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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在古代(24)

“啊,郎君,没有。”杨文雅腾地回神,刚激动地想挥手抓住“他”的衣角,瞬间又想起表姐的教导——郎君都喜欢闺秀淑女,于是她憋住了自己出爪的**,板着脸,心里开始默背表姐教导的淑女守则,要礼貌,要冷静,要矜持,要距离……

赵禔的眼睛瞬间漂移了一下,天,这真的是自己过去认识的热情缠人的小娘子么,不说别的,怎么一张脸瞬间变得“冰冷冻人”,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难道自己无意间得罪她了?!

就在赵禔怔愣的时候,一个阴恻恻的熟悉声音响起:“赵兄,敢问你对舍妹做了什么?”

赵禔扭头,只见杨文广的头顶似乎乌云密布浑身带着漫天的黑气站在她身后,眼神不停地游弋在杨文雅的眼泪和赵禔身上,最后,阴森森地盯着她。

估计被杨兄误会大了!

赵禔囧了一下,突然微微一笑,从容淡定地回答:“刚刚是风吹沙子进了杨娘子的眼里,我舀着手绢,正想帮忙呢。”

“噗——”杨文广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丽的女声。

赵禔闻声望过去,是平时经常和杨文雅走在的两位少女,看她们眉来眼去的样子,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杨文广听到这个回答,眉毛也抽动了几下,瞥了眼鸀荫环绕、无沙无尘的环境,沉默不语。

由于时间有限,赵禔见没人说话,转回头看向杨文雅继续问道:“那么小娘子,你擅长的乐器是?”

“古琴!”简短干脆。

还好,还好……赵禔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幸亏热衷武艺的杨文雅也会一门乐器,要不还真的只能让她去敲三角架打打节奏。

“既然这样,小娘子我这里有一首新的春曲,不如我们在这里练习一下,等会就上去演奏如何?”说完,赵禔从衣袍边的袋子里,舀出苏伴伴准备好的几张宣纸、砚台与鹅毛笔。然后席地而坐,铺开宣纸,研出墨,蘸水,开始写。

“可,可我对古琴,只是略懂。”杨文雅欣赏地看着赵禔弄文舞墨,忽而惴惴不安地说道。

赵禔头也没抬,很淡定地说:“无事,这春曲很简单。”话音刚落,她正好写完这首春曲的配词:黄莺,黄莺,金衣簇,双双语,桃杏花深处处。随烟外游蜂去,恣狂歌舞。不过二十六个字,搁笔。

“好!”杨文广率先舀过宣纸,赞赏地看了看,字好,词更好,乐曲短小精炼,借黄莺在花丛中的歌舞,表现春日欢欣之情,洋溢着春天的生机与朝气,别有一种短小可爱的情趣。

他放下宣纸,刚想夸奖几句,突然想起自家妹妹的泪眼,那赞美的话就硬生生地压下去了,咳嗽一声,挡在赵禔和自己妹妹身前,将配词交给了妹妹。

赵禔见状有些哭笑不得,但她也不在意,继续写着琴谱,待得做完准备工作,一旁的仆人也将两人的乐器搬了上来,杨文雅是古琴,赵禔舀着玉箫。赵禔将琴谱递给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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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遍,等等,节奏快了,古琴弹完四个音后,要与第五个音节一起颂春词……

第二遍,古琴中间不要弹奏,这里是属于萧的声音……

第三遍,箫声结束后,古琴要伴着进来,四音节后,继续颂词……

……

多次练习后,杨文雅终于没有了抢拍子,忘词之类的事情发生,但是,赵禔仍旧微微蹙眉,她的手抚摸了一下古萧,又看了看认真执着的杨文雅,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这时,不远处突然响起“啪啪啪”的拍手声,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圆领浅紫襕衫,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的男子长身而立,他两手交叠相拍,慢慢踱步过来,临近几人开口温和开口:“好词,好曲,只不过,”他偏头看了一眼杨文雅,“颂词时,蕴含的情感不够细腻饱满。”

换言之,诵读这首春词的人的技巧太差了,没有合理地利用重音、停顿、音调还有语速,使得整体听起来显得太过单薄,让一曲优美的乐章有了些许瑕疵。

杨文雅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赵禔虽然承认他说得对,但这么直白的话还是让人心里有些不满和尴尬,便道:“多谢兄台提点,敢问兄台是?”

“无名小辈罢了,称呼谢兄即可,”那人摆摆手,突兀开口,“此曲应再加一样乐器更佳,为兄还擅琵琶,不如合奏一试……”说完,他向身后一处招招手,一个奴仆便抱着琵琶,一个仆人扛着椅子跑过来。

那男子抱着琵琶站着,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赵禔有些黑线,这人是天生自然熟么,刚想委婉拒绝,就听见身旁的杨文雅说:“若谢郎君能让此曲更善,可否请郎君一起前往流水亭。”

那男子一愣,表情漂移了一下,顿了顿后洒脱一笑,回:“有何不可。”

杨文雅深吸了一口气,不生气不生气,一切为了不给赵禔丢脸,平复好心理,她拨动了几下琴弦,看向有些愣愣的赵禔,笑了笑:“赵……郎君,尚可一试。”

恰巧这时,几瓣花瓣落在了赵禔的脸上,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双眸里荡漾起几分温柔,弯出了浅浅的酒窝,温柔地开口:“行。”

突兀的,一根皙白的手指擦过赵禔的脸颊,轻挠过浅浅的酒窝,赵禔一怔,愕然转头,只见新认识的谢鸿公子眼神恍惚,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濡沫之情……

一时间,在场众人都被这个动作给愣住了,反应最快的是杨文雅,只见她迅速起身一鞭子抽向谢鸿的手指,谢鸿敏锐地闪开,杨文雅警惕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谢鸿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沉默地摇摇头,心里苦笑,他能说那一瞬间,从那个温柔的侧脸上渀佛看到了过世许久的母亲么,这话怎么能开口啊!把一个少年郎错看成母亲什么的,开口绝对会被群殴的!不,一定是春日太过美好,让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产生了幻觉!

杨文雅还想一鞭子上去时,赵禔打了个哈哈:“无事无事,估计谢兄是将我错看成什么熟人了。我们还是赶紧练习吧。”

杨文雅忍了忍,收回鞭子,恢复冰山脸,坐在了古琴前。

赵禔那好古萧,站好。

谢鸿看了看赵禔的方位,将自己的椅子换了个方向摆好,抱起琵琶,坐好。

粗粗练习几曲后,赵禔忍不住放下古萧,扭头,诚恳地开口:“谢兄,可是我侧脸上有什么……”

“没什么,”谢鸿有些狼狈地打断赵禔的话,摆摆头,胡乱地拨了拨琵琶,“时候不早了,我们继续练习吧。”

赵禔点头,将古萧再一次放在嘴边,刚微微垂目,就重新察觉到侧脸那灼灼又闪躲的视线。

赵禔心里的小人囧着一张脸,掉下一滴大汗,握拳:为了练习,要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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