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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娇娘(24)

尹湘湘叹口气摇摇头道:“不过本大小姐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此事。”

娄雪桉擦擦汗,惶恐道:“那大小姐找我来还有什么事?”

“你在陆景胜跟前撒了谎,总该替我去澄清吧?这就叫解铃还须系铃人。”尹湘湘开门见山。

娄雪桉拼命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尹湘湘的彪悍拳头娄雪桉是亲身见识过的,为了避免再受不必要的皮肉之苦,还是识相点,该认的认,该受的受,省得届时尹湘湘恼了,自己落得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下场。

尹湘湘盯着娄雪桉看了一会儿,眯起眼睛,道:“娄雪桉,其实能让苏简简那样的千金小姐嫁给你,你也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徒,你身上也总有可取之处吧?比如你不要那十万两黄金,当真是因为我出尔反尔食了言吗?”

娄雪桉一颤,尹湘湘的话问到了他的心坎儿里,不由他眼眶一热,几乎有眼泪要流出来。

尹湘湘此刻脸上充满了真诚,没有丝毫瞧不起他的意思,也没有丝毫成见,就是一个窥见了他内心真善美的一个仙女儿,就像最初的苏简简。

爱情之初,娄雪桉是美好的,苏简简是幸福的。

这时这刻,娄雪桉喉咙里卡了个鸡蛋般,胀痛干涩。

韩玉莲厉声催促道:“娄雪桉,你蘑菇个啥?我家大小姐问你话呢!你是哑巴了吗?”

尹湘湘摆摆手,示意韩玉莲噤声,道:“我想到了陆景胜跟前,娄雪桉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说的。”

娄雪桉对尹湘湘充满了感激之情,他只是向着尹湘湘磕了个头,起身离去。

韩玉莲要去追他:“大小姐,不能让他这么跑了。”

“他是要去找陆景胜!”

众人看向尹湘湘,她一脸沉着镇定,仿佛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一样。

郁琬看尹湘湘更是充满了崇拜与欣赏。

第025章 宣战

陆景胜一觉醒来头痛欲裂。

黄羽墨捧着醒酒汤跪在床前。

陆景胜打了个酒嗝:“早啊!”

黄羽墨汗:“少爷,太阳都晒屁股了……”

陆景胜窘:“你个奴才,本少爷是堂堂山圻第一才子你就不能措辞文雅些?比如日上三竿……”

黄羽墨噘嘴道:“奴才没心情咬文爵字。”

陆景胜:“……”

“少爷你昨夜酩酊大醉,太太命人给少爷您准备了醒酒汤,可是少爷只进不出,除了呕吐,压根儿吃不下任何东西,于是太太恼了,就罚奴才捧着醒酒汤跪在少爷床前跪了一夜,呜呜……”

羽墨的委屈足以令六月飞雪。

富太太们都是一个德性,从来舍不得惩罚少爷,只会让小厮替罪。

不亲身经历惩罚,怎么可能长记性呢?

所以,黄羽墨预感,从今往后,陆景胜一定会常常宿醉的。

陆景胜轻描淡写:“还有这事?”

黄羽墨吐血,好你个大少爷!

“少爷是不相信太太会如此做吗?少爷不信可以去问太太,她真的罚羽墨跪了一夜……”

“本少爷是不相信本少爷的酒量会那么差,昨晚才喝几杯就酩酊大醉了?就你这奴才的嘴会危言耸听!本大少爷还从来没有宿醉过。”

黄羽墨:“……”

是你从来没喝过,好吗?

陆景胜欲起身:“好了,别跪在我跟前碍眼了,既然太阳都晒屁股了,本少爷也该起床了。”

黄羽墨喊住他:“少爷,太太说了,您不喝完醒酒汤,奴才就不能从地上起来,奴才一直跪着事小,没人伺候少爷,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陆景胜:“……”

陆景胜灌完一大盆醒酒汤的时候,心里憋屈,拿折扇在羽墨头上足足敲了八百下。

还有奴才这样要挟主子的吗?

还有人酒醒了,还被逼着喝醒酒汤的吗?

黄羽墨道:“少爷,你别再拿奴才出气了,少爷有气去找娄雪桉撒去。”

陆景胜汗:“你个狗奴才,你故意拿话将我,是不是?你以为我不敢去找娄雪桉是不是?”

“少爷,你不用去找娄雪桉,娄雪桉自己送上门来了。”黄羽墨抱住头,在陆景胜的折扇下哀嚎连连。

陆景胜蓦地停住手,娄雪桉来了?

娄雪桉就在陆府大门口,陆太太派人怎么轰都轰他不走,非要见陆景胜不可。

“陆景胜又不是个女的,要养在深闺,怕见了男子污了名声!”娄雪桉不忿,“陆景胜难道是瓷器,被人见一见就会碎?”

陆太太斯文人,只能败给无赖。

待陆景胜跟随娄雪桉离开陆府,就立即派了家院一路尾随,暗中保护。

毕竟儿子暗恋了人家娘子,搞得整个山圻城风言风语的,所以保不准娄雪桉忍无可忍要揍陆景胜一顿。

陆景胜与娄雪桉约在了落桐桥上。

初春的河水刚刚破冰,落桐桥上寒风凛冽。

陆景胜道:“也好,从今往后你不要再为了我在家中为难简简了,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官司我们两个男人自己解决,不要牵累女人。”

娄雪桉却道:“今日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苏简简,而是为了尹湘湘。”

陆景胜蹙眉。

娄雪桉道:“一万两黄金的事情,我之前欺骗了你,不是尹湘湘不肯兑现一万两黄金的承诺,我迁怒了简简,而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不要的,我是真爱简简。”

陆景胜呵呵哒,怎么可能相信?

“尹湘湘这回又用多少钱哄骗你为她做说客澄清?”

娄雪桉却不辩解,只是道:“事实就是如此,信不信由你。我对简简是真爱,不应该被金钱污了本质,我娶她心甘情愿,不受任何人威逼利诱。”

“如若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为何娶到了又不珍惜?”

娄雪桉和苏简简如今的婚姻状况,也怨不得陆景胜不信娄雪桉的话。

“相爱容易相守难,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娄雪桉反问陆景胜。

落桐桥边,黄羽墨不由惊诧,娄雪桉怎么还不和他家大少爷动手呢?难道他能忍得了全山圻城的人戳着他的脊梁骨指指点点。大少爷给他扣的绿帽子可不小。

更令黄羽墨讶异的是,动手的不但不是娄雪桉反倒是陆景胜。

只见陆景胜揪住娄雪桉的衣领,疾言厉色道:“娄雪桉,现在我郑重向你宣布,我要将简简从你手中抢过来,既然你做不了护花使者,就由我来做!”

不是警告,而是直接宣战。

抢别人老婆,还抢得如此理直气壮。黄羽墨凌乱。

同样凌乱的是娄雪桉。

堂堂山圻第一才子是疯了吗?他这是要抛弃才名声誉全不顾了吗?

陆景胜大步流星冲下落桐桥,整张脸兴奋得通红。

黄羽墨迎上前,小心翼翼道:“大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受刺激了!”陆景胜言简意赅,黄羽墨窘。

陆景胜心里也是一万只草泥马呼啸奔驰。

自己的确是受刺激了,居然向娄雪桉宣战,都是尹湘湘那个死丫头使的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