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390)

她真心实意冲着于文成福了一礼,“若无于相国在陛下面前急着替乔家着想,乔家也没法子向陛下进献孝心,更没办法去各位王爷和大人们府上登门拜访,往后乔家更有钱起码有您的一半功劳,提前多谢您。”

被圣人无声无息夺了国库掌权,又被苗婉诬陷急着谋反,还被苗婉这样阴阳怪气,年纪不小的于文成身子晃了晃。

这时候突然来了阵冷风,苗婉瞪大眼,“哎呀,于相国脸怎么青了?冻得吧?”

于文成:“……”他一口气没喘上来,瞧见自家马车夫过来,也晕了。

苗婉上马车的时候,外头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乔瑞臣憋着笑捏了捏苗婉的鼻尖,前头那御史是气性大,后头这位于相国,他媳妇儿故意的。

苗婉得意哼哼了一声,上一个算计她银子的陈老贼坟头都长草了,于文成还想占乔家便宜,说不准也是稀罕坟头了。

总而言之,今晚这场宫宴,完美。

而圣人和锦贵妃从孙成那里得知,他们这位表嫂又气晕了一个,俩人都忍不住笑了。

今晚这场宫宴,对他们来说,精彩。

作者有话说:

应该还有十章左右,正文就完结啦,若是小可爱们有什么想要看的番外可以留言哦,我会提前开始做章纲哒~

第158章

苗婉和乔瑞臣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

往常合该是万籁俱寂之时,不过这会儿已经是初一,乔家所在的地方正是皇城外权贵们居住的地方。

咕噜噜的马车声不断,还有门房出来相应的声音和各家门前一盏盏红灯笼,深夜也不算安静。

下来马车后,苗婉看着红灯笼,鼻尖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情绪汹涌得她自己都有点措手不及。

“相公,我想淘淘,想东东和宁宁,想爹娘他们了。”在乔瑞臣看过来的时候,苗婉哑着嗓音道。

乔瑞臣手握得越紧,她心里越不好受。

她可怜巴巴抬头看着乔瑞臣,“自打东东和宁宁出生后,我还没怎么陪过他们,你说,他们还记得自己还有个貌美如花,能赚能败家的娘亲吗?”

算着时候差不多迎出来的阮衾夫妇和阮嘉笙夫妇:“……”

乔瑞臣知道媳妇心里不好受,他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哪怕回到西北后,战事起,他也没时间陪伴妻、子、父母。

他明白那种愧疚,也清楚苗婉本来没必要做这些,她是把西北当成了真正的家。

守着阮家人,他不好说太多,只低低安慰,“等他们长大了,会以有你这样的母亲为荣的。”

苗婉没说话,擦擦眼泪冲着迎出来的舅舅和舅母露出个笑来,大过年的哭哭啼啼不成样子。

可相比对这呼吸都需要算计的京城,她确实更喜欢西北,那里才是她的根。

阮衾娘子李氏上前拉着苗婉的手,“饿不饿?我叫人炖了鸡汤,下碗面条很快,菜都是现成的,这会儿做也来得及。”

苗婉跟着大家往里走,小声在舅母面前念叨,“那肯定是饿的,这一晚上我和相公就一人吃了一小块压缩饼干,茶都不敢喝一口,生怕中了旁人的算计。

也不知道陛下和娘娘到底是怎么能在宫里住下去的,怪不得宫里人都窈窕,我猜是饿得。”

李氏哭笑不得,却也没反驳。

她入宫为圣人作证时也经历过那种忐忑和小心翼翼,要不怎么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呢,能住进去的人确实都不是善茬。

苗婉就在门口情绪失控了下,过年她不会叫大家都跟着不开心,没多会儿就叽叽喳喳开了。

在饭厅内,一家子都带着笑,听着苗婉用略微沙哑的小嗓音吐槽宫里那些事儿。

与此同时,最不是善茬的那对夫妇,这会儿还发着狠,到底是在大年初一见了血。

离太极殿和甘露殿很远,几乎要呈对角的崇德殿内,圣人和齐望舒都面无表情坐在软塌上,也一人端着一盘子点心吃。

门外是被堵住了嘴都挡不住的含糊惨叫,门内几个人全都跟烂泥一样摊在地上,丝毫没有影响二人的食欲。

等吃的差不多,圣人放下碟子,居高临下睨着其中还算能跪得住的一个内侍,“朕不问谁指使你们的,朕只想知道,你们都做了什么,还要做什么。”

那内侍垂着头跟死了一样,一声不吭。

齐望舒擦了擦唇角起身,从自己的宫婢手中接过一把利刃,走上前,毫不犹豫扎进了他被压在地上的手背,不出意料得到了一声惨叫。

“让本宫猜猜,给本宫下毒,还给乔家人下毒,贤妃允了你什么?

你是没了根的人,无外乎就是许你过继子嗣或者家人的前程,其他的你是享不到了,若是你不肯说,本宫就随便猜猜。”

齐望舒面上多了一抹轻描淡写的笑,眸底冷漠如冰,“猜错了你也多担待,宁可误杀不可错过的道理,想必不用本宫与你多说,是吧?”

她像是不指望这人开口的模样,起身对着孙成吩咐,“去查,但凡跟他有一点关系的,全都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那内侍猛地抬起头,眼睛里被逼得几乎淌血,声音嘶哑,“贵妃娘娘如此滥杀无辜,心狠手辣,就不怕遭报应吗?”

齐望舒冷笑出声,“往大义里说,你们想要毒害贵妃和乔家,影响西北大局,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为此承担血债,你都不怕遭报应,本宫怕什么?

往小了说,本宫敢对天立誓,杀的每一个人,本宫都能能承担得起后果,你能吗?”

那内侍瞳孔剧烈挣扎了片刻,说不出话来。

齐望舒轻嗤,“孬种,你们只是棋子,也配质问本宫?就算是你们的主子,为了一己之利,置天下和百姓于不顾,也没这个资格。

老人说故土难离,连家国都可以抛弃,有一个算一个,他们带着你们这些鬣狗,将来投胎连畜生道都混不上,还敢在这儿跟本宫谈报应?”

说完这些话,她瞪了孙成一眼,“还等什么?立刻,马上去!若有漏网之鱼,你提头来见。”

孙成赶忙应诺下来,扭身就要往外走。

那内侍眼神中闪过恐惧和挣扎,在孙成踏出门之前,大吼出声,“不要!不要!我说,我说……”

有一个说的,其他受了酷刑的人也坚持不住了,好几个人都呜呜着愿意交代。

等人都出去后,圣人起身给齐望舒擦手,轻叹了口气,“朕都说了,往后万事有朕,你不必再跟以前一样……”为朕做刀,干这些死后会背负孽债的事情。

齐望舒捧住圣人的脸亲了他一下,打断他的话,“我愿意的,我知道陛下今日心情不好,陛下只所愿,也是妾之所愿,谁来动手又有什么可计较的,您还要跟我生分了不成?”

圣人定定看着齐望舒。

血碑书引起的心痛和愧疚,宫里宫外各种算计引起的厌烦与焦虑,还有因江山社稷不稳定引起的沉重压力,这一刻,都在齐望舒的眼神中消弭许多。