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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鉴到霸王花后(44)

答应要给徐孟戈的消息,即便徐孟戈不招上门,她也会想法子送到圣人面前。

她收了嚣张姿态,恭敬跪坐在徐孟戈身畔,用帕子给他擦掉浮料,为他涂抹消炎的药膏子。

声音也刻意收敛了娇媚,“九哥哥与我说了,你那日本就是要惊动琳琅阁,好有理由拿走那批拍卖的物品,让琳琅阁如同惊弓之鸟,与背后的主子接头,或者接受大千岁的拉拢。九哥哥也不过是在帮你一把的前提下,为自己寻个小玩意儿,又谈何侮辱呢?”

涂完药,她又给徐孟戈将衣裳穿好,当然,穿的过程中不免‘欣赏’几下,欣赏的徐孟戈脸色愈发‘好看’。

气过头徐孟戈反倒冷静下来,亏都吃了,问题不能不问,“孙九怎么知道飞虎卫的打算?”

“你们化整为零进入琳琅阁,自要有接头法子,那水晶帘子的异样,九哥哥一眼就看出来了。”

徐孟戈睁开眼,深深看了蒋云若一眼,她偏着身子仔细收拾自己带来的木盒。

徐孟戈眼神在她嫩白纤细的手指上掠过,“琳琅阁背后的主子是谁?你别说是风子濯,他没有那等惊才艳艳,能想出祈福花会和击鼓拍卖这些花样来。”

蒋云若动作顿了下,不经意勾了下唇角,“琳琅阁不久后便会易主,主子应该是大千岁。”

徐孟戈眼神移回蒋云若脸上,直直看着她那双几乎能吸人魂魄的狐狸眸子,“因为奇宝阁重新开张?”

“奴家送郎君一颗朱砂痣,算作是贺郎君即将迎娶新妇,郎君不谢奴家就算了,可不能得寸进尺呀。”蒋云若巧笑着伏在徐孟戈胸口,与他对视。

徐孟戈不自觉偏开了视线,虽然浑身麻木,却仍觉得耳根子滚烫。

他用最阴狠的法子审问过犯人,也在腥风血雨中走过来回,却依然敌不过浓情蜜意的秋水剪眸。

他这种冷静与算计下的羞涩,取悦了蒋云若,她心里叹气,大概她就喜欢那种青涩款吧,改不了了。

不过蒋云若不打算再湿第三次鞋,她毫不留恋地起身,柔柔冲徐孟戈福礼,“若郎君还想知道什么,只管光顾奇宝阁的生意,只要郎君记得和气生财,您付得起代价,奇宝阁就能给你想要的答案。”

不等徐孟戈开口说话,她拽过烟青色薄纱褙子穿上,留给徐孟戈一个摇曳诱人的背影,“时候不早了,世子的人也该来接您了,奴家先行告退。”

徐孟戈皱着眉定定看着蒋云若的双手,眸中还有未曾消退的恼意,可更多还是冷静,直至蒋云若离开,他才闭上眼沉思。

让徐孟戈更生气的是,显然徐为没蒋云若想的那么靠谱。

徐为怕带着人进去早了,世子还没能报完仇,人就会被殿前司的人带走,一直等到蒋云若离开后大半个时辰,才带着人封了云香榭。

客人们都被惊慌失措地赶走,云香榭的花娘们也花容失色,挤挤挨挨在一起不敢多说话。

云香榭的常妈妈急得浑身的汗,大夏日的晚上,擦都擦不干。

“这位郎君,不知道云香榭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啊?为何突然就带人封了咱们这儿?”胖乎乎的常妈妈脸上粉都被擦掉了大半,看着颇有些狼狈。

她从袖里掏出一包金子往带队的晋杨怀里塞,“您通融一下,好歹让奴知道是犯了哪位贵人的忌讳,咱们是东城内坊廖家的生意,绝不敢做不法之事呀。”

东城廖家乃是大皇子妃的母家,算是皇商,在乐康坊背地里开一家青楼,并不算什么。

只是晋杨乃国公府世子,又是听圣人的吩咐,跟着徐孟戈办事,还能怕个廖家不成?

他冷着脸抬头往楼上看,“今夜有贵人在你这里办事,不要聒噪,我们待会儿就走。”

常妈妈苦着脸,不敢在刀口底下说话,心里却是把贵人给骂死了。

你们是待会儿就走,我客人也全赶跑了,这损失怎么算?

好在常妈妈不敢露出什么不满来,殊不知那位贵人还想找云香榭算账呢。

雅间内。

徐孟戈一脚踹徐为腚上,“你来得够早的,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给我收尸!”

徐为看着脸色铁青努力撑着身子站起来的主子,连拍拍土都不敢,满头冷汗跪在地上。

徐孟戈药性还未全去,踹人也不疼,但还是吓得徐为不轻。

“属下该死!”

徐为不敢有任何解释,光想着让主子报仇,虽然他也不知道是啥仇,可看主子杀气腾腾的,他倒是忘了能惹得自家世子想杀之而后快的人,又怎会是无能之辈。

这差点出了大纰漏,若是徐孟戈出什么事儿,徐为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赔罪。

徐孟戈努力运内功驱除体内的药性,顾不上跟徐为生气。

其实问过徐为后他便知道,才过去一个时辰。

他被药倒后,没过多久就醒过来了,蒋云若也就呆了两盏茶功夫就离开,也怪不着徐为速度慢。

刚才踹徐为,实在是他今晚上被一个小娘皮耍弄的憋气太甚,一时没忍住。

等能行动后,徐孟戈冷着脸下楼,所有的怒火带着冷冷杀气都冲常妈妈去了。

“你们楼里所有的花娘都在这儿?”

常妈妈被徐孟戈凌冽的视线盯得浑身发抖,还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回话,“回,回郎君的话,都在这儿了。”

“撒谎!”徐孟戈冷冷道,“刚才你们的人将我带入二楼雅间,难道不安排人伺候我?刚才那花娘并不在这里。”

徐为立刻替主子吓唬人,冷喝出声,“兀那妇人,你想去刑部牢房里说不成?”

常妈妈吓得都快哭出来了,“奴,奴真的不知道啊,所有的花娘都在……”

“妈妈。”伺候常妈妈的小丫头哆嗦着低低叫了声,凑在常妈妈耳旁说了几句话。

常妈妈悔得肠子都要青了,狠狠给自己一巴掌,跪在徐孟戈身前。

“大人恕罪,都是奴贪财,今日有位清信娘,说是想借奴这有情趣的地儿调·教位客人,来奴这里挂个单,奴把这事儿给忘了。”

调·教个客人?

好家伙,这下子甭管是殿前司的人还是飞虎卫的人,包括晋杨,都忍不住憋着笑偷偷去看徐孟戈。

徐为不可思议呵斥道,“还挂单?你特娘当你这儿是道观呢?”

“闭嘴!”徐孟戈听着晋杨噗嗤笑出来,黑着脸扭身就走。

等出了云香榭,晋杨手下的奉裕郎高隐过来了,拱手行礼,“头儿,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男子出入乐康坊。”

晋杨心里感叹,这孙九郎还真特娘的有本事,要是飞虎卫的人该多好。

他开口,“那就……”

“女子呢?”徐孟戈面无表情打断晋杨的话。

晋杨又忍不住笑了,咬着舌尖才忍住没爆笑出声。

这奇宝阁跟徐大郎犯冲吧?每回都给徐谨同折腾的想杀人。

他再开口声音还忍不住含着笑,“对,让人去查那些隐门子,那孙九郎身边还有个清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