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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鉴到霸王花后(27)

孙氏似笑非笑哦了声,“那你倒是舍得自损八百,难道还指望我赏她们板子不成?那下次她们见到你,更得斗眼鸡似的。”

蒋云若有些奇怪大伯母这会儿跟在笃静堂的不同,起了几分好奇兴致。

她摸摸鼻子,似真似假地尴尬笑笑,“原本是想着吓唬吓唬她们,谁知没算准那茶盏太烫,四堂妹来推,我又担心两个人都烫伤我白折腾一场,不小心失了力道,才让自己遭了罪。”

孙氏一脸果不其然的模样,“你忘了前尘,倒是没变了以往的性子,那我便将跟你说过的话再提一遍。”

蒋云若做洗耳恭听姿态。

“你母亲嫁了蒋家清风霁月的二郎,还在外抛头露面,于内也自由散漫,让人都拿佃户姿态嘲笑你父亲,生生毁了你父亲的美名,我不喜你母亲,府里人人皆知,我的儿女自然也受了我的影响。”

嗯……嗯?清风霁月蒋二郎?

蒋云若恍然大悟,怪不得上午时候她回来,蒋蘅就露了个脑袋。

搁在平时,她手上见个红痕,蒋蘅都要噙着泪过来喊阿爹好生心疼了,这回问清楚发生什么事儿,他立刻就躲蒋鸿宇屋里去了。

想是知道,孙氏要再给她普及一遍梁庆伯府的叔嫂轶事?

“我还以为大伯母喜欢大伯父那般的。”蒋云若有些微妙道。

再说孙氏嫁进来的也比她阿娘早好几年呢,早干嘛去了。

孙氏轻哼了声,“若是有的选,谁会想嫁跟自己一样死板规矩的夫君,当年与我一般以规矩体面闻名的世家女郎,谁不想嫁你父亲那样倜傥又深情的郎君,即便嫁不了,心里少不得也要酸一酸。”

蒋云若:“……”世家女硬气,都想养小白脸,可惜独她阿娘把便宜占了,这羡慕嫉妒恨好懂。

孙氏又道,“也好叫你知道,我找过你母亲不少麻烦,你母亲也没少扯我的短,所以我不强求你和堂姐妹多和睦。当年你们闹得差点没了命,大房与你祖母都并未真正为难二房,这些年你们闹得也不少,明着暗着各有输赢,我们做长辈的都未曾如何惩处,倒不是说我们心不偏,只是——”

孙氏起身不客气地捏了捏蒋云若的脸,语气更郑重了些,“你哪怕什么都忘了,也得记住,不管如何我们是一家人,在家里怎么撕扯都由你们的本事。但到了外头,梁庆伯府乃是一体,绝不可闹出笑话,到时候不管是谁,我和你祖母都决不轻饶。”

蒋云若这下子是真有些诧异了,大房和祖母真这么拎得清?

“那二堂哥在外头打断了宇哥儿的腿,府里就不管?”

孙氏居高临下淡淡睨着侄女,“且不说宇哥儿当时在外头说了什么,就算这般,也不只是宇哥儿断了腿,这一个月你可在府里见着二郎了?”

蒋云若:“……大伯母的意思,三娘懂了!”

一家子狠人,怪道是一家门里的人儿,蒋云若突然有点喜欢蒋家人了。

作者有话说:

以女鹅这混不吝的性子,没失忆前能由着蒋云晴姐妹活蹦乱跳的折腾,就能看得出大房其实不算是反派,只是互相不咋喜欢,菜鸡互啄而已。

当然,需要的时候,姐妹该算计还是得算计的,但不会伤筋动骨,打脸还是打外人更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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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孙氏来西院不是关心侄女,也不是给蒋云若讲往事的,只为重新叮嘱一番,省得在外头姐妹们闹起来,坏了梁庆伯府的名声。

小娘子时的旖旎心思,不过是闺阁女郎们似真似假的玩笑,都知道做不得真。

时下女子名节很重要,可世家女在礼教框框内的风流只是平常,只要正经时候分得清轻重,嫁人后注意分寸便可。

出身世家只论嫡庶,无论男女,对家族的作用同样重要,地位相差并不大。

蒋云若过往甚至现在的小手段,家里不会追究。

甚至蒋云晴当年差点害死姐妹三个,虽有偏心之故,也并未受重罚。

但蒋二郎打断堂弟的腿,就得同样受到断腿的惩罚。

从某些方面来说,女郎高嫁可能性更高,只要事关家族的教养没问题,她们过的甚至比家中儿郎还要滋润些。

因此出门前孙氏又叮嘱蒋云若,“离端午宴半月有余,你该是能养好伤,云晴那里我会叮嘱,你还在守孝,到时都安分些。”

蒋云晴到了年纪,此次端午宴孙氏最紧要的,便是与女儿择婿,要不她也真是懒得跑这一趟。

蒋云若直接了当,“大伯母,此次端午宴我就不去了吧?因我失了记忆,父亲和幼弟都格外小心谨慎,不止我一个人失了阿娘,端午我想跟他们一起,这样你也更放心些。”

孙氏可有可无地同意了,反正一开始想带上蒋云若,只是为了个好名声。

待得孙氏离开后,蒋云若靠在床头出了会儿神。

大伯母孙氏的话她听进去了,蒋老夫人和大房偏心,但因为太要脸,还没偏到胳肢窝里。

既然蒋云晴姐妹并非死敌,暗地里怎么收拾是另外一回事,在外头她不能毁了姐妹俩的名声和亲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懂。

那到时没理由单独行动,更没办法易容,去端午宴就没意义了。

虽然能与纤湘见面的机会多得是,可说蒋云若谨慎也好,胆小也罢,她从不打算用自己的真面目在外行走。

在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无视规则的时候,哪怕只有一丝掉马的可能性,蒋云若也不会冒险。

既然不用参加端午宴,那学规矩的事情就没那么紧要,慢慢来便是。

至于八雅五德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学会的,水榭一开,孙氏本就是想要府中女郎们嫁人之前持续进学。

蒋云若伤了腿,想出门也有心无力,干脆指挥着莹纤继续在府里探寻。

她觉得以自己的性子,重要的东西她一定会藏在别人找不到,但又触手可及的地方。

莹纤不能白日里明着找,只能皱着张白嫩的包子脸,大晚上在府里瞎转悠,一不小心还吓到几个粗使婢子。

在梁庆伯府下人圈儿里流传着二夫人魂儿回来了,夜里当值的小厮吓得魂儿快被送走的时候,徐孟戈一行人已经雷厉风行压下了萨祖教的乌合之众。

带头鼓动闹事的都被关进大狱,飞虎卫不愧是大理寺的‘爪牙’,接手牢狱内的看管和审问后,好些天大牢深处凄厉的惨叫声都连绵不绝。

细作的事儿还没审问明白,就先吓坏不少牢狱内原本的犯人,他们屁滚尿流哭喊着要交代,给新上任的刺史省了不少事儿。

待得四月底,才审问完。

“头儿,该交代的应该都交代了。”负责刑讯的飞虎卫奉裕郎高隐,带着浑身血腥气走出刑讯牢房,低声禀报。

“他们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受了大量银钱粮食负责闹事,与之接头的人和地儿都探查过了,早就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