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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在古代(116)

柳一的脸皮惊诧得都麻木了,心里默默念叨,那个浑身散发着‘傻爹’气息的少主,不是真正的少主,只是面对大皇子偶尔发抽而已。

柳希文将最后一点可见的伤口涂抹上满满的药膏,收回瓶子,起身,脸上带着一抹愠怒说道:“赵郎,不,或者说尊贵的大皇子殿下,你是怎么能在一天时间内便将自己弄伤成这样呢。”

赵禔身体一僵,随后温和地笑了笑:“希文师兄怎么知道是今天弄伤的。”

柳希文身体一震,他能说前前天,前天以及昨天收到的情报里,你,大皇子都是活蹦乱跳一点伤都没受么……

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说!

“哼,新伤旧伤我还是能看不出的,”柳希文瞬间恢复正常,语气带一点讥讽。

“这样啊,”赵禔眼中划过一抹意外,但也没有失落,她无所谓地撇撇嘴角,轻轻倒吸一口气后,伸手想要摸一摸有点痒的伤口,却被柳希文满脸不赞同地及时拦下。

“殿下,还未告知某,这三更半夜突然拜访的缘由。”柳希文一脸坚定加淡定地开口。

“这个啊,”赵禔懒懒地向后靠了靠,轻轻偏头,右手慢慢地扶了抚额角,左手举起向后挥了挥,很明显,这是一个赶人的造型。

也许是她太过自然的举动,也许是柳希文纵容的表现,不知怎么的,明明这里是柳希文的地盘,明明赵禔对那些仆从而言只是个一面之缘的客人,可偏偏那些仆从就这么晕乎乎的,不,或许说无比顺从地根据这个手势,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退出去后他们才反应过来,好,好像有什么不对……

但此时此刻也容不得他们反悔,重新回到厢房里面。

而还留在厢房内的柳一与柳希文,柳一是一副下巴都要脱落的诧异模样,若不是他清楚那些退出去的仆从都是柳家的家仆,他都要怀疑这居所里的仆人,都是大皇子安插进来的暗哨了。

柳希文诧异的神色从眼中一闪而过,顿了顿,他舀起旁边一叠糕点递给赵禔,说道:“打算说了。”他的语气含笑,明显并不在意赵禔反客为主的举动。

“嗯,”赵禔接得无比淡定,完全没意识到她那犹如主家的举动有什么不恰当,自然得很。

柳一无语地看着几乎另成一世界的赵禔与柳希文,暗忖,莫非少主与大皇子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惊讶只是因为自己了解不够的原因?

赵禔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活灵活现地解释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在柳希文陷入甜美梦境的时候,一批被赵禔恶整过的衙内们以及官员们,聚集在一起举办了一个以讨伐‘犯罪者’的宴会。这个宴会还吸引了汴京很多身处尴尬位置的官员来赴宴,毕竟他们位置尴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一个能搭上人际脉络的机会,他们绝不想失去。

当然,在他们明白要对付的人是谁后,尿遁逃跑的不计其数……

而其中有一位被着重邀请的,是隶属汴京虎冀军右厢第二军第一指挥使狄青。衙内们之所以会‘放□段’邀请一个职位不高的武官,纯粹是想将他利用成一个对付赵禔的爪牙打手。

至于为什么不找个厉害的军官,纯粹是聚会者害怕真的将事情闹大。

他们算是从种种渠道里明白了,小打小闹欺负一下爪牙(不动赵禔),也许

上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若是他们放开手脚敢针对赵禔,也许迎接他们的就是圣上的雷霆之怒。

也是请得巧,这位样貌清俊一身正气,看上去绝对不会和任何高官‘勾结’的指挥使狄青,偏偏是赵禔暗中举荐过来的。

狄青没蘀大哥狄素背案子,省了被牢狱刺字的遭遇,原想着大宋也许会少了一位名将,可历史自有它的修正性,狄青没有获罪,反而因自家大哥狄素,碰巧帮了赵禔一把,这下好,遇了贵人,直接被举荐成了一位小军官。而狄青也不愧于狄青之名,虽然少了很多磨练的机会,但他依旧在汴京的虎翼军中站稳了位置,且稳步上升。

一群衙内官员想通过狄青,构陷恶整赵禔的爪牙,这不是正撞在枪口上么。

聚会内容,聚会人员,聚会地点,以及后续方式……

统统被狄青及时泄漏,让赵禔知道了个尽。

赵禔提前知道了这些情报,见有一网打尽的机会,哪里还能放过,她现在可是信奉‘有仇当场就要报’。于是不顾钱一以及一些属下的反对,领着一批人马,趁着夜黑风高的,蒙面黑衣地向着汴京城外的秘密集会地点前进。

说到这里,兴奋的赵禔随口问柳希文要了一杯茶。

柳希文原本黑黑的脸色,听了这话,嘴角倒是翘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起身,在旁边柳一一脸震惊的表情下,给赵禔倒了一杯鸀茶。

赵禔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干渴的喉咙,继续说道:“希文师兄你也是知道的,汴京附近的军团太多关卡太多,我们一路出行的时候也多亏钱一细心,弄到了枢密院的特殊通行证,否则这么一大群蒙面黑衣人还真出不去,说来也巧,他们聚会的地方外有一大片密林。当时我就领着一大批人埋伏在那里。”

柳希文听着,脸色又黑了。

“当时,夜愈深,周围黑压压一片,四合院周围除了一些微弱巡逻的灯光外,万籁俱静。先前,我便与钱一还有钱四,钱五几个说了,让他们分别带着队伍呈四个方位,绕到了房屋附近,只等我这边号响起,他们就会一起冲进去,一个也不放过,当然了,我也有嘱咐他们不要弄出人命。”

说到这,赵禔“嗤”笑一声,说道:“也是好笑,他们在密谋我的时候,应是没能想到这么快就被我给当饺子的一锅端了。我这边吹响号后,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杀了过去,而那边却根本没有准备,完全没有抵抗力的被我这边的军士打得落花流水。一时间,那居所附近的哭泣与喊杀声混成一团,响彻天地之间。”

柳希文瞧见赵禔一脸得意的样子,恼她不顾安危的愠怒被压下不少。

“最最好笑的是,当时我待在林子里,居然听到里面有人大喊‘大皇子殿下在此,还不束手就擒!’,这话哄得了别人,哪里又哄得住明白我所处位置的军士,”赵禔又喝了一口茶,很淡定继续,“当然,我也是明白的,那喊话的是个聪明人,他不过就是想通过这句话看看袭击者的反应,从而判断袭击的主谋是不是我罢了。”

柳希文一脸了然地点点头,顿了顿开口:“被察觉,也无事?”

“自然无事,”赵禔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赵禔有恃无恐的原因有三:

第一,他们就算猜对了又能怎么样,只要没有确切可提供的证据,想动大皇子?那无疑痴人说梦。

第二,哪怕他们能编造或者确有其人的找出目击者,衙门敢不敢接状纸是一回事,真宗那里认账不认账又是另外一回事。也就是说,他们多半不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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