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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402)

一个小丫头片子,愣是给一群大姑娘小媳妇说红了脸,为了这事儿,陆晨曦都差点挨了村长爸爸的凑,嫌陆晨曦不教好,教苗婉个豆丁耍流氓。

所以苗婉觉得,自己的厚脸皮估计是与生俱来的。

这会儿给小姑子和闺女普及两性知识,她也完全不怯场,比当年的陆晨曦还要大义凛然,还要正经严肃。

“你们该知道尕娃子和小娘子哪里不一样吧?那你们知道为什么不一样吗?今天我来跟你们说说,这就像是房梁一样,榫卯结构你们见过吗?是这样滴……”

“你们现在还小,但千万要记住,要是小男孩子拉你们的小手,摸到哪儿不该摸的地方,一定要进行全面应对,首先就是扇巴掌踹档一条龙,为啥呢?你们听我仔细跟你们讲……”

“尤其是淘淘,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吗?娘不是跟你爹打架,那只是探讨人生的奥秘,等你长大成亲后,你也要跟自家相公讨论这个的,有的时候两个人彼此都有不同的见解……”

“小蕊你别怕,这跟亲人还不一样,亲人都是热热闹闹和气了好,要是跟相公讨论人生呀,越激动俩人感情越好,要是将来你们讨论的激动不起来,那你千万要跟嫂子和娘说,咱们该和离和离。”

门外偷听的耿氏和阿纯:“……”

耿氏热着一张脸心想,她这到底是娶进来一个什么样的儿媳妇啊,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可你要说她说的不对吧?仔细寻思一二,还挺有道理。

再深一点就是耍流氓,再浅一点呢,又怕孩子们听不懂,这中间的分寸儿媳妇还把握的挺好。

是那种叫懂的人听了要臊得慌,不懂的人听了也能懂一部分的程度。

耿氏不知道,苗婉这也是看小说来的经验,小说里常年都是文雅又看不出啥来的车技,给多少年少慕艾的孩子们进行了启蒙啊。

淘淘靠在娘亲怀里,扬着脑袋好奇问,“所以娘亲和爹爹经常讨论人生吗?那娘亲为啥要哭呀?”

苗婉噎了一下,“啊这……我是叫你爹气的,他这人讨论不过我就不让我说话,以后淘淘和小蕊你们都得注意着点,若是你们喜欢要强一些,找相公还是得找性子温和一点的,否则你们也得哭。”

乔蕊年纪到了,似懂非懂红了脸,“嫂子您快别说了,我哥性子就很温和啊,您不还是哭?”

苗婉理直气壮梗起脖子,“那你哥经常不在家,总得让他知道有人想他嘛,我那是装哭安慰他呢,为了给你哥面子。”

耿氏:“……”

她想了想自家闺女的大嘴巴,感觉下次儿子回来,儿媳妇估计又要起不来炕了。

不过这回乔瑞臣倒是没有很快就能回来,甚至两个月了都没见着人。

耿氏有些担心边境的形势,因为乔盛文也一直没归家。

她忍不住跟苗婉念叨,“你爹这几年身子骨刚好一点,那里都是儿郎,也没人能照顾好他,天渐渐冷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冻坏了身子。”

有顾姝窈和程家护卫在,苗婉大概清楚边关的形势,笑着安抚婆婆。

“您别担心,我已经让人送了最新的羽绒服和羽绒被过去,爹那里有相公照顾,我还特地拨了孙阿达的徒弟过去做饭,他们吃喝不愁,就等着六国联军服软呢。”

话说,六国联军能坚持两个月,已经很让苗婉服气了。

毕竟在大岳边境,苗婉想要保证固北军的辎重还是比较好办的,但是北蒙和大宛都不属于粮食大国,联军一下驻扎好几个月,将士们吃穿住行都是不小的负担。

本来苗婉以为,他们最多就坚持一个月,就得灰溜溜各回各家的。

实则她不清楚,坏水儿是她给的,但乔盛文个老狐狸也不可能全听儿媳妇的,还得从大岳全局出发,怎么震慑六国,又怎么才能让影响力扩大,都不是简单的事儿。

不管是从舆论上来说,还是从震慑上来说,个中尺度是需要根据实际情况来调整的。

联军与固北军的第一次切磋赢了个彻底,对方输的几乎没有任何招架之力,这一点固然是能让大岳将士和百姓们士气大振,可也有欺负人的嫌疑。

因此第二次切磋隔了半个月,中间固北军还派属臣给对方送了几次药。

第二次切磋没有直接平局,而是在大家都看得出固北军放水的情况下,以微弱优势赢了对方。

如此两次切磋,被邸报自西北至关内大肆宣扬。

其实这个时候联军就想退兵了,可固北军却不能让他们就此退去。

要不然即便联军赔偿了固北军的损失,也有欺负人的嫌疑,以后肯定会有人拿这个来说固北军欺负人。

乔盛文不给对方和谈的机会,反倒是明面上嘘寒问暖,暗地里拱火挑拨,引得双方起了几次冲突,而后几次切磋都是平局。

邸报将固北军的委屈和对方的咄咄逼人都写得非常详细,所有看到邸报的人心里都不免憋气,许多文人忍不住撰文作诗的骂。

骂外族友盟视盟约为儿戏,蛮横悖德。

骂朝廷为了颜面太过古板,压着将士们丢了大岳的血性。

甚至骂固北军不知所谓,无法维护大岳的尊严,太过卑微。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摄政王留在朝中的势力再也无法阻止圣人发兵攻打联军的意图了,再阻止下去,他们怕是还没死,骂名就要传遍大岳。

宣和帝得知这主意是苗婉出的,乔盛文完善的,在甘露殿里笑得肚子疼。

“你这个姨夫和嫂子,合该是一家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父女呢,都是满肚子坏水儿。”

齐望舒淡淡睨他,“陛下是不是想说,我也随了乔家人?”

圣人摸摸鼻子,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啊这是,他赶紧起身,“朕立刻下旨送去西北,该收网了。”

齐望舒温和了脸色,起身温柔送他,“陛下盼望的河海清宴,也是时候了。”

宣和帝扭头看着齐望舒,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笑得温柔又灿烂。

宣和十七年秋,大岳皇帝宣和帝下旨——

虽大岳与六国联军曾有盟约,不欲起征伐,然,六国视盟约为无物,公然违反盟约,此为不义。

大岳秉承礼仪之邦的气度,多次予以忍让,却得六国步步紧逼,大岳已仁至义尽,不愿坐以待毙,只得被迫反抗,正式与不义之师宣战。

固北军接到圣旨后,再也不用忍耐,近八万将士气吞山河,在阵前高吼圣旨中铁骨铮铮的那句话——

吾辈大岳儿郎,誓死守卫家国山河!战!战!战!

别说战了,被反复切磋已经折磨的快没脾气的联军,被这阵吼声吓得都快躺下了,还打个屁啊。

乞颜氏的那位王汗直接晕了过去一病不起,其他五个小国也早有退意,只可惜被乔盛文和程绍的不要脸法子拿捏着一直不能退。

这会儿乞颜氏都已经没人做主了,剩下五个小国也顾不得其他,都赶紧派人举着白旗上门,明为和谈,实则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