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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在古代(110)

顾济世又是一杯温酒倒入嘴中,提议道:“诸位,闲来无事,不如行酒令?”

酒令,最早诞生于西周,完备于隋唐,是文人士子宴席上助兴的不二法宝,一般是指席间推举一人为令官,余者听令轮流说诗词、联语对接,若是堆不上就得罚饮,所以又称“行令饮酒”。

行酒令侧面也能看出士子文采储备怎么样,脑筋是否灵活,也算是一个民间横评士子才华的标杆。

汴京士子刚想怎么在赵禔面前露脸,一听“行酒令”这几个字,擅长诗词的就知道自己机会来了,那一个个酒也不醉了,野味也不品尝了,精神抖擞摩拳擦掌地紧盯众人,不擅诗词的几个表情就有些苦逼,一个个低头眉头紧锁,似乎在脑中开始想应对策略。

石太平闻言脸色一垮,嘟囔道:“行了行了吧,格老子的,说来游玩也不能消停会,甭再说什么诗啊词的,我一想到那些教习先生布置的课业就脑门疼!”

几位不擅诗词的士子,心有凄凄然地暗自点头。

“嘿,我说石兄,话也不能这么说,课业是课业,那是正经费脑子才能琢磨出来,现在玩的不过是酒令,这不过是闲暇时的玩意儿,怎能和课业挂在一块儿说。”一位有自信又急于表现自己的士子急了,立刻用暗讽将石太平给反驳一顿。

“说得对,酒令不过是放松时的玩意儿,石兄是怕高看了它……”有人附和道。

“呿,都得琢磨诗词,又有何区别。”不太想玩行酒令的士子,参与辩论。

“赵郎,你怎么看,”柳希文故意提高半个八度,声音低沉又恰能传入各人的耳朵。

赵禔戳肉片的手指一顿,蘸上酱,无所谓地说道:“皆可。想吃的就待在这儿,想行酒令的不如移坐到旁边的小溪边,效渀魏晋时的流觞曲水,岂不美哉。 ”

“那你打算……”柳希文继续追问。

他之所以为持续追问赵禔,也是因为他知道这场争论的源头就在赵禔身上,只要赵禔有了决断,其余人自会跟从。

“我?”赵禔又将一块烤肉片放入嘴中,轻嚼,吞咽,还没来得及回答,坐在一旁的石太平也看清了形式——明白赵禔是根源,他不想等待那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所以立刻采取了措施。

只见他一拍腿,猛地站起身,大声提议道:“吃仆役做的烧烤自是无趣,光喝酒也无趣,不如我等自行烧烤吧,那滋味挺不错的!”

话音刚落,在座众人陷入冷场状态,倒是赵禔露出一丝兴味。

柳希文注意到他人的表情,轻抿一口小酒说道:“你说的可是民间新兴的自助烧烤,我无碍。”

自助烧烤,仆役们负责简单处理食材,分配酱料,然后让民众自己烤熟再吃。这也是玉真第一个提出来的,他原是想将‘自助烧烤’搭配上‘冬季圈养生物’,吸引那些世家子弟,文人墨客,赚钱倒是其次,主要是想开拓开拓人际脉络。

结果,‘冬季圈养生物’的生意被一个有后台的官员看中,只好奉上。而‘自助烧烤’呢,虽然没被官员夺走,但那呛人的柴火,以及烧烤完后满身肉味的情况,彻底让一群视形象如生命的世家子弟文人们败退,倒是在平民之间掀起一阵火热的狂潮。

这时,一个持反对意见的人蹙眉说道:“我知那玩意,前几月最为频繁,林间不过相隔数丈就能看见一处,那东西别的都好就是味大,且炭火熏人!”

说完,他看着石太平,石太平眼睛一挑,说道:“味大,熏人那都是一些不会的人直接烧柴火弄的,我可告诉你,炭丸那玩意烧起来,绝对不会有你说的那种情况。”

☆、84章

蓝天白云下,茂密的丛林之后是宽广的平原,大风吹过,吹皱一片片枯黄带点鸀的大地,这茫茫原野之上唯有一匹俊伟不凡的枣红公马,脖上长长的鬃毛在顺着风向起舞,赤色的健硕秀美的身躯在阳光的印射下完美得如同毫无杂色的红宝石,微翘起的马尾不时地抽几下。

它的身上坐着一位优雅的士子,士子半侧着身子,宽大的衣袍衬着她更显纤细的手腕,此时的赵禔正歪着脑袋,微眯着眼睛躲避知识阳光,她的手一上一下,给俊美的宝马顺毛。

宝马却没有看它的主人,它正以打量评估的目光注视着过来的贵客,半晌,发出一声不知什么意味的嘶鸣。

这是牵着踏雪过来的柳希文眼中之景。

“柳兄,这是你的踏雪?”赵禔闻声回头,第一个注意到的便是柳希文身旁那匹通体黑亮的俊美母马,肉尾无毛,四蹄雪白,忍不住连声赞道,“真不愧踏雪之名。”

柳希文惯常冷漠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

赵禔胯|下的无痕突然骚动地原地踏了几步,一边原地画圈,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踏雪。若不是赵禔拉住了缰绳,只怕无痕就要凑到踏雪的尾部了。

瞧这犹如毛头小伙子的状态,赵禔捂嘴偷笑。

只可惜,用神骏的神采征服了一众母马,也征服了踏雪主人的无痕,却没被踏雪看在眼里。

确切点说,踏雪虽然给了无痕几个眼神,但却极力抗拒无痕的靠近,一旦无痕靠近就会撑起四肢连打带踢地将无痕踹走,不管无痕如何嘶叫讨好地围着踏雪绕圈圈,也不管一旁的柳希文忍着“嫁女”的心态在催促。

踏雪面对无痕的求偶信息,始终保持“只可近观不可亵玩”的状态。

无数次的无功而返,赵禔只觉得自己坐在马背上的身子都要僵硬了,她摸了摸饿瘪的肚子,暗叹一声,轻轻地拍了拍座下无痕的脖子,打趣道:“无痕啊无痕,看来你与踏雪是有缘无份呐,不过话又说回来,谁让你平时对别的母马都那种爱搭不理的态度,现在好了,这也是现世报,报在你身上了,节哀!”

无痕不满地打了个响鼻,似乎表达出对赵禔话的不以为然,他甩了甩脑袋,眼睛蹭亮蹭亮地看着踏雪,似乎没将踏雪的拒绝看在眼里,不……说不定踏雪的这种拒绝,反而更加激起了它征服的欲|望。

时间又一分一秒的过去

无痕可以靠近踏雪的范围又拉近不少,但也许是战线时间拉得太长,再加上他的主人赵禔老动不动打击它的积极性,无痕的态度明显焦躁起来,似乎对求偶行动有放弃的打算。

柳希文站在踏雪身侧,他注意到踏雪虽然一直是拒绝的态度,但它的眼睛其实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无痕,而且它的拒绝也不是蛮横的那种,倒有点欲绝还休的味道。

特别是在无痕似乎有放弃的意味时,踏雪的情绪明显波动很大,最明显的是,最近几次它拒绝无痕的举动迟疑不少,动作轻柔很多。

想到这,柳希文突然觉得自己有义务帮爱马一把,便对赵禔说道:“赵郎,所谓凤凰非梧桐不栖,良驹母马总会寻找体健威猛能胜过它的公马为伴,踏雪之所以会俳徊不前,只怕是没看到无痕的好,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让无痕与踏雪比试一番,岂不会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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