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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405)

结果东东宁宁这俩懒货睡得很快,淘淘却随了她姑,小嘴叽叽喳喳个没完,已经进入到了十万个为什么的阶段。

“娘亲,小兔子为什么跑不过乌龟啊?是路很短吗?否则就算乌龟一直爬,小兔子睡一觉也比它快啊。”

“娘亲,小美人鱼为什么要吃哑药呢?她直接将王子拖进海里不行吗?她是公主哎,想要什么样的人陪着不行?怎么她总在做赔本的买卖呢?”

……

苗婉听得脑袋有些大,面无表情问淘淘,“你知道张二伯家的猪为什么会被吃掉吗?”

淘淘点头,得意哼哼,“因为它们吃太多了,肥!”

苗婉面无表情低头啃淘淘的脸颊,“错了,因为它们哼哼唧唧太烦人了。”

淘淘:“……”

好不容易哄睡了淘淘,苗婉迫不及待想去开自己的礼物,结果一进屋,就发现自家相公坐在炕上,手里端着她的礼物盒子。

听见动静一抬头,苗婉就有种想往外跑的冲动,这厮眼神不对劲啊。

乔瑞臣温柔笑着起身,“阿婉,过来。”

苗婉后退,“我不,你乱动我东西!我生气了!”

乔瑞臣不动声色上前将媳妇拽到身前,摩挲她娇柔的脸颊,“我错了,是阿剑说让我体贴点,帮你打开礼物盒子,伺候你穿上,说是他娘子吩咐的,还说你心情不好,得让我哄哄你,我当然得听他的。”

苗婉探头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她跟顾姝窈撒泼卖痴哭求了很久的钢圈bra,顾姝窈一个飞机场死活不肯给她做,结果生了孩子升了杯,阿窈这是飘了??

除了bra还有同色的小内内,那布料节省的跟不够用了似的。

她推乔瑞臣,“不用了,不用了,我没有心情不好,我不……”

她不也没用,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等衣裳上了身,她整个人都被禁锢在灼热的怀抱中。

“你这人,不是伺候我穿衣裳,你干嘛不穿衣服?”她胆战心惊推乔瑞臣。

乔瑞臣手上慢条斯理,嘴上解释也耐心,“我怕伤着你的皮肤,又让你装哭。”

苗婉:“……”

在苗婉难耐的哼哼唧唧中,乔瑞臣声音还是温柔似水,“阿婉乖,给自己留点力气,还不到哭的时候。”

苗婉:“……”

她在喘不过气来的瞬间,突然想起今晚跟闺女的对话。

“猪为什么会被吃掉?”

“因为它哼哼唧唧……”

苗婉总觉得,这一波,自己给自己坑里头了。

但她不得不承认,顾姝窈说得对,她捂着哭肿的眼睛睡过去之前还在想,还不踏实啥呀,有力气心疼心疼自己不好嘛!

翌日看到顾姝窈,苗婉幽怨极了,“你家相公马上就要走,你怎么办?要不我过来陪你一阵吧?”

因为摄政王还在南疆,如今所有不安定因素都解决的差不多,最大的变数就是摄政王,不解决了他,大岳仍不会安稳。

原先的镇南将军已经被摄政王给算计了,圣人将事情交给了程绍,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顾姝窈才出月子,孩子也还小,不可能长途跋涉跟着程绍过去,摄政王还在的话,她和孩子太危险了。

顾姝窈才不想看乔瑞臣比他媳妇更幽怨的眼神,毫不犹豫拒绝,“将军府要留给你们两口子,我跟乔伯父和伯母去西宁镇。

孙总管带来了许多南疆的资料,那边也有很多东西能做成武器,我在这里给他做远程支持。”

等摄政王的事情解决,她再带孩子入关南下,到时候程乔两家,一南一北,为圣人守护边关。

苗婉也知道轻重,“那你将孩子放在守备府吧,我的院子给你住?让我身边的嬷嬷过去一个,帮你照顾孩子。”

顾姝窈没跟苗婉客气,看着苗婉一直打哈欠,忍不住笑了,“现在,踏实了吗?”

苗婉翻个白眼不回答她,踏实不踏实的,还能是滚一晚上炕就能解决的吗?

要是这样,那炕她过去不知道滚过多少次了,不还是惆怅么。

不过苗婉也不是会伤春悲秋的人,知道最重要的是过好眼前的日子,所以除了顾姝窈,也没人知道她那一点点无可言说的孤独。

接下来的日子,如流水一般,好像到了湍急的地方,一下子就快了起来。

九月底,程绍到达南疆就任。

十月底,程绍被刺杀,火铳营第一次在南疆露面,震慑整个南疆。

十一月底,摄政王谋反,与南疆蛮族合作,黑·火·药初现狰狞,打了程绍一个措手不及。

十二月底,程绍利用顾姝窈通过海运送过来的武器,与摄政王和蛮族大军正面对战,将毒刺枪和带引子的秘药用上,将对方狠狠打了回去。

又是一年除夕宫宴,太极殿比去岁空了不少,各地归京的藩王都有些心惊,少了的都是摄政王一脉的人,这些年摄政王竟然几乎把控了大半个朝廷。

这一变故,加之南疆还在跟叛军打仗,宫宴特别沉默,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触了圣人的霉头。

就在宫宴即将结束之前,宫殿外传来洪亮的喊声——

“报!南疆大捷!”

圣人沉了一晚上的脸蓦然晴朗,他笑着起身,“好!好!”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齐齐跪地,“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望舒要跪,被圣人伸手拦住了,他坚定扶着齐望舒站在自己身边,“朕心甚悦,大岳总算是除去了最后一个毒瘤,也该双喜临门。

此次南疆大捷离不开西北乔氏的支持,朕打算封后,就在元宵节那日行封后典礼,晓谕天下,普天同庆!”

众人愣了下,心里也都清楚,乔家的崛起和这位锦贵妃的后位一样,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儿,没有他们置喙的余地。

没人会在这当口给圣人添不痛快,都再次跪地,高呼万岁。

宫宴结束后,两个人都没坐撵,圣人拉着齐望舒的手在夜色中散步,“舒儿,朕说过的,要与你携手并肩,看这河海清宴,朕做到了。”

齐望舒扭头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天空突然飘下了雪花,不只在京城,也在西北。

“下雪了!”苗婉站在聚福客栈的三楼,抬起手去接雪花,满眼惊喜。

她扭头看着乔瑞臣,“你还记不记得,宣和十年的除夕,也是这时候下的雪。”

那时候乔瑞臣赶回家才发现,家里人都忘了还有个他,看到媳妇唇角促狭的笑,他也笑着上前拥住苗婉,在她唇角亲了亲。

“往后的每一年,每一次下雪,我都陪你看。”

苗婉顿了下,轻轻嗯了声,乖乖靠在他怀里,看着楼下大厅内的热闹熙攘。

张家老两口如今早就过上了老太爷和老夫人的生活,他们俩年纪比乔盛文夫妇大许多,就算日子好过了,瞧着也像是两代人。

但是老两口面容却比过去气色好不少,妥妥的知足常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