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本来是想模仿一下现代婚礼戴完戒指夫妻接吻的,亲一下就准备分开,结果林却按住了她。
李暮疑惑,因为光线不好,她没太看清林却的表情,而林却则在短暂的停顿后续上了这一吻,缓缓加深加重,愣是把她亲懵了。
好不容易分开,林却又低头碰了碰她发红的眼尾,见她还在调整呼吸,手脚都有些发软,索性把人抱到自己怀里坐着。
林却的胸膛隔着单薄的寝衣贴着李暮的背,吐息拂过李暮的耳朵,让她产生了耳朵被含着舔吮的错觉。
李暮顿时觉得手脚更软了,她轻喘着反手去碰林却的脸,想让林却的唇离自己的耳朵远些,让她缓一缓,却反而被林却偏过头咬住了指尖,柔软的舌蹭过指腹,留下一抹极尽旖旎的湿润。
李暮收回手,实在受不住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泄愤似的直往林却大腿上拍,总算是打断了林却的节奏。
林却在李暮耳边问:“不喜欢?”
李暮呼吸凌乱:“你好歹、好歹打声招呼!别那么快!吓我一跳!”
差点以为会被整个吃掉。
林却垂着眼:“你刚那模样,才是看得我心里害怕。”
怕的恨不得真能吃掉装进肚子里。
李暮:“啊?”
她什么模样?她就是给林却戴个戒指自己乐一下,能有什么了不得的模样把林却刺激成这样?
李暮半点没发觉自己身处异乡弄点只有自己能理解的举动时,笑着的表情有多落寞,多叫人心疼。
林却也平复下来,他知道有些话李暮是肯定不会和他说的,他承诺过不问,不代表他心里毫无感觉,他也会患得患失,也会想要用一切办法,确认李暮还在他身边。
林却下床给李暮倒了杯水,顺便自己也冷静冷静。
李暮喝了水,润了燥热的嗓子,又听林却和她赔不是,有些别扭:“倒也不用这么正经。”
她不讨厌和林却的亲密举动,刚刚那个节奏,回头想想还是挺刺激的。
林却见她这模样,放心不少,也有些后悔方才的冲动,所以他只坐在床边,没像刚刚那样靠近李暮。
还是李暮疑惑他为什么不到床上来,他才有所动作,并在察觉李暮往前让了让后,从善如流地坐回到了李暮身后,像方才那般抱住了李暮。
李暮紧张起来,好在思路还清晰,甚至问了他一句:“无渡怎么说?”
李暮在问什么,他们都知道。
林却感觉很不可思议,为什么每一次,李暮总有办法在他情绪不好的时候,让他心情好起来?
“年底那会儿就问过了,说是只要不纵欲过度就行。”林却回答李暮,有些期待李暮接下来会做什么。
李暮并没有发现林却的期待,她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短暂的静默后侧过脑袋,碰了碰林却的唇,像是在无声地暗示,告诉他可以继续方才没做完的事情。
林却很难压住上扬的嘴角,且他这回慢了许多,细细密密地回吻,双手在她身上慢慢用上了力道。
过了许久,林却放开她,哑着声确认:“还是怕吗?”
身子都在抖。
李暮也怀疑自己会不会过度呼吸,她解释:“我没怕,我是紧张。”
又嘟囔:“我又没身经百战,紧张点怎么了?”
林却好笑,想想还是决定再慢一些,给紧张的妻子一点适应的时间,也给自己一个自学成才的机会,免得太过莽撞,把人弄伤了。
床帐内的气氛越发热了起来,往日不是执笔拿奏本就是握剑拉弓的修长手指在柔软间摁压逡巡,李暮怀疑林却在故意折磨自己,直到被探入指尖,李暮听到林却充满了求知欲的询问:“是这吗。”
李暮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找。
林却坦然地不行,含着笑意吻上她的耳朵:“本王也没什么经验,让王妃见笑了。”
第三十八章
李暮太紧张了。
李暮想过, 自己作为一个在网络信息时代长大的现代人,什么十八禁没看过,什么乱七八糟的网站没逛过, 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特别是在林却承认自己毫无实战经验后, 她除了被其突然改换的称呼戳中性癖, 更多的是隐秘的欢喜, 并认为自己应该不至于在这方面输给是古人的林却,至少在定力上,她肯定是够的。
可她低估了亲密接触带来的心理冲击, 无论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袒露自己的身体, 还是被温热的掌心毫无阻隔地揉捏过每一寸皮肤,都让她感到无措和惊慌。
好在她所喜欢,且愿意与之共赴巫山云雨的不是别人,是林却。他会坏心眼地让李暮看他满手的湿滑, 臊得她胡乱拿衣物给他擦手,也会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不停地夸她, 夸得她那颗本想临阵脱逃的心都叛变了,在膨胀的边缘反复横跳。
前半段时, 李暮总觉得对比林却, 自己过于失态, 越在意自己的表现, 越难保持冷静,甚至眼眶都有些湿润,是对自己不够从容的气恼。
到了后半段, 李暮发现林却也没比自己好到哪去,藏在温柔小意下的霸道与强势在情到浓时逐渐暴露, 偏偏嘴上还是那样惑人心智,气得李暮往他身上留了不少抓咬的痕迹。
后来李暮紧紧抓着林却的一只手,忘了摘下的指机和林却无名指上的指环碰撞在一起,竟也纠缠出了难以言喻的涩气。
谨遵医嘱的两个人不过纠缠了两次,居然也耗去了大半宿的光阴。
李暮抱着被子,刚喝过林却给她倒的水,不算平缓的吐息带着湿热的潮意,凌乱的发丝被汗水浸着,粘在她的脸颊与后背上。林却就穿了条裤子,喝完了壶里的水,又去把透气的窗缝开得大了些,手臂和背上带着抓痕,胸膛锁骨上还留了几个浅浅的牙印。
李暮身上也有不少痕迹,因为皮肤嫩,留得比林却还多一些。
李暮发现了一个误区,在床笫之事上,古人的羞耻感在某方面可能比现代人还弱一些,至少李暮是打算忍一忍睡一觉明天再洗澡的,林却完全没这方面的顾虑,直接唤人去烧热水,甚至外头都已经提前备好了热水,都不用他们等很久。
洗完出来,被弄脏的床褥幔子也都换掉了。
李暮不敢细思,往枕头上一倒,眼睛一闭,就让倦意和疲惫裹着,拽入了厚重的睡梦中。
第二天李暮起得比平时还晚,腰酸腿软的,坐起身没一会儿就被林却拉着倒了回去。
林却变得比平时还要黏李暮,又是亲又是抱,让李暮再陪他睡一会儿。
李暮抱回去,陪他躺到了午后才起身。
等到无渡来的时候,李暮找了个借口躲开,就躲在做室内隔断的博古架后头,往地上一蹲,博古架下面的小柜橱就挡掉了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