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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空间:我娇养了首辅大反派(242)

“为了我孙儿的前途,这些我都忍了,可他周家也太过分了?竟然将咱们一家子棍棒往出赶,撵狗是怎么地?他凭什么这么对咱家,我咽不下这口气。”

“呸,别当我老婆子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贱人,我孙儿还看不上呢,大不了退——”

啪——

那退婚二字还不等说完,就迎来了一记响亮的耳刮子。

“你,你给我闭嘴吧。”

鹿老头气的额头冒着青筋,“在说一句,信不信,信不信我——”

“你,你又打我?”

鹿老婆子被打的嘴角流血的倒在地上,随即整个人都疯魔了。

“你打,你有本事打死我,我不活了呀,我八岁就到你们家给你当童养媳,做牛做马半辈子,为你生儿育女孝顺爹娘,临了临了了,你竟如此对我啊,呜——我不活了,不活了啊——”

说完就要去撞周家门口的大柱子,鹿家老大见此,吓的赶忙将人抱住。

“娘,你这是做什么?”

而鹿老爷子气的手都在颤抖,“撞,让她撞,撞死了一了百了,就算她不死,我,我也要休了她这个疯婆娘。”

“休了我,你是不是想休了我跟姓刘的那个小寡妇好?行,你要休了我是吧,你休啊,你休啊!!!”

鹿老婆子那叫一个刚,这要是以前,她是不敢的。

被休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可是自从来到镇子上,虽然天天吵闹不休,可多少她也长了点见识。

她可是正妻原配。

儿子是童生,孙子是秀才。

自己要是被休了,儿子孙子全都落不了好,没有个好名声,将来仕途也别想了。

就算她死了,儿子孙子都得跟着守孝。

不仅不能科考,连婚事嫁去都不行。

这简直是拿捏着鹿家的命脉。

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的作。

与此同时,她多少也有点理解自己那个长孙鹿景渊了。

无论家里对他如何苛待、欺辱、打压践踏,他哪怕心中再多怨憎,却从未有对长辈不敬过。

哪怕到了最后,他谋划将自己一房全都过继出去,却从始至终都是一副被迫无奈之举。

以前她不懂,只单纯的以为自己这孙子是个傻的。

不管自己昧下朝廷发给他的多少银钱,米粮,不管自己如何压榨他们二房,他都不吭一声。

原来,都是为了一个好名声。

如此看来,自己这位长孙,当真不是一般的有城府。

也是了!

要不是他这般精明,如何能考的上秀才,如何能考的上举人?

还是头名解元?

想至此,鹿老婆子竟无比的后悔。

这样出色的孙子,自己怎么就眼皮子浅的将人给过继出去了呢?

这若是没有,此刻还用看周家人的脸色?

受他们家的鸟气?

越想,鹿老婆子越不甘心。

就在大家都一脸发懵,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之时,就见鹿老婆子忽然爬了起来。

“娘,你,你要干啥去?”

鹿家老大顿时急了。

“干啥去?当然去找我大孙子去了。”

鹿老婆子深吸了一口气,撸了下自己凌乱的头发,气呼呼的道:“呸,不过就出了一个举人罢了,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我大孙子比他儿子强一百倍一千倍,那可是今科头名解元。”

“一个排名好几百的举人,也好意思在我跟前显摆,呸——”

说完起身就走,空留鹿家人一脸懵逼。

直到鹿老婆子都走去挺远了,众人才反应过来。

“娘,你不能去——”

鹿家老大这下算是真急眼了,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去。

“你去找他做什么?他已经不是咱们家的人了。”

在周家丢的人还不够吗?

还要丢到大街上去?

一想到那个场面,鹿老大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鹿二郎这时候也反映了过来,快步追上前道:“阿奶?”

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

如今鹿景渊今非昔比,之前在鹿溪村的时候,他们就见识了这人的厉害,如今他中了举人,又跟他们断了关系,还会跟他们客气吗?

一想到那个对自己下手都那般狠的鹿景渊。

鹿家长房父子都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族里的鞭子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而正被一群人围在半路的鹿景渊并不知这些。

相比于周家的张扬和敲锣打鼓。

鹿景渊和夏小乔一行人,可以说是非常低调了。

除了座的马车是官家的标配,其他几乎一切从简。

可这也架不住一路上的有心人那。

这一路,每到一城一镇,总有人前来迎候。

一般人也就罢了,闲谈几句,收下一些仪程,认识认识继续上路。

但是到了城池,县令大人亲自相迎,就不得不前去共进晚宴了。

如此,不过一日的路程,她们竟活活走了三日,才到了曲泉镇。

这不,又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可相比于其他人,显然曲泉镇的人自当要另眼相待一些。

毕竟好歹是同乡。

十里八村住着,总是要客气上几分。

因此,鹿景渊只能下了马车,跟众人寒暄一二。

第244章 云泥之别

“鹿解元,可喜可贺呀!!!”

“是啊,这第一次参加乡试就博得头筹,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

“可不是,当年老夫见他就非池中物,看看,果然不凡吧?来来来,家中早已备好了酒菜,可就等贤侄你了。”

“诶,那可不行,这顿酒宴怎么能去你家,贤侄从陵州府行来,定是人困马乏,老夫早已让家中备好了客房,不若先沐浴休整一番?老夫可是将灵州城最有名的金牡丹请了回来,倒是让她陪酒给贤侄助助兴可好?”

一群镇上有头有脸的老爷们,此刻堵在马车前,拱手寒暄,态度热情甚至带着谄媚之姿。

以前他们对鹿景渊也热情,但大多都停留在客气示好的层面上,跟此时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

也难怪他们态度转变如此之快。

这秀才跟举人,还是头名解元相比,差距可以说是巨大的。

大乾朝的读书人,一旦中了举便有了出身,哪怕不考进士也可以做官了。

其地位之高,常人所不能及。

又何况鹿景渊竟然考得了头名解元?

那定是要进京赶考的,倘若在考中了进士,将来封侯拜相也无不可,那起点可就高太多了。

倘若举人只能从最低的九品做起,比如教喻之类的学官,亦或者是县丞、主薄之类的佐贰官,倘若运气好,赶上吏部的大挑,还能被外放当个七品的知县。

可许多人到老也不过晋升个六品罢了。

而两榜进士则不然,最低也是个正七品起步,那可是天壤之别。

这好不容易能攀上的高枝,叫他们如何能放过?

可谓是花招用尽,眼瞅着都快要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