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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鉴到霸王花后(78)

莹纤点头,“那主子你呢?”

“我当然是去给外祖父和外祖母一家子上香了。”蒋云若懒洋洋靠在窗口,晒着太阳笑道。

让莹纤看来,不像是个狐狸,倒是像猫。

莲花镇靠海,这会子已经是盛夏时候,外头大太阳火辣辣烤着地面,让花红柳绿都更灿烂了些,空气中隐约还能问道大海的味道。

蒋云若心想,这种时候,就该是去沙滩上好好走走,然后问渔家买些海鲜回来吃,最好是能再买些类似青梅酿这样的甜酒,一家子好好吃喝一顿解解乏。

自打守孝开始,她和蒋鸿宇都没怎么吃过肉了,虽然蒋蘅不用守着这个规矩,但他也不喜欢一个人吃独食,这一年多下来,爷仨都清瘦了许多。

先不说亲娘死没死的问题,海鲜跟鸡鸭一样不算荤啊,她这可是替母亲品味一下家乡的味道!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跟莹纤说了,说完这孩子得嫉妒成个酸鸡,晚上说不定就不小心掉陷阱里去。

爷仨下午吃了一顿海鲜大餐,蒋蘅大概是心情还没缓过来,蒋鸿宇则是太兴奋了,估计是要拆家,蒋云若干脆给爷俩都灌多了,往房里一扔,让知书带人看着。

而后蒋云若自己也换了身衣裳出门,她总觉得云氏不会平白无故将老宅放在莲花镇,定是有深意。

即便要勾蒋蘅这个勋爵子弟,说难听点,那云氏往宣京去,想嫁进哪家侯府也不难,蒋蘅还没那个分量。

可莲花镇真的不算繁华,就一条商业街,可能是盛夏的缘故,百日里也很冷清。

所以她晚上肯定要出去探一探究竟。

当地人的穿着比起扬州府那边来说,颇有些开放,很有点盛唐之风的意思,女子的襦裙都快开到半截胸脯子上了,甚至还有胖乎乎的大娘嫌惹,襦裙外头就套个七分袖的薄对襟褙子,比乐康坊里的花娘也不差什么了。

至于男子,蒋云若百日里甚至看到有那腆着肚子的老翁,就穿着个半袖短衣,用腰带一扎,袒胸露乳也没人觉得不对劲。

听贾八说偶尔能瞧见虞国来的商船,穿上的虞人穿着更清凉,大概近海的地方人都要开放些,是真的热,又潮,估计每天都得擦洗不止一次,脱来穿去太麻烦。

这让蒋云若有些发愁,天儿太热,戴面具太捂得慌,化妆又怕出汗,衣裳也没甚太多选择。

她思来想去,大晚上出门的话,干脆打扮成破衣烂衫的赌徒,这样衣裳能多穿点,怕热就撕开点呗。

至于妆容就光用些不怕汗的暗色打在身上,然后画个工地妆就行。

等收拾好出来门到达镇子上最繁华的地方,蒋云若才发现,也没多繁华,甚至灯火都没有宣京刚掌灯时的东城热闹。

她就更想不通云氏为和要挑这种地方了,只能先挑了家热闹着的赌坊往里走。

刚到门口,她顿了下脚步,突然脚后跟一转拍拍脑门儿,“先喝点酒再来,省得连酒钱都没了,我可真聪明哩!”

她用含糊着的当地话嘟囔几声,像是馋酒了,快速往酒楼那边去,在无人发现的地方眼神沉静又犀利 。

她刚才站在赌坊门口,好像看到了雪涧的身影!

不管雪涧是离欢还是云氏的人,她在这儿,证明虞国在这儿也有安排。

当初雪涧离开时,蒋云若还处在弱势不能追,现在她连金大腿都抱上了,不将雪涧揪出来,对不起她摔在棺材上那个包。

只是追到一半,蒋云若猛地变了脸色,赶紧低下头装作虚的样子喘着气往酒馆继续走。

人竟然跟丢了?

艹,真跟丢了!

这不科学!

她金狐狸旁的不说,追踪和反追踪这门技术那是祖宗级别,当初雪涧那些手段她都看得一清二楚,除了功夫高一些,雪涧并不算特别擅长隐匿的人。

刚才还在前头走的好好地,怎么可能会突然消失,像魔术似的!

除非……蒋云若踏进酒楼时,晃动的灯火映在她脸上,照出她眸底的冷色。

除非云氏跟她心有灵犀,在莲花镇也建了地下通道。

想明白后,蒋云若随便买了坛子粗酒,拎着边喝边往赌坊走,出了酒楼和茶坊外,赌场是打听消息最快的地方。

若是这附近有什么异样,在那里一定能看到。

到达赌坊门口,她也把十文钱一小坛的粗酒喝光了,随手将酒坛子扔在路边,她打了个酒嗝,故意摇摇晃晃往赌坊里走。

眼看着伙计已经迎出来了,蒋云若都想好了用有限的当地话说什么开场,斜里猛地伸出一只手,拽着她胳膊给拉到了旁边巷子里。

“卧槽!”不夸张的说,因为喝了酒,又完全没感觉到异样,被拉到巷子里时,蒋云若直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算是理解徐孟戈被她放倒那回的感觉了,这特么要不是惊吓,是要命……

蒋云若飞快反应过来,将戒指一转,拳头狠狠朝偷袭者揍过去。

可是她动作快,对方动作更快,灼热的手抓住她的手腕迅速转了下方向,而后将她两只手都压在了墙上。

蒋云若:“……”这要不是站着,此情此景有点涩。

“我以为情报给了我,金阁主便不会再管了,你奇宝阁一惯的做法如此。”冷冽又熟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还带着隐隐磨牙的声音。

“不过不知道金阁主什么时候来的?是将解药送到我手中的时候,还是跟在我身后来的?”

蒋云若抬起头,适应了黑暗后,旁边赌坊门口的灯笼光线隐约透过来,让她看清了压制着自己的人的轮廓。

正是俊美小毒舌同志,徐孟戈是也。

“我……”艹?蒋云若有点牙疼,怎么又是他!

这人不是去黔南道了吗?

她颇有些无力,“我是来为陛下给淮南邸报做指导的,世子你看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是个爱国忠义之士呢?”

徐孟戈冷冷看着蒋云若,压着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你猜我信吗?”

蒋云若挣扎了下,“你先松手,要不咱们喝点茶慢慢聊?”

“怎么,现在还没想好如何糊弄我?”徐孟戈语气更冷,还有些嘲讽。

蒋云若翻了个白眼,干脆松了力道耍无赖,“我听说徐世子因爱上一个清信娘,与谨威候闹了不愉快,如四年前似的,又一次离京归期不定,看样子我解药送的正是时候,不然你也出不来不是吗?”

“那我还要谢谢你让我差点断子绝孙?”徐孟戈气笑了。

蒋云若想了想,诚恳道,“那你得尽快跟那清信娘咳咳……水·乳·交·融才是,那毒一年内必须解,如今……您懂吧?”

她是六月底给这人下的毒,如今已经六月初,最多再过二十天,再不解毒,断子绝孙前面就不能用差点儿了。

徐孟戈:“……”

他深吸了口气,快速用内力制住蒋云若的穴位,扛着她往巷子深处去。

“不是,世子这是要干嘛?”蒋云若没多少害怕,只是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