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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鉴到霸王花后(87)

等莹纤坐下,蒋云若组织了下语言才问,“我问你,你面前有两个郎君,一个是毫无经验但是只有你一个,以后只会也只能有你一个,慢慢才能让你很舒服,一个是风雨无边里出来的,一开始就让你舒坦得要命,但是你这辈子都得处理他的风流韵事,还要拈酸吃醋,你选哪个?”

莹纤少见的犹豫了,“那……有多舒服呢?”

蒋云若:“……”好家伙,要不是知道你真不懂,真的会让人以为你在开车。

她看了眼旁边的点心碟子,“那这么说,一个开始只能让你吃窝窝头,但是慢慢才能让你吃上白玉芙蓉糕,但所有糕都是你的,一个一开始就能让你吃上金丝蜜枣,可是一盘子枣你要跟很多人分,甚至可能分不着。”

莹纤懂了,她立刻回答,“那我肯定要前者。”

蒋云若心想,女子好像大都这样选择?倒是意料之中了。

莹纤又理所当然道,“反正我自己就能吃上金丝蜜枣,我还能吃一盘扔一盘,可我的就是我的,只要这人跟我对主子你一样忠心耿耿还关键时候靠谱能救命,大不了我提供好吃的呗,要是他敢分我东西,这样不忠不义吃里扒外的东西,剁了喂狗我都怕委屈了狗。”

蒋云若:“……”好家伙,你这表达观点还不忘在主子面前夸自己讨奖金的模样……真是太合蒋云若的心意了!

这才是她当初失忆也笃定自己会为之冲动的狼女!

蒋云若笑眯眯拍拍莹纤的脑袋,“棒棒哒!回头你去纤湘那里领一百两。”

莹纤瞳孔地震,“主子你的命才值一百两?”

蒋云若继续微笑,“不,你主子我的命无价,无价是最贵的那种无价,但考虑到你以后还会像现在一样,说出让主子我恨不能扣光你银子的话,所以先给你一百两,往后看你表现!”

莹纤哼哼了两声,但黑心主子她也习惯了,她立刻又问,“那徐小侯就是那窝窝头?您打算什么时候回京把他收了啊?”

蒋云若:“……谁说我要把他收了?”她就不爱窝窝头,就是这么嫌贫爱富!

“可……”

“听我说。”蒋云若打断她的话,继续上课,“徐孟戈不是不近女色?而且他还总被人传有断袖之癖,这足以证明他是个童子鸡。”行动上也能证明。

“所以他啥也不会,才会表现这么差劲,你不用害怕这个,但凡是个正常男人就比他表现好。”蒋云若言之凿凿道,“而且那天你看到那么多血,一部分是我伤口,一部分是我给他添了伤口,我们是打架上了头,不小心才会滚到一起去的,这是非正常现象,算绝版,你以后肯定不会再见到这样的情形了。”

莹纤心里的恐惧少了些,忍不住感叹,“主子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每一句话都好像你说的那什么插旗子哦。”

蒋云若:“……”汰!

不那么害怕后,莹纤八卦的劲儿又上来了,“那,那是你强迫了徐小侯吗?还是他……咳咳,胆儿肥到上天了?”

蒋云若幽幽笑着,没吭声。

情况太复杂,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难道她能说她想要算计徐孟戈好逃走,结果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

还是能说,出现幻觉后,她再去跟徐孟戈打架,因为看不准地方结果成了撩拨?

或者是说,徐孟戈本来就强忍着血引的冲动,又中了蘑菇的毒,又被撩拨,这是个男人就不能忍?

真说不好是谁主动,也没有谁强迫谁一说吧。

反正徐孟戈当时即便受伤又中毒,在确定要做什么的时候,是清醒的。

他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一直在重复一句话——你特娘的最好别后悔!

蒋云若刚开始想嗤笑,人做什么事情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代价,她金狐狸什么承担不起?她词典里就没有后悔这个词儿!

结果下一刻她就打脸了。

从坦诚相见的第一刻,尖锐的疼痛和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差点让她晕过去,她立刻就后悔了。

尼玛,不都说这事儿男人无师自通吗?他这是要把她给当炉子通了吧?

蒋云若叹了口气,不想再回忆当时的凄惨过程,想起来她幻肢都疼。

“主子已经与徐小侯有了夫妻之实,真不打算嫁与他呀?”莹纤咂巴着嘴儿问,“那你以后还怎么嫁人?这不就跟乐康坊的花娘那般无情了吗?”

蒋云若面无表情敲她,“哪儿来的小古板,人家花娘招你惹你了?谁说不是处子就不能嫁人了?”

她捏着莹纤的脸颊继续给她上课,“你给我记住了,将来若是有一日你想嫁人,那必定是因为你想要嫁,而且无论你是什么样子那人都能接受,若是让我知道你因为那些世俗礼教的束缚,成了傻子,我就替你杀了那个男人,再把你打个半死扔边塞去给你清清脑子里的水。”

莹纤:“……”

她捂着脸颊赶紧道,“知道了知道了。”

虽然蒋云若总是嬉笑不正经,但莹纤身为狼女的敏锐,让她能分辨得出蒋云若何时是认真的,这话主子说的半点水分都没有,莹纤心里都抖了一下。

不是害怕,是奇怪的恍然大悟感,和更想不明白的安心。

不过想不明白就算了,反正她可以给主子当一辈子婢子,她卖的可是死契呢,聪明死她了不是?

与此同时,外院里的蒋蘅收到了一封信,甚至没人知道信是何时被送过来的,发现时就已经在他手边了。

他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手哆嗦了许久都没下定决心去打开那封信。

外头隐在房顶上的雪涧等不住了,偷偷扔了个纸团进去。

蒋蘅被吓了一跳,皱着眉打开纸团,刚看清什么就猛地站起身来瞪大了眼,脸色苍白得几乎要晕倒,还是扶着椅子才摇摇晃晃站稳。

下一刻他就猛地往外跑,刚过了二门,就被人捂着嘴拉近了一间不起眼的倒座房,而后被蒙着眼七拐八拐送进了一间有熟悉香味的房间。

“鸢娘是你吗?鸢娘你怎么了?你不要死!”

蒋蘅虽然没看信,可纸团上写着他应该已经死了的爱妻快要死了。

羌氏看着手忙脚轮的夫君,叹了口气,让雪涧给他解开眼上的黑纱。

蒋蘅偏了偏头适应光线,立马去找羌鸢,等看到她好好坐在上首,脸上又红又白,最后化为铁青。

他扭身就要走。

“蘅郎,我是真的快愁死了。”羌氏赶紧拦住蒋蘅。

蒋蘅藏住还在哆嗦的手,硬气不足略显傲娇,“你快愁死关我什么事儿?我的妻子已经入土了。”

羌氏哭笑不得,也知道蒋蘅心里难受,并不招他,要不是头疼太过,她也不想这会儿就跟蒋蘅见面,让他难受。

她幽幽问道:“若是我为三娘而愁呢?你可知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蒋蘅听她提起蒋云若,心是真冷下来了,他转过身面无表情看着羌鸢,“那不都是跟你学的,被你逼的?为人母,你和我都没有资格嫌她太能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