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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鉴到霸王花后(49)

她主动问莹纤,“你不是总爱吃瓜,俩人这是咋了?”

莹纤这几日也没出去,“不知道呀,我这就出去打听。”

她早就看不过大房的俩嫡女总为难主子了,先撩者贱,这俩人找麻烦还挺理直气壮。

要不是主子故意纵容,还暗中给俩人鼓劲儿,莹纤早就给俩人闺房扔虫子去了。

这会儿她比蒋云若还来劲儿,不等天黑就往外跑,“主子等我,我快去快回。”

许是八卦发生时,在场的人太多,这瓜莹纤都没花银子,就从纤湘那里得了详细的瓜回来。

一同带回来的,还有被整理好送到纤湘那里的情报,是关于大千岁的。

“主子,出大事儿了!”莹纤回来的时候,满脸严肃,痛心疾首,不可置信……

蒋云若慢条斯理抬起腿来。

莹纤赶紧将纸条递过去,“大千岁使坏,算计陈二娘在长公主府别苑落水,三皇子救了陈二娘,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

蒋云若不明白,“那蒋云晴她们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

“哦,听说是船上有个婢子突然发了病,撞下去俩小娘子,一个是陈二娘,另一个是蒋云晴,若不是蒋云姣死死趴在甲板上拉着姐姐,估计蒋云晴也不用说亲了。”

蒋云若:“……那你又为什么这熊样子?”

莹纤捂着胸口,“主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是替你担心呀,徐小侯新妇没了!”

“他新妇没了,你替我担心什么?”蒋云若翻个白眼。

莹纤瞪大眼睛,“你守宫砂都给人家点了,人家新妇没了,纤湘阿姐不是说,那毒得有新妇才能解吗?”

蒋云若心下咯噔一下,完犊子,她把这事儿给忘了。

那毒还是黔南道的贾七找来的,说是什么苗毒,中毒后便会不举,非得女子以自己为钵种下引子,而后凭特殊的血引,引发男子情·潮,男女交·合方能解。

那引子于女子无害,反倒是滋补身体,有助孕之功效,听说是苗疆那边以女子为尊的氏族特有的毒,专门下给夫侍的,免得自己的男人不干净了。

蒋云若发誓,她真是好心送这对未婚夫妇大礼……顺带威胁一下。

现在怎么办?

一年内,她上哪儿给徐孟戈整个媳妇儿解毒?

听说徐孟戈不近女色,她送一个,人家也未必肯收用。

要是实话实说……她觉得徐孟戈也会实打实杀了她才能解恨。

那毒一年内必须得解,徐孟戈但凡不是大龄未婚,但凡没定亲,她也不会用这样的毒。

倒不是底限问题,实在是不人道。

徐孟戈还不知道自己的不举危机,他此刻还在礼部尚书府上,归京后,头一次露出了‘毒舌潘安’名不虚传的峥嵘。

作者有话说:

蒋云若:完了,礼送了,人家新妇没了,这可咋整?

第25章

礼部尚书陈漳对自己的定位非常精准, 他虽然看似迂腐规矩,可他与蒋律完全不同。

蒋律是真规矩,他只是做给外人看的。

能在丁忧结束后, 留下嫡女处理母亲遗物的人, 孝道于他也只是工具罢了。

陈漳对与谨威候府的亲事非常满意, 甚至觉得嫡次女嫁得比嫡长女还要好,毕竟奉安将军有原配嫡子,而谨威候世子子嗣妾室全无。

虽然奉安将军执掌边关军权, 说白了虎符也不在他手中,而是被宣和帝派去的提督拿着。

可谨威候身为殿前都指挥使, 与圣人沾亲带故, 与大千岁也交好, 即便不曾位列三公,在朝中也是如日中天,值得人攀附。

可惜,一切都在陈漳最志得满满的这日,毁了。

看着跪在正堂下哭哭啼啼的妾室和庶五娘, 陈漳脸色不比自家夫人好看多少。

若是被其他皇子救了还好说, 可三皇子?那还不如个寻常侯爷得势呢。

陈夫人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狠狠拍着桌子, “来人!上家法!你们不说实话,今日我就打到你们说实话!”

府里最得宠的梁姨娘哭得哀柔婉转,“夫人饶命呀,五娘她真是冤枉呀,谁知道那婢子竟有心疾, 圣人亲赐的亲事, 谁敢在这上头做手脚。”

“母亲明鉴, 我到现在也手脚冰凉,恨不能以死谢罪呜呜呜……”陈五娘哭得比生母还要可怜,她本就是娇柔怯弱的模样,哭起来更惹人怜。

“哪怕儿生了该遭天打雷劈的念头,也不会推二姐姐去皇子府呀,害二姐姐从世子夫人变成皇子妃,将来若是得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儿图什么呢?”

她这话令陈漳夫妇面色具是一变,只有一直面无表情的陈二娘看她的眼神带上了恨意。

也就只有陈漳会信庶女的话,若不是三皇子呢?若只是个路过的下人呢?

陈夫人气这庶出的玩意儿满嘴胡沁,“能做嫡妻,谁愿意去与人做妾,你愿意?我就不该让姨娘养着你,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夫人慎言!”陈漳沉着脸低喝,“那到底是皇子,即便是侧妃也不是咱们能置喙的。”

陈漳变了脸色,是因为他隐约听说大千岁颇为看好三皇子,五娘这话提醒了他。

若有大千岁支持,三皇子又朝一日能继位的话……那二娘这妾做得就值了。

“三皇子到!谨威候世子到!”门外下人大声道。

徐孟戈略落后三皇子一步,一起进了陈府的正堂。

“臣见过三皇子——”

“臣妇见过——”

“不必多礼。”三皇子赶紧打断陈漳及家眷的行礼,面上还有些尴尬。

他一惯温和,此刻也不是做做样子,实打实扶住了陈漳的手臂,语气真诚极了,“虽说今日我是好心,可到底叫陈尚书与谨同为难了,此番我是陪谨同前来的,看看该怎么跟父皇说。”

陈漳看着面无表情的徐孟戈,更尴尬,“徐世子,您看这……”

他说不下去了,虽然三皇子和他们家二娘已经有了肌肤之亲,陈二娘肯定是要进三皇子府了,但让陈尚书主动去圣上跟前说退亲,他还是有些没脸说。

毕竟是他府中庶女身边的婢子惹的祸。

徐孟戈面上并无不虞,他对陈二娘并无男女之情,定亲概因合适,母亲也喜欢。

眼下他也不会为难陈二娘,事关皇子,只要交代清楚,圣人即便不悦,也不会让事情闹大。

但亲不能就这么轻易退了。

徐孟戈声音清冽又平静,“虽然我与陈二娘子无夫妻缘分,但我与三郎自小一块长大,也不能让他白担了污糟名声,退亲之事陈尚书不必担忧,但落水一事,必定要给我等一个交代。”

陈漳脸上红了红,赶忙道,“是这个道理,两位请上座。”

“不必,陈尚书继续便是。”徐孟戈直接道,坐在了门口的地方。

三皇子眸底飞快闪过一抹阴影,冲陈漳笑了笑,也跟着坐在徐孟戈上首。

陈漳转身深吸了口气,沉着脸冷冷看着妾室和庶女,“你们还不老实交代,非得等动家法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