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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鉴到霸王花后(24)

宣和帝:“……说什么了?”

徐珉昱抬头眼泪汪汪看着宣和帝,“说让我在端午宴之前,教会谨同怎么讨好小娘子,臣是进宫来请陛下做主的啊!”

宣和帝:“……”他是能逼着表妹开口,还是能逼着石头变春水?

“那就让子忠去吧,正好让他教教谨同。”

到底徐珉昱是为了大宣,为了他这个皇帝才会闹得如此家宅不宁,宣和帝也只能帮着想办法。

所以在徐孟戈来了以后,宣和帝吩咐完正事,和蔼地叮嘱了句,“谨同啊,此事一定要快,不要错过端午宴。路上你不妨多跟周副指挥使和晋杨多聊聊,别辜负了你父亲一番心意。”

周子忠最为人说道的就是红颜遍宣京,而晋杨后宅十几个美妾,处得非常和美。

徐孟戈冷静问:“学习如何平衡后宅之道的话,陛下该让父亲去学才是,谨同即便娶妻也用不上这份心意。”

宣和帝:“……”

他这个圣人都被怼得没话说,怎么办呢?他尽力了。

飞虎卫和羽林卫当夜便快马加鞭出京,一路风雨兼程往河东道去。

徐孟戈继续怼被徐珉昱拜托过的周子忠和晋杨,徐珉昱屁颠屁颠去正院里叫苦兼表功,趁机再跟夫人多说几句话。

宣京仍旧是风和日丽,丝毫不知几百里地外的天灾人祸,倒是梁庆伯府内,小娘子们的日子也颇有些水深火热。

教养嬷嬷和女先生其实春末就被请到了府上。

梁庆伯府的正院给了大房,西院是二房,东院其实是老夫人居住的地儿,算是府里最大的地方。

但老太爷故去后,老夫人只占了个笃静堂,水榭偶尔夏日进去避避暑,不怎么过去,每年都要修缮一番,今年府里又办了场丧事,还未来得及。

梁庆伯夫人孙氏素来是个细致的,也恐小娘子们早起晚归进学,倒春寒时候再得了病,万一人传人误了端午宴就不美了。

索性叫人仔细修缮东院的水榭,过了清明才让府中小娘子们开始进学。

蒋云若学东西是挺快的,但碍不住哪八雅她都说不全,更别提五德了,听都没听过。

不像蒋云晴和蒋云姣从小是请了女先生教导的,即便水平不咋地,总有那么一二精通的,好歹比蒋云若强。

学规矩的时候,蒋云若还能仗着身体利落,没得教养嬷嬷的罚,等学琴棋书画诗酒花茶的时候,她真是力不从心。

琴?她只会吹口哨,估计口琴也行,但这时候没有啊!

棋?她五子棋军棋象棋飞行棋都可,偏偏不会当下主流——围棋。

书?她只能说她还识字儿,这真特么是万幸!

画?要是会的话,她还用捂着心窝子哭唧唧掏出近百两给画师?

诗酒花茶……嗯,她挺能喝算不算?

蒋云晴姐妹其实也不甚聪明,聪明人就不会一直占不着便宜还总跟蒋云若作对了。

八雅五德俩人也就真的只有一二精通,剩下的……皮毛都算不上,甚至规矩还没蒋云若做得标准。

教养嬷嬷严厉,女先生盯得也紧,姐妹二人自觉在蒋云若面前丢了面子,总找着机会想找补找补。

第一次茶艺课上,可算是给蒋云晴找到机会了。

“也不知道二伯母到底是如何教的三妹妹你,就算是忘了前尘,规矩你能一学就会,可见你也没痴傻。”蒋云晴见蒋云若看着煮茶的工具眼神呆滞,嘲笑道。

“偏偏世家女郎都该懂的东西,你倒还不如我身边的婢子强,想来是从未学过吧?可见呀,有没有记忆,你都是个无能的……”废物。

来了,蒋云若心里念着,反派女配带着她的冷嘲热讽来了。

她默默看了眼正用茶刷转着的东西,煮开的茶叶里加了盐、葱、姜、枣、胡椒、橘皮、薄荷,整整一锅……褐绿色汤,她实在没勇气喝下去。

所以,她抬起头冲二娘子蒋云晴柔柔笑了下,笑得还颇为鼓励,来得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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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修文)

大房嫡出的子女让孙氏教养的很团结,蒋云晴和四娘蒋云姣感情不错,姐姐搭梯,妹妹肯定也要往上爬。

蒋云姣如寻常闺阁娘子般开始拿帕子捂嘴,“二姐姐一番好意,三堂姐可万别误会。官宦家中女郎君想要寻得好夫婿,不说八雅五德样样精通,总是要有所涉猎,三堂姐你光把规矩学好了又有何用,婢子们的规矩倒是好,难不成三堂姐你要去人家里做庶妾?”

蒋云晴嗤笑,“那岂不是要气死祖母,待得三堂妹出了母孝,还要劳累祖母为她张罗亲事,到时三堂妹这志向让人知道,咱们梁庆伯府可是没脸见人了。”

蒋云姣接上,又‘哎呀’一声,做作得蒋云若这种演技派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我倒是忘了,三堂姐还要给二叔母守孝,想必慢慢学个皮毛也是来得及的。”

蒋云若等两人发挥的差不多,才柔柔垂下眸子,“我如何能与二堂姐和四堂妹相比?你们一个再不出嫁就误了花期,一个还未及笄就惦记着夫郎,学得精细些也是应该的。”

“你!”蒋云姣气得脸颊通红,站起身瞪眼。

“你说谁惦记夫郎呢!闺阁女儿家记事起便要学这些,二叔母不使人教你那是为母不慈,偏你还在这里说些没教养的话败坏亡母名声。”

蒋云若掐自己一把,红了眼眶抬起头,弱弱地负气反驳,“四堂妹慎言,我阿娘当然有教导我,只是与大伯母教得不同,毕竟八雅五德慢慢学都来得及,有些东西教晚了,只怕是再也学不会。”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学了什么来?”蒋云晴冷笑道。

她倒也不是自傲,即便她和妹妹于文采名声上不显,可不管说起什么,许多年浸淫下来总是能说出个一二来的。

蒋云若眨眨眼,想也不想便开口出了个问题——

“若是管事来回禀你,府中新采买时令梨果一千,一十一文梨九个,共得六百五十七枚梨,七枚果子四文钱,共买果子三百四十三个,总计花费多少钱?”[注]

姐妹二人:“……”

蒋云晴听得满头雾水,她一个勋爵家的女郎君,为什么要知道瓜果这种小问题。

“二叔母不愧是商户女出身,只教你这些?难不成是想让你嫁去商户家里,做那抛头露面的商户娘子?”蒋云姣也算不明白,但这并不耽误她嘲讽蒋云若。

要是女郎君们都能算明白,要管事们作甚。

蒋云若继续小声反驳,“堂姐和堂妹这般想要为世家妇,将来少不得要执掌中馈,打理府中一应事务。到时不管自己的嫁妆还是后宅起居,甚至是夫家的祖产都要管,难不成都要仰仗管事?连账目都看不明白,若是碰上有贼心的糊弄,亏空了夫家被送回来,梁庆伯府才是真正的没脸。”

像是怕姐妹二人脸色不够难看,蒋云若示意知画给她舀一盏茶出来,略赧然道,“二堂姐和四堂妹且看,若我于八雅不通,足足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学,即便我学不会,这些都有婢子可以服侍。但该掌握的拿捏不到手里,由着旁人掣肘,岂不是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