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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355)+番外

白云暖秉烛夜立,站在屋子里不肯去睡,她的肚子已经很大,再国三两个月便要临盆。凌哥儿出生在冬天,这个孩子要出生在夏天。

从前,张易辰会亲自布置凌哥儿的一切,他说凌哥儿是冬天出生的孩子,他怕他冷,总是把房间里的一切都用上暖和的颜色。不知道等到第二个孩子出世的时候,张易辰还有这样的心思吗?

“王妃,睡吧!”真娘一旁催促。

白云暖一手撑腰,一手抚着肚子,摇头道:“我睡不着。”

娘叹口气,“王爷心里是不会撇下王妃的。”

白云暖咬唇不语,真娘只好一旁陪着难受。

正沉默着,白振轩和小七来了。

“少爷和小七姑娘这么晚怎么过来了?”真娘有些喜出望外,这个时候她最担心白云暖把委屈憋在心里了。

白振轩笑道:“小七被肚子里那个小家伙吵得睡不着,所以我就提议过来安品园,找阿暖下盘棋。”

有个人来陪陪白云暖,这是真娘求之不得的事情,她喜出望外道:“下棋啊?好好好,奴婢这就拿棋盘去。”

棋盘很快搬来了,白云暖和小七对杀了一盘棋。

白振轩一旁看着,不停说着些打趣的话,白云暖知道哥哥此举皆是为了讨她的欢心,今夜张易辰和娜仁高娃洞房花烛,白振轩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才这般殷勤,也是用心良苦。

白云暖输了小七一盘棋,抬头故意嗔怪白振轩道:“观棋不语真君子,都怪哥哥一旁太过聒噪。”

白振轩讪笑着,伸手抓抓头发。

小七道:“是王妃故意让着奴婢呢!”

白云暖的目光落在她滚圆的肚子上,“再过几日,可就要改口喊你一声嫂子了,所以,你可别再奴婢奴婢的,折煞我。”

小七的脸蓦地一红,太医都打了包票,说她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届时,白振轩便可带着她和孩子回乡完婚了。但愿一切都顺顺利利的吧!

白云暖道:“你即将临盆,可不能将你累着了,让哥哥带你回去早些歇息吧!你们的担心我都理解,你们的心意我也都领了,谢谢你们今晚来陪我,我也挺着个大肚子,一盘棋杀下来实在是乏了。都早些睡下吧。”

于是白振轩和小七起身告辞,白振轩伸手拍拍白云暖的肩,还是不太放心,但的确夜已深,只能告辞。

真娘服侍着白云暖洗漱更衣,上床歇了。真娘一直看着白云暖闭上眼睛,良久才熄灯,睡到帘外榻上去。

白云暖却于暗夜之中睁开了眼睛。窗子紧闭着,屋外一点月光都透不进来,屋内黑咕隆咚的,白云暖却仿佛于这一片黑暗之中看见了大红灯笼,看见了红柱高烧,看见了红帷华帐,看见张易辰,看见了娜仁高娃,她愈发睡不着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白云暖听见真娘起身的声音,真娘的脚步靠着门移近,开门声,却没有听见真娘与门外人对话的声音。

白云暖坐起了身,问道:“真娘,是谁啊?”

真娘没有回应,白云暖一怔。

第三百一十一章 云雨巫山

许久没有真娘的声音,白云暖心里不禁有些慌。

张易辰不在屋里,她原本就有些害怕,此刻帘子外头的寂静更令她心里不安。

她披衣下床,点亮了灯,一边唤着“真娘”,一边小心翼翼向帘外走去。撩开帘子,赫然见张易辰一身笔挺喜袍静悄悄站着,他身后是一脸欢欣的真娘。

“王……王爷……”白云暖脑袋有些懵,而真娘已经从她手上接过烛台,快速走进屋里放好,又快速从屋内退了出去。

就剩了白云暖和张易辰二人,一个站在帘子内,一个站在帘子外,四目相对,掩饰不住的喜悦与鼓舞。

“王爷,今夜你大婚,怎么能……”

张易辰用他的唇封住了白云暖的絮絮叨叨,白云暖的脑子立时一片空白。她任由他捉住她的手,任由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缠绵,而他的舌头那样轻易便撬开了她的唇,滑进她的口内,与她的小舌头一起纠缠勾惹。

他吻了她许久,知道她彻底顺服地瘫软在她怀里,他便一把抱起了她,大步走向他们的床。

今夜是他大喜的日子,不错,今夜的确是他大喜的日子。

张易辰将白云暖轻轻放在床上继续吻她。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裳,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指尖从她的肩一直滑到她的胸上。她怀了孕,胸前比平时大了许多,此刻在他微凉的指尖下笔挺沸热起来。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道:“王爷,孩子……”

烛光中,张易辰的眼神是魅惑的笑,他哑着声,有些迷离道:“我会很小心,很温柔的……”

他的手轻轻地放在她鼓起的肚子上,那里面孩子安静得出奇,仿佛正沉睡着。张易辰满怀感动地解了白云暖的衣裳,那诱人的胴/体呈现在他的眼前,他满怀虔诚地吻了她的肚子,然后翻身趴到了白云暖的身上,却是用双手支着,不肯让自己压到那个乖巧的孩子。

他的鼻尖抵着白云暖的鼻尖,眼睛直视着白云暖水雾迷离的眼睛,撩人的热气一点点喷在白云暖的面颊之上,他道:“这里便是我的洞房花烛夜……”

他再次轻轻地吻住了白云暖,而白云暖也小心翼翼地回应着他,他们始终轻柔地配合着,不愿意惊动那个安睡在子*里的小生命。那或许是个男孩,亦或许是个女孩。不论男孩,还是女孩,都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白云暖心里如此想着。

张易辰心里也如此想着。

以至他们想给对方的都是满满的爱,那爱如熔浆一般热烈,却不能喷薄而出,而是如涓涓细流一般,一点一点地释放着。

当张易辰亲吻白云暖胸前那两团热烈的花朵时,白云暖还是忍不住轻呼起来。而张易辰已经感觉到那胸前的花朵已经蓄势待放,仿佛任何一点春风都能将它们甜蜜催开,于是他解了自己所有的衣裳,让自己轻而柔地进入白云暖的身子。

一下一下……每一下都若海浪拍击礁石,伴随夜晚的风轻柔而又宁静。又如山野的风一阵一阵拂开成片的绿浪,安谧恬适得让人幸福欲死。

这一夜,张易辰搂着白云暖甜蜜酣然地沉睡过去,从未有如此的满足与幸福。

而可园之内,娜仁高娃对着一室喜庆的红色,哭得双眼肿肿的。

吉雅怒道:“公主,王爷他太过分了,今夜明明是公主与他的洞房花烛夜,他却撇下公主回他的安品园去,真不知道王妃给他施了什么迷魂药!”

娜仁高娃捂住自己的耳朵,头使劲摇着:“出去出去,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现在无论是谁在她耳边说这些话都是揭疮疤而已。

吉雅只好退出去了。

娜仁高娃坐在桌边,望着桌上托盘里那两杯依旧满满的合卺酒,便伤心欲绝。

张易辰临走前对她说:“你一心想嫁入雍王府,你做到了,这雍王府内永远有你居住的地方,哪一天你住烦了,大可和本王说一声,本王一定亲自送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