人, 那也是不同的。

“不妨事,能叫孩子舒服点, 我们也高兴呢, 也多亏你们辛勤研究, 才能为我们治疗保驾护航,我们这一行跟你们就是左右手的关系,缺一不可。”

杨自鸣跟黎善更熟悉,对张忆国的遭遇也更清楚,他由衷地感叹一句:“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前些年动荡的厉害,你还得护着孩子……”

大家伙儿都是苦日子过过来的,这话一出大家伙儿就都知道了,张忆国也是受过苦的。

一时间,家里成了苦水的海洋,在做的有谁没受过苦呢?

好在这些低落的情绪被一顿美食给治愈了。

黎善的手艺好,做的也都是老爷子老太太们爱吃的那一口,中午吃的宾主尽欢,就连两个小孩子都是埋头苦吃,吃过午饭,张聪就先熬不住地打瞌睡,早上那一场针灸对小孩子来说,还是负担有些大了。

尤其还是一群爷爷奶奶围着他,那中氛围也叫人紧张。

苏小楼倒是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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