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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鉴到霸王花后(92)

蒋云若脸色一沉,在莲花镇时二人落入陷阱,莹纤知道该怎么从密道进来把她救走,到底是让这心思缜密的狗男人怀疑上了。

她轻哼,“好啊,那就半个月后,约他乐康坊老地方见面。”

莹纤:“……”主子是真不怕死啊。

她兴奋地都忍不到过夜,当天夜里就把消息给纤湘传过去了。

徐孟戈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头疼母亲的眼泪。

“你怎么受了这样重的伤?”陶乐郡主哭得几乎要晕过去,“徐为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阿娘就只有你一个儿,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阿娘也不活了。”

徐孟戈赶紧安慰:“阿娘你放心,我没……”

陶乐郡主哭着打断他的话,“你想让阿娘放心也行,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时候,还有儿媳妇和孙子孙女陪着我,也许我难过够了,也还能多活个几年。”

徐孟戈:“……”

靳嬷嬷哭笑不得,赶紧呸呸呸,“主子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世子又不是那般不孝的,前头是为了保卫大宣,不得已才二十三高龄还未曾成亲,他肯定也着急,知道您也替他担心的寝食难安,身子都跨了呢。”

徐孟戈:“……”

门口跟着被训斥半天的徐为心里直呼好家伙,夫人主仆这一唱一和的,世子要是不肯相亲赶紧定下个新妇,以死谢罪都够了。

徐孟戈无奈笑出来,“好了阿娘,您且容我将养下身子,总不好一瘸一拐去见人,再说过阵子定北军也回来了,晋九那小子也该成亲了,就劳烦您和晋国公夫人再办一次赏花宴如何?”

陶乐郡主听他说养身子,心里一疼眼泪又扑簌着往下落,不想让儿子愧疚,只好瓮声瓮气的骂,“我们赏花宴办得再好有什么用?你以前就忙,现如今又是圣人跟前的红人,岂不是更忙了。”

徐孟戈赶紧道:“儿与阿娘保证,这回儿哪都不去,就在府里呆着,到时候陪您一起见见那些夫人们,可好?”

“你不骗阿娘?”陶乐郡主心下一喜,紧紧抓住徐孟戈的手腕道。

晋榆号称是为了不跟她娘看重的表妹成亲,才逃去战场上的。

徐孟戈却是为了晋杨,他如今是晋国公府的支柱,不能有闪失,所以由徐孟戈带着飞虎卫参战。

陶乐郡主和晋国公夫人一样,每每想起儿郎们在战场上生死未卜,是真的担惊受怕极了。

见徐孟戈点头,陶乐郡主立刻擦干眼泪指挥起来,“快快快,快去请太医来给我儿看看。”

“还有,我记得我私库里有上好的老参,请太医开食补的房子与大郎补补。”

“靳嬷嬷你去盯着,让人将谨同的卧房收拾得舒服些,安神香也取些放他屋里,让他能睡个好觉。”

……

徐孟戈看着母亲指挥的屋里人团团转,自己也有了精神气儿,心里叹了口气,对母亲多了几分愧疚,有了成亲生子的念头。

其实他想过很多次了,每回有这样的念头,他脑海中都要闪现在莲花镇的那个夜晚。

看不清楚的曼妙身影,沙哑着嫌弃他指挥他的娇嗔声音,甚至连那人咬在他锁骨上的灼热疼痛都仿佛历历在目。

最让他难以忘记的,是在五光十色的混乱和晕眩中,始终明亮的狐狸眼。

徐孟戈咬了咬后槽牙,压下心头旖旎。

他很清楚,这人跟他不适合,那死狐狸不知道长了多少心眼,身上也有太多秘密。

谨威候府已经够乱了,大千岁还未除,经不起更多风雨。

所以,看到蒋云若派人送来的信,虽然他品得出挑衅,却也没生气,只是闭了闭眼。

他第一次发现她长了双特别勾人的狐狸眼,第一次梦到她除了翻身跨坐给自己纹了颗心还做了更多,都是云香榭。

在哪里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便在哪里结束也好。

谁知等两个人碰面后,徐孟戈还是没忍住气得想要掐死蒋云若。

“三年不见,徐世子可还安好?”蒋云若踩着增高过的皂靴,摇着扇子风流倜傥站在徐孟戈身前,虽然还比他矮点,好歹气势上是不差什么事儿了。

因此她笑得格外浪荡,“孙铎在这里给世子问安了。”

徐孟戈冷冷瞪她,“你就不能有一回正常装扮?”

蒋云若撇嘴,那我着了男装你不也跟我翻滚的挺开心,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跟谁玩儿聊斋呢。

腹诽完,她又扬起灿烂的笑,“我想着,世子要与我一笑泯恩仇,总归是从哪儿开始,咱们就从哪儿好聚好散,可惜的是琳琅阁已经没了,这里也勉强合适,今日这身装扮也代表了我的诚意,世子万不要误会。”

“诚意?你有这东西?”徐孟戈冷笑一声。

也不知怎的,看到蒋云若这般潇洒的模样,他心里总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压在心底隐隐往上拱,拱得他难受至极。

不等蒋云若说话,他又继续道,“还是说奇宝阁见识过虞国和曦国的风光,不需要圣人再为你张目了?”

蒋云若皱眉啧了声,“世子就不能与我好好说话?一定要跟刺猬一样吗?好歹咱们也一夜……”

“闭嘴!”徐孟戈起身走到她身前,“你那日带了鹅膏菇,就是为了用在我身上吧?结果作茧自缚,让我猜猜,你也被自己的手下给算计了?”

蒋云若微笑,“你说的都对,所以呢?”

徐孟戈逼近她,低下头带着压迫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鼻息却灼热,“所以,你并非想要给我解毒,而是见色起意。”

蒋云若:“……怎么就我见色起意了?”

“我中了你的毒。”徐孟戈平静道。

蒋云若继续分辨,“那也是你先蹭我……”

徐孟戈依然平静,“那你也可以跟第一次一样,将我打晕。”

蒋云若想也不想便反驳,“可我也不清醒呀。”

“那不是你自己作茧自缚吗?”徐孟戈的声音轻的像是呢喃。

蒋云若愣了,好家伙,这怎么就成了个没毛病的闭环?

不对,让她捋捋。

徐孟戈不给她思考的机会,“无论如何,是我毁了你的清白,若你愿意,我可以负责。”

“怎么负责?”蒋云若下意识挑眉,眼神冷了些。

徐孟戈心下一动,像是清楚她为何冷下来似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有了这样的直觉。

他听到自己认真道:“以身为聘,圣人为媒,托付中馈,与尔白头,如此负责你可愿意?”

徐孟戈本想说以心为聘,但又觉得不合适,也怕这死狐狸蹬鼻子上脸,抓住他的短处以后要拿捏他一辈子。

蒋云若咂摸了下味儿,一脸诧异看着他,“以身为聘,你要入赘?”

好家伙,又是个蒋蘅牌的郎君?没看出来啊。

徐孟戈:“……”

他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面无表情问:“可以,但是对奇宝阁不利,迎娶你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啊!”蒋云若干脆利落拒绝道,她似笑非笑看着徐孟戈,上下打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