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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205)+番外

白云暖道:“等秋闱的时候,说不定他就想通了也未可知,现在他情绪还没有平复,无心赴考也是正常的。你到了京城,替我向苹姐姐和温姐夫问好,还有温先生,他今年是在京城过的年,你问问他还回白家不?”

安宇梦一一点头,自去拜会白玉书。

白云暖回到听雨轩,才想起红玉的病来。红玉的病已有一小段时间了,一直听绿萝断断续续说起,自己总不在意,今儿还发烧了,看来是严重了。

进了红玉的耳房,只见绿萝坐在床沿上,红玉却缩在床角,一见白云暖进来,忙用被子梦了头,整个人在被子内瑟瑟发抖,嘴里嘟嘟囔囔说些什么。

第一百六十六章 露馅

“她这是怎么了?”白云暖问绿萝。

绿萝道:“每日里神神叨叨的,总说鬼啊妖啊的,前几日还不是很严重,只是夜里常做噩梦,今儿个,不知怎的,就突然这般严重了。”

白云暖走到床前,弯身撩开红玉的被子,红玉惊呼起来,指着她身后道:“小姐,快离开新夫人,新夫人是鬼啊!”

白云暖立时愣住。

绿萝喝道:“红玉,瞧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红玉的脸整个儿扭曲起来,她抓住绿萝的手,哭道:“绿萝姐姐,新夫人真的是鬼,她被火烧死了,可是投身在骆小姐身上,新夫人不是骆小姐,她叫张敏,她是个鬼啊!”红玉神经兮兮地说着,蓦地又嚎啕大哭起来,抓来被子,盖住自己,整床被子都抖得筛糠一般。

绿萝为难地看着白云暖,道:“小姐,你看红玉,这可怎么办哪?”

白云暖有些心惊,原来除夕那夜她和骆雪音的对话都叫红玉听见了,红玉只说骆雪音是鬼,并未说自己是鬼,看来只是听到了后面一半的对话。一时之间,她有些惊慌。

“小姐,红玉这是中邪了,她如此胡言乱语要是叫新夫人知道了,可如何是好?不如让红玉回家去吧!她家还有哥嫂在的。”绿萝提议。

白云暖摇头,“不行不行,她如此胡言乱语,出了白府,叫别人听了她浑说的话,对新夫人还有白家的声誉都不好。”

“那红玉……”绿萝担忧。

白云暖道:“郎中来看过了吗?”

“看过了,说是受惊引起的发烧,开了镇定的方子,还说如果不见效,就得去庙里求道符水。”

“知道了,先按方子的药煎了给她吃,守着她,别让她跑出听雨轩去。”白云暖心绪复杂出了听雨轩,去兰庭找骆雪音。

兰庭,骆雪音已能下床,白玉书扶着她在室内慢慢走着。南湘、宝蝶一旁看着,脸上是替主子欣慰的笑容。

白玉书瞅了眼一旁傻笑的两个丫头,道:“你俩先出去,我有话和你们夫人说。”

两个丫头识相地窃笑着,出去了。

屋内就剩了骆雪音和白玉书二人,骆雪音莫名觉得气氛尴尬起来。

白玉书也静默着,屋子里安静得听得见针落地的声音。许久,白玉书终于开口:“陆一鸣是谁?”

走到里间门口的白云暖,猛地停住要去撩帘子的手。

父亲怎么会知道有陆一鸣这一号人物呢?且听骆雪音如何解释。

屋内,骆雪音也同样惊诧地看着白玉书,白玉书是如何知道陆一鸣的,难道是白云暖告诉她父亲的?就说嘛,自己也是太掉以轻心,怎么能将这样重要的秘密告诉白云暖呢?不过,转念一想,白云暖不是也拿自己重生的秘密与她分享吗?或许是自己多想了,不是白云暖说的也未可知,那白玉书又是如何知道陆一鸣的呢?

白玉书见骆雪音半晌没有吭声,心里一凉,他还以为是自己听岔了,骆雪音昏迷之时的呓语做不得真的,看来还真有陆一鸣这么一号人物。

“陆一鸣到底是谁?”白玉书追问。

骆雪音悻悻然道:“是阿暖告诉你的吗?”

帘子外头的白云暖不由朝空中翻了几个白眼。晕,这骆氏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陆一鸣三字指定是她在昏迷之时梦呓出来的,竟然怪责是她说出去的。

幸而,父亲道:“关阿暖什么事?”

怎么,难道不是吗?自己怀疑错了?骆雪音有些懵。

白玉书瞬间不语了,脑子里灵光一闪:难道女儿知道这个人?嗯,找个机会亲自问问阿暖,这骆氏不一定会说实话。

“不是阿暖说的,那你是如何知道陆一鸣的?”骆雪音反问。

帘子外头的白云暖一头黑线,这得问你自己呀!笨。

果真是父女连心,白玉书反问骆雪音道:“这得问你自己呀!”

轮到骆雪音一头黑线了,难道是自己在昏迷之中胡言乱语说漏了嘴?

骆雪音咬了唇,白玉书也没有再追问,只是冷了神色道:“你不要以为你现下有了身孕,登临强金阁的大错就可以逃避过去,剩下的板子先寄着!”白玉书说着,有些郁闷地走出里间,走到里间门口,猛然见白云暖立在帘子外,四目相对,二人皆都愣了一下。白云暖想掉头走掉,却已来不及。

白玉书道:“我正要找你!你别走!”

白云暖背对着父亲,一脸不情愿,但却不得不转过身来,赔笑道:“父亲,找我什么事?”

第一百六十七章 情敌

“陆一鸣是谁?”白玉书眉头紧蹙,一脸较真。

骆雪音已从里间走了出来,站在白玉书身边,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好不尴尬。

“陆一鸣到底是谁?”白玉书再次追问,白云暖看看骆雪音再看看白玉书,突然觉得好笑,父亲这是在吃醋吗?她调皮地伸手指了指白玉书,说了句“就是你啊!”立即逃之夭夭。

白玉书看着白云暖一溜烟逃走,再侧头看着垂首含羞的骆雪音,一头雾水。

安宇梦一到京城,便被温鹿鸣接回了编修府。编修府是不大的宅子,但胜在雅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倒也十分舒适。白苹早就让下人整理出安宇梦的房间,安宇梦安顿好了行装,便去拜见恩师温诗任。温诗任询问了些白家的光景,安宇梦道了平安,又问起温诗任可会再回洛县,温诗任道暂无打算,且已在京城接馆教学,新收了几个官家子弟做学生。

这一日,温鹿鸣略备筵席为安宇梦接风洗尘。

次日一早,安宇梦便去雍王府拜见张易辰,见张易辰由下人引着走入客厅,不由震撼:好个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王爷。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才配得上阿暖吧!而张易辰看向安宇梦时,发现是个飘逸出尘的谦谦君子,也在心里赞叹了一下下。

“小民安宇梦拜见雍王。”安宇梦拱手作揖,好不恭谨。

张易辰顿了顿,更加细致地看了安宇梦一眼,心里一颤:原来此人就是安宇梦。

“免礼。”张易辰挥了挥手,大步流星走到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坐了,又让安宇梦坐了侧首,下人们给两位都上了茶,恭谨地后退了几步才转身快速离去,步履急促却轻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