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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434)+番外

如意一头雾水,“奴婢还是不明白!”

静依目光血红,愤然道:“你还不明白吗?驸马爷这些年莫说孩子的事,他基本不踏足这公主楼,甚至不正眼看我,我进他退,永远与我保持距离,他的确是有病,而且是天大的心病!他心里藏着其他人,又怎么会对我侧目?”

如意这才有些头绪道:“公主的意思是,驸马爷他心里一直喜欢着雍王妃?”

静依很不情愿,但不得不点了头。

如意立即摇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也太扯了!驸马爷比雍王妃小了那么多岁,他……这怎么可能?”

“你没听过姐弟恋吗?你没听过恋母情结的说法吗?”静依郁闷不平。

如意道:“公主,这是听谁说的?此事事关重大,可不好胡说。”

“婉婉说的能有假?”

“少夫人她喝醉了,信口胡诌也未可知,依奴婢所见,还是调查清楚先,否则事关声誉,兹事体大啊!”

静依转念一想,白云暖毕竟是雍王的妻子,此事的确兹事体大。于是她道:“无风不起浪,婉婉所言一定非虚,我们只要试探一下恋奴便知道此事真假了。”

如意点头,沉吟了一下附耳对静依一阵耳语,献上了试探的计策,静依一脸阴霾,沉重地点了头。她不能冲动,的确是要搞清楚真相先,但是如果白云暖真的是恋奴的心上人,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她这些年不幸的婚姻总要有人赔偿的。

婉婉回到雍王府,心事重重,越想越后怕,最后却一咬牙一跺脚,对自己道: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了,而且自己的确是想要白云暖和蕙娘付出夺爱的代价的。就是不知道静依公主接下来会采取什么举动。

第三百七十四章 静依使诈

蕙娘抱着温鹿鸣的信独坐窗前,默默淌泪。

白云暖走进来,丫鬟看见了要通传,白云暖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示意她噤声,丫鬟福了福身子便退出去了。白云暖悄悄走到蕙娘身后,伸手轻轻摸了摸蕙娘的头,柔声道:“温先生,真的很好,你不用担心他。”

蕙娘回头见是白云暖,委屈的泪更加落得恣意。

“娘亲真的没有骗我吗?温先生患了伤寒,又离开了王府缺医少药,怎么可能……”

“蕙娘,温先生之所以离开王府,是因为安先生送他回洛县找你外婆就医去了,你外婆的针灸术可以治好温先生的病,你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太过自责,安心养胎才是。”

“那温先生还回来吗?”

白云暖点头:“病好了一定会回来的。”

白云暖说着,回头对杵在门边的张翰点了点头,张翰便犹疑着走了进去。白云暖便将屋子留给了他们小夫妻。

蕙娘见张翰进来,脸色一沉,依旧将脸调向窗外,窗外彩霞满天,金黄一片。张翰讨好地将一道平安符递到蕙娘面前,道:“我特意去城隍庙里求的,保佑你们母子平安。”

蕙娘瞧也不瞧那平安符一眼,张翰没趣道:“还生我气呢?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啊?娘都说温先生没事了,你怎么还不肯原谅我啊?”

“你逼走温先生的时候,何曾稀罕过我的原谅?”蕙娘冷声道。

张翰自知理亏,“噗通”往蕙娘跟前一跪。

蕙娘惊道:“男儿膝下有黄金,爷何必如此?”

“如果你不肯原谅我,我就长跪不起。”

“无赖!”蕙娘从窗前起身。没好气地白了张翰一眼,径自走到床边去坐下。这时丫鬟送了安胎药进来,见张翰正被罚跪,不由尴尬地杵着,不知该进该出,蕙娘不想张翰没面子,便咳了一声。丫鬟会意。连忙将安胎药放到桌上。慌里慌张地退了出去。

张翰跪在地上委屈地看着蕙娘,蕙娘道:“我要喝药了,药放那么远我也拿不到啊!”

张翰心里一喜。急忙起身去桌上端了药过来,一口一口地喂蕙娘喝了。张翰一边喂药,一边拿眼偷瞧蕙娘,样子十分滑稽。蕙娘终是忍不住扑哧一笑。

张翰顿时也眉开眼笑起来,他问蕙娘道:“你笑了。是不是你原谅我了?”

蕙娘不语,张翰便放下药,将手放在蕙娘的肚子上,说:“儿子。你娘原谅我了!”

蕙娘一拍他的手道:“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儿子好啊,儿子就可以和我一起保护你了。”

“你哪里保护我?你只会惹我生气。”

张翰立即指天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了,如若我再惹蕙娘你伤心生气。就让天打……”

蕙娘立刻伸手捂了他的嘴,道:“呸呸呸。尽胡说八道。”

张翰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拉过蕙娘的手捧在掌心里,眉头舒展地笑起来。蕙娘白了他一眼,也笑了起来。

*

白云暖一直站在门外,看着门内的一对小儿女终于雨过天晴,她不由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这时如画走了过来,递给白云暖一封请柬,道:“王妃,静依公主差人送来的。”

白云暖拆开一看,原来是静依公主盛邀她去公主府作客。公主的盛情,她怎好拒绝呢?

静依公主在请柬中说了邀请白云暖去公主府赴晚宴。

如画陪着她回安品园时,说道:“王妃,这静依公主也真够奇怪的,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非节非庆的,她干嘛突然请客啊?”

白云暖道:“她可能只是孤单了,想要瑶卿几个人和她热闹热闹吧!”

白云暖知道静依这些年过得并不舒坦,她知道恋奴的心结,可是爱莫能助,每每想劝恋奴几句,恋奴总执拗地说:“表姐难道连这点自由都不肯给恋奴吗?”

看着静依总是愁眉不展,成亲多年亦无所出,白云暖心里也很不好受,可是她作为一个局外人,如何能替她去经营婚姻呢?日子始终是夫妻两个人过的,与外人无干。

张易辰见白云暖天擦黑了却盛装打扮,奇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白云暖道:“你的侄女儿有请,我能不郑重一点吗?她毕竟是公主,是皇帝的女儿。”

张易辰饶有兴味道:“静依有请?可有请我一道儿?”

白云暖摇头:“请柬上只邀请了我一人,不知她是要我过公主府去说些什么,所以我也不好贸然带你去。”

张易辰摆摆手:“你们女人之间谈私房话我就不去了,再说我这个侄女儿能说些什么?无非是抱怨恋奴,你的那些说辞我已经能倒背如流了,现在我只要听她起个头,我这个脑袋呀就一个头两个大。”

张易辰一脸嫌弃,白云暖噗嗤一笑:“瞧你,亏人家静依还尊你一声皇叔呢!你这做长辈的,一点都不体恤小辈的苦楚,怪不得她也不要请你过府去。”

“话不投机,酒不逢己,本王还真不爱去。”张易辰一边摆手,一边对白云暖道:“你到了公主府,如果瞧见恋奴,你就和他说一声,让他到雍王府来陪我小酌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