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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娇娘(380)

方逸伟知道书记的顾虑,他说出自己此番的来意,“书记,这回我是从北京带了2亿投资款回来的,你看看市里有多少烂尾楼需要继续动工,让专人联系我吧!”方逸伟说着就起身和书记告别。

书记恍惚了一秒钟,终于听懂方逸伟的来意,不禁喜出望外。他是带着巨款回来投资房地产的,这真是春风化雨的好事。他忙不迭握住方逸伟伸过来的手,满脸阳光普照,激动得无以复加,“谢谢你,逸伟,我马上就跟秘书科说把付小日从值班室调上来。”

“谢谢书记。”方逸伟迈着轻盈的步子下楼,付小日正站在值班室门口双手抱胸,微仰着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见方逸伟从楼梯上走下来,付小日连忙小跑着上前,双手握在他手臂上,眉开眼笑:“逸伟,你是不是准备回市委办?”

方逸伟轻轻呼出一口气,意味深长看了付小日一眼,在心里说:小日,哥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

见方逸伟深沉地笑,付小日的笑容也渐渐隐下去,他道:“现在看你西装款款,知道你认祖归宗,当了富家公子了,怎么可能还回来做那受气的小秘书?”

方逸伟眉峰一挑,“怎么,你觉得秘书是个受气活?”

付小日撇撇嘴,“你自己都当过市高官秘书,你不比我更有发言权吗?受气是肯定的,可是也会有很好的收获啊!像我们这些待值班室的,想求这种受气的机会求也求不来呢!市高官秘书,有大好的前程,而我们,只能看着那阳光灿烂的前途流下哈喇子……”付小日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艳羡和神往的表情。

方逸伟看在眼里,伸手拍了拍付小日的肩膀,说:“我有事先走,你回头不值班就打我电话,还是原来那个号。”

“哦哦,逸伟,是要请我喝小酒的节奏吗?”付小日对着方逸伟下到一楼的背影喊。

“吃大餐!”方逸伟回头,含着丝疼爱瞥了付小日一眼。付小日眉眼笑得弯弯的,使劲冲他挥手。方逸伟微微和他点了点头,离开了市委大楼。他有更要紧的事情办,那就是将八尺门18号拍卖回来。

报上已刊登了八尺门18号拍卖的消息,方逸伟到达拍卖行的时候被告知八尺门18号已经被人竞拍下来,竞拍价高出市面价的两倍,方逸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有谁会对一栋老宅子如此感兴趣?被法院查封并拍卖的房子通常以低于市面价的价格出售,而八尺门18号的竞买价高得离谱。方逸伟动用各种关系调查买方的信息,他无论如何,无论多高的价钱都要赎回刘凝波的房子。当向思明的名字呈现在方逸伟跟前时,他一下蹙紧了眉头,原来是向家,怪不得,他早该想到的。再一次出现在医院里,向思明志得意满地笑了。

医院草坪的长椅上,二人并排而坐,说不出的剑拔弩张。

“我早就等你主动来找我了。”向思明轻描淡写地扯了扯唇角。

“多少钱,可以把房子还给我?”方逸伟单刀直入。

“多少钱?这不是钱的问题,房产证上又不写方逸伟三个字,让我如何还给你啊?”

方逸伟努力抚平自己随时都可能飙出来的怒气,隐忍地道:“说吧,要什么条件,才能答应把房子还给我。”

“娶我女儿!”向思明果断说道。

方逸伟觉得不可思议,他瞥了向思明一眼,道:“你不觉得这是个很可笑的提议吗?”

向思明正想说话,方逸伟打断他,“你觉得我可能答应吗?”方逸伟侧过脸斜睨着他。

向思明铁青了脸色,毫不含糊地回应方逸伟:“不结婚也可以,至少陪着她把脚伤看好,医生说她的双腿只要坚持做复健,是可以行走的。可是,没有你陪着,她是不会好好做复健的。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冰儿的腿什么时候能行走,八尺门18号就什么时候还给你。”向思明说着,站起身径直走掉,留方逸伟一个人在阳光里沉思。他能不答应吗?他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方逸伟抬头望见春天近在眼前,却又似乎远在天边。他在明丽到近乎清澈的阳光里痛苦地闭上眼睛。

马茹芬和白天朗一直分房睡,自从铰了白天朗那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衬衫之后,两人一直冷战。元宵节,马茹芬难得的留在白家大宅吃团圆饭,元宵节后她又开始早出晚归。大宝小宝那两个可爱的孩子越来越和她亲厚,季庆仁对她每日光临季公馆也已经习以为常,马茹芬跟他说抱歉天天来打扰时,他就乐呵呵地说得了个免费保姆,求之不得。司徒月和马茹芬虽然不能无话不谈,平时在一起,也甚少交流,但二人心里早已把对方拉进心门之内。毕竟大宝小宝成了维系他们情感的纽带。

这日,马茹芬照例穿上精挑细选的衣服准备出门去,因为大宝小宝总喜欢伸手**她的衣服,所以她从衣服的质料、颜色都精心挑选。质料需得绒绒的,摸起来暖暖的,柔柔的,触感极好;颜色需得明丽的,小孩子喜欢鲜艳的颜色,能像看见花儿一样眼睛雪亮、心情舒畅。每日和大宝小宝相处,马茹芬渐渐从若昭死去的阴霾里走出来。这个世界上,唯有孩子是让人激动的,他们是馨香的生命,能给人无穷的活力,能感染人的心情。马茹芬正轻快地走下楼梯去,迎面碰上了白天朗。曾经温顺隐忍的丈夫早就换了个人,偷情壮了他的雄心豹子胆,另一个女人的甜言蜜语和浓情蜜意腐蚀了他的心性,马茹芬不看他,径自越过他下楼去。刚一擦肩,白天朗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马茹芬回头对上了他阴郁的眼神。那眼神写满厌恶和不悦,就像大年初一早上,他一觉醒来看见满地的衬衫碎布条,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

“怎么,还要追究衬衫被铰的事情吗?不是都说好了吗?你继续过你的快活日子,我们互不干涉,也互不拆穿,相安无事活在这白家大宅内。”马茹芬把头一伸,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白天朗扬起巴掌,马茹芬斜挑着眼睛看那举在空中的手,淡淡道:“还想再我从楼梯上推下去,然后失忆?你大可不必这样,这样脏了你的手,我说过,我不会拆穿你和柔桑之间见不得人的勾当。”

白天朗放开马茹芬,整了整衣衫,冷笑道:“这么深明大义,可惜太晚了。你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门,是不是会你的老情人去了?若昭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他是谁的野种?”

马茹芬一巴掌盖在白天朗脸上,情绪激动,“你不要侮辱我的若昭。”

白天朗的脸歪在一边,许久才正过身子,“好,好,我本来对你还有愧疚感,这一巴掌,我们两清了。我和柔桑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再不齿,也是在白家大宅内,而你,出了这白家大宅败坏白家门风,我早晚和你算账!”

白天朗说着就要走,马茹芬叫住了他,“我没有干对不起你的事!我是去看若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