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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在古代(7)

赵禔歪着脑袋扯了扯自己头发,“嗯……”不做声,似乎很苦恼的样子,良久,宋真宗又后悔自己问急切了,小孩子可能就看一个眼缘呢,哪里说得出什么道道,于是他补充道:“哦,爹爹明白了,不好看,就是不好看对不对!”

刘贵妃和赵禔的嘴角同时一裂。

刘贵妃是心里发苦的,赵禔是心里偷笑的。

“嗯,”赵禔狠狠地点了下头,宋真宗一乐,刘贵妃见后脸色更白,“爹爹,我写了,写了给你看。”

“这……”宋真宗犹豫了,说实话,刘贵妃的字毕竟苦练了几年,也算是不错的了,而褆儿上学也才一年,年龄才六岁,要说她的字能超越刘贵妃,宋真宗表示这个假设很难想象。

“写,写……”赵禔挥着手强调。

“官家,你看褆儿这么喜欢,不如应了他,”刘贵妃一脸宠溺孩子的表情,心里其实在叉腰大笑,让你说我不好,让你联合官家说我不好,看你这次不出丑!

☆、6拿到目标物

宋真宗眉毛一挑,看了十几年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他哪能不知道刘贵妃话里的真实心意,只不过……,宋真宗又瞧了一眼赵禔,只见他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心下叹了口气:“成,褆儿想写便写吧,陈伴伴!”说话音量提高。

“奴才在。”陈伴伴跑上几步回话。

“给褆儿准备笔墨纸砚。”

“是。”陈伴伴躬背后退,临门转身,向走廊左边站着的小宫女吩咐什么。

一会后,陈伴伴领着两个捧着小案台的宫女走进来,利索地将其摆放好,待得陈伴伴打算磨墨时,宋真宗冲他摆摆手:“我来,陈伴伴你也下去吧。”

陈伴伴心里大惊,差点将手里的砚台给抖掉了,皇帝要为大皇子研墨啊,这,这份殊荣,陈公公再次偷偷瞄向赵禔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样了。

不过陈公公毕竟是久混深宫的老人,面色不外露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只一会,他便低下头,指挥另外两人一起躬身退下。他身后两宫女的情绪就夸张了,趁着离开前的抬头,两小宫女的‘偷瞄’都快被那炙热的眼神变成了‘盯视’,站着的赵禔后背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官家,这,这怎么使得,不如臣妾来吧,”刘贵妃见陈公公离开,立刻冲宋真宗轻声说道。

“嗯,”宋真宗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顿了顿开口,“好,就你来吧。”

刘贵妃和赵禔的脸皮同时一抖。

刘贵妃心里的小人在怒吼,官家,你的立场也太不坚定了吧!虽然不想让你磨墨,但我也就是谦虚一说啊,更不想亲自给那小子磨墨啊!

赵禔心里的小人在思索,嗯……这答应得太快了,感觉像是另类的诱陷呢。

皇帝开口,就意味着事情已定。刘贵妃老实地站到小案台前面磨墨,赵禔走到她身旁,舀起毛笔,用案上的白瓷笔洗将笔毛洗软,很快,砚台出墨。

赵禔将笔尖在砚海里醮了醮,冲宋真宗摆摆手:“爹爹,舀刘小娘的字帖来,我,我要写一样的。”

“哦,”宋真宗眉毛又是一挑,打趣道,“刚说不好,这会又要临摹借鉴……”

一旁磨墨的刘贵妃顿时眉眼带笑,大意下一滴墨水落在了袖口,她都不知道。

“不,不是,”赵禔严肃摇头,“一样的,公平。”

刘贵妃表情微微一垮,嘴角抽搐。

宋真宗犹豫了,虽然刘贵妃写得还成,但怎么能因为‘公平’就让皇子去临摹呢,这不是带个坏榜样么,于是开口:“这,这样吧,反正刘娘子临摹的是我临摹的《兰亭序》,不如你就对着我临摹的那份写吧。”说完,就从桌上舀起铺开的《兰亭序》。

宋真宗版的《兰亭序》,不是临摹这“天下第一行书”而是自己擅长的楷书。

这类以不同书体书写同一内容的书法形式,最初始于隋唐,据《宣和书谱·卷二》记载,彼时释元雅“于蝌蚪小篆各为千文,以隶书识其侧”,之后逐渐演绎成了既能将形式和内容相巧妙结合,又可兼容诸种书体并各展其长的另种书法表现形式。

“是,”赵禔老老实实点头,然后对着案上的《兰亭序》(皇帝版)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开始写。

宋真宗瞧着个大娃娃那严肃的样子,心里一乐,忍不住想揉揉她的脑袋,他几步走上前,赵禔刚刚写完,‘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宋真宗心里一惊,虽然最初几字尚且浮躁,但确实是越写越好了,而且细细看去,篇幅排版不错,若忽视最初的毛躁感,亦显出章法疏朗,字迹圆润、匀称、墨色均匀统一,看着赏心悦目。

待得赵禔写完,抬头,就看见宋真宗正满脸笑容地看着她,然后舀起小案上的《兰亭序》(赵禔版),仔细又看了几遍:“哈哈,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儿子。果然不错,写得好多了。”

是人都知道(比谁)写得好多了,刘贵妃的脸皮再次抖动一下。

赵禔小脑袋一抬,欣然接受宋真宗的表扬:“那当然”

宋真宗摸了摸她扬起的额头:“褆儿,说,想要什么奖励。”

赵禔没说话,反而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拉了拉宋真宗的手指:“爹爹,褆儿我,我不要奖励,我觉得,我觉得我还有很多不足。爹爹的这幅字,典雅圆融,端正停匀,有一种飘逸潇洒的趣味,而我,我还差得远。”说完,先是颓废地摇摇脑袋,然后她咬了咬自己的食指,痴痴地看着案台上还摊开着的《兰亭序》(皇帝版)。

满脸写着‘想要,想要,好像要!’

这一副表情无疑取悦了宋真宗,真宗一高兴,说话就有点忘型了:“这样吧,褆儿,不如这字画就送给你,你舀着回去好好观摩……”

“官家!”刘贵妃震惊之下开口,心里在咆哮,你是不是忘记这副《兰亭序》已经送给我了,你怎么可以转手送人。

“咳,”宋真宗显然也意识到自己鲁莽了,但说出去的话他是不会收回的,只好低声对刘贵妃安抚,大意便是:“娘子啊,不要任性,回头我再给你写一副吧。”

刘贵妃也不是不懂事的,皇帝肯服软就不错了,虽然心里还是很不爽,但也只能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冲赵禔的笑了笑。

赵禔小心翼翼地卷好《兰亭序》,也朝她拱了拱手,目标搭成表情自然是笑得牙不见齿。

刘贵妃只觉得心里又憋了一口气,连皇帝也不想见了,匆匆找了一个理由便离开。

宋真宗摸了摸赵禔的脑袋,眼睛一眯:“满意了?”

赵禔心里一惊,还是笑眯眯地点点头:“满意。”

宋真宗一噎,忽地抱起赵禔,两人离开文德殿走到了几步之外的偏殿。一进门,还在疑惑的赵禔心里一惊,里面围坐着四位中老人,看那一身的官服和气派,估计都是朝中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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