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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65)

“秦八见过兀良哈先生,误会,都是误会。”那汉子咬着牙微笑,刚刚还捏张三壮的手,这会儿绷着青筋冲巴音拱起来。

“我等只是听说有人不守瓦市的规矩,私自贩卖大量货物扰乱西宁镇和西平郡,让商户们买卖都做不下去了,这才上门来要个说法。”

巴音嗤笑,“得了吧,也不知道陈将军知不知道,自己一离开西北,手底下的人吃相这么难看。回头我得让我哥哥阿古拉休书一封,问问陈将军,他在西北是老百姓们的天,也是我们北蒙人最尊贵的客人,可不能被手下人给坏了名声。”

秦八脸色猛地一白,赶紧单膝跪地,头彻底垂了下去,“兀良哈先生恕罪,其实都是奴起了贪心,被小人说动了心思,着实不知道张家是为您干活儿,奴跟兀良哈先生保证,往后绝不敢再动您的买卖。”

“就这样?”巴音抱着胳膊依依不饶。

“你刚才不是还挺嚣张要方子?到底是你要,还是你家大人要?若是秦守备要,为了保护陈将军的名声,我也不是不能给他送上门。”

秦八倒吸一口凉气,要真让巴音找到主子拿话打脸,他离死也就不远了。

他斩钉截铁:“是奴贪心,我家大人不知情,回头奴就去大人面前请罪,按军法处置后,再上门给兀良哈先生赔罪!”

张三壮他们都听懂了,挨完打,咱还上门去叫你查验,验不满意,还能接着打。

他们慢慢缓和着还狂跳的心窝子,心底都暗暗道了声活该!

巴音无意真跟秦守备作对,定北将军不在西北,如今西宁镇是秦茂说了算,真惹上他,兀良哈氏平白树敌。

但话还是要说清楚,巴音淡淡嗯了声,“不用来给我赔罪了,我相信秦大人御下的本事。你们只要记住,往后别听风就是雨的,叫人家把你们当枪使,丢的可是你们家大人的脸面。”

秦八绷紧了腮帮子,“是,奴记下了。”

等到出了帐篷,一行人匆匆打坊口出来,路过条街酒楼的门口。

一直盯着这边动静的于冒财,小跑过来问,“大人,那张三壮可交了方子?我跟您说,他们家还有他那老丈人,手里有不少方子,都特别赚钱,而且这对翁婿特别油滑,您可别轻信了他们。”

秦八定定看着于冒财,好一会儿才冲他招手,“你过来,过来我跟你说我要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于冒财:哎呀,也不知道这帮吸血虫到底要到了什么,实在好奇。

秦八:来,你来,近点,再近点,我告诉你。

第35章

于冒财察觉有点不大对劲,可对这群陈氏典当行的狗腿子,他也不敢不从。

在西宁镇稍微有点钱的人都清楚,陈氏典当行是守备大人的如夫人开的,那如夫人可是定北将军家的庶女。

于冒财提着心走上前。

秦八胳膊搭到他肩膀上时,感觉到于冒财明显抖了抖。

还知道害怕?秦八心里冷笑。

他淡淡问:“那杀猪匠家不是西宁镇人吗?固北军常年从他家买肉,也没见他家发财,怎今年就撞了大运?”

秦八是陈氏当铺的坐柜,说白了就是打手,他弟弟秦九是掌柜,两个人守着瓦市和条街,为守备府敛财立下了不少功劳。

虽然秦八很能打,可心思却不粗,得了于冒财的进言后,本来应该查查看张家是什么情形。

不过只是个在瓦市张罗摊子的,他也没太放在心上,再说年底还要帮着主子到处收账,实在太忙,也就疏忽了。

于冒财赶忙回答:“据说是认了个干闺女,好像还是从京城来的哩,方子都是张家那干闺女从娘家带来的,张家也就是走了狗屎运,才有这运道,这些都该是大人您的才对啊。”

京城来的干闺女?秦八眼神沉了下,记在心里了。

他扯了扯嘴角,语气还是挺平淡地问,“那我问你,你知道杀猪匠家认识北蒙商人吧?”

“那肯定啊,我跟九大人说过,他们那麻辣串香的邪门儿,北蒙商人和西域商人钻他家帐篷,比钻勾栏还勤快呐。”于冒财没明白秦八的问题关键,还继续给张家上眼药。

“就是不食猪肉这等贱物的,也能吃素串,瞧着帐篷不算大,很是赚了不少银钱呢。”

秦八点点头,拍拍于冒财肩膀,“行,那就不算冤枉你。”

于冒财讨好地笑着:“大……哎哟!”

秦八一巴掌把于冒财扇了个原地转圈落地,唇角都给他打破了。

于冒财脸颊立马肿起来老高,直接给扇迷糊了。

“大伦(人)……”于冒财一张嘴,吐出一颗黄牙,眼泪都掉下来了。

特娘的为什么?

虽然他有小心思,可甭管银子还是方子不都归陈氏当铺吗?

他也就图个清清静静做买卖呀!

秦八冷冷看着他,“你知道他们跟北蒙商人和西域商人来往甚密,小小杀猪匠,敢折腾那么多赚钱营生,就凭他们一家子平头老百姓,他们敢?”

秦八恨的又踹了于冒财一脚,“你就是用脚指头也该想明白,敢拿爷兄弟几个当枪使,还敢问我要到了啥,我要你奶奶个腿儿!”

兀良哈氏与定北将军交好,他回去肯定得挨棍子,不多踹于冒财几脚,他心里都恨得出血。

等于冒财被跑堂扶着,脚步踉跄回到家,一进门家丁就大惊失色。

瞧瞧这浑身的土和脚印子,乱蓬蓬的发髻,再瞧……

嗬!肿起的脸上手指印分明。

家丁赶忙过来帮着扶,“东家,您这是偷了哪家小媳妇,叫人家汉子逮着了?”

躲在门边看到了大部分的跑堂:“……”

“犯冲啊……”于冒财只喃喃着,热泪从肿胀的脸颊上滚落,腌得他嘶了一声,悲从中来,仰头望天。

“我跟王八羔子犯冲啊!”

家丁:“……”

王八羔子……咳咳,张三壮一行人,也才软着腿进了家门。

一进门张三壮就坐地上了,就这都还不忘死死抱住钱匣子。

耿叔路上见他抱得太辛苦,想替他分担一下,都没拿得过来。

张家娘子军赶忙围过来,“咋了这是?”

张大壮张二壮也吓得够呛,反倒是驴蛋被阿达拉过去快,没想那么多。

“咱今天收摊儿的时候,叫人上门抢了!”

“啥?”张娘子差点没撅过去,“抢了多少啊?人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后来有个北蒙大叔帮咱把坏人赶跑啦,还叫三叔跟乔阿爷说几句话。”驴蛋又道。

杨氏急得一巴掌拍儿子脑门上,“说几句啥,你倒是快说啊,要急死个人了。”

驴蛋捂着脑门儿嘟囔,“那又没守着咱说,我咋知道,我阿达他们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凭啥打我?哼!”

娘子军:……这。

几个大人都有点尴尬,他们这会儿腿还跟棉花似的,心还砰砰狂跳呢。

都是小老百姓,耿叔自卖自身之前,也是个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